宁初看到席鹰年的时候,也是一愣。

随即,她抬手,让保镖们将席鹰年他们拦住。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他们手里可是有枪的。

宁初稍微皱了眉头。

她看向夏以安,紧接着勾了勾嘴角。

她拿着匕首,抵在夏以安的脖子上,“席鹰年,我警告你,别逼我,否则,夏以安的命,我可就保不住了。把你们手里的枪放下!”

豹子犹豫地看着席鹰年。

席鹰年稍微皱了眉头。

“放下。”

他不能够让夏以安有任何闪失。

他目光落在宁初脸上。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

“你有什么条件。”

他冷冷开口。

“条件?我才不和你们谈什么条件。我要你们这些人,生不如死!”

她说着,眼眸逐渐眯起,里面透着狠厉。

对席鹰年,她早就已经不抱有任何的期望。

所以,她也不会有一分的松懈。

“席鹰年,你如今许诺我什么,都没用了。我就是要你们都得到惩罚。你们曾经给我的,我会加倍还到夏以安的身上。”

她的话语带着怨毒。

她是对席鹰年彻底死了心。

她付出那么多,为什么他却从来不给自己一点回应!

“宁初,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不清楚吗?”

席鹰年的眼里闪过戾气。

她做的那些事情,他都很是清楚。

别的倒是无所谓,毕竟她之前也帮了席氏不少,但踩到了他底线的,就是夏以安的事情。

她差点害死了夏以安。

宁初听到席鹰年这句话,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不过,很快又转化为狠毒。

“席鹰年,你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我今天就要让你最爱的女人去死!”

她说着,猛地将匕首向着夏以安挥过去。

“等一下!”

夏以安突然开口。

她的目光落在宁初身上,“放了我女儿。”

她不过是在给席鹰年争取时间。

现在他们俩都在宁初手里,席鹰年很是被动。

宁初听到夏以安这句话,讽刺地勾了勾嘴角。

“我怎么会放了你女儿?我会让你们一起下地狱。”

她说着,将目光落在茵茵身上,“哎呀,小女孩哭的可真是可怜呢。不过,我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哦。”

茵茵虽然成熟,但终归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家里人将她保护的很好。

她原本是想要忍住眼泪的,但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豆大的泪珠子不停地滚下来,但仍旧没说一句服软的话。

夏以安见状,目光落在茵茵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之前说过,放了我女儿。”

她看着宁初。

宁初又笑了起来。

“夏以安,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

她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们直接来个了断吧,说实话,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我觉得很是不甘心,但是没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夏以安低垂下了眸子。

她顺便看看一眼席鹰年的方向。

就在宁初举起手的一瞬间,又是一阵枪响。

“砰!”

刺透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女人的尖叫在这片空间内响起。

宁初捂着手,目光狠狠地看着席鹰年。

他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席鹰年已经足够留情,子弹只是擦破了她手上的皮肉,匕首掉在地上。

但就算是如此,他的眸光里依旧带着狠意。

他不会让宁初好过。

“席鹰年,你这样做,等于在将她们往死路上送!”

宁初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抬手让保镖动手。

但席鹰年身边的豹子,已经先一步跨了出去。

保镖刚准备动手,人就被豹子踢倒在地。

夏以安救下之后,众人都是一愣。不等他们反应,他又将茵茵给救了下来。

一切都在一瞬间。

宁初猛地瞪大眼睛。

“你们这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处!”

她发狂的大喊着。

她好不容易制定的计划,结果就这么泡汤了?

都怪她太过心慈手软!

想着,她便捡起地上的匕首,向着夏以安冲了过去。

她现在就要夏以安死!

豹子已经先一步注意到宁初的动作,挡住她的动作,直接攥住她的手腕。

“咔嚓”一声,疼的宁初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夏以安站在一边,冷漠地看着。

“宁初,刚才那么一瞬,我是打算将你带回去好好教训的。但是呢,我这个人喜欢玩游戏。”

她说着,抬手向豹子要了手机。

“我要将这精彩的一幕,记录下来。”

她说着,已经将宁初满脸的狰狞拍了下来。

她倒是要看看,宁初还怎么维持着她那所谓的可怜的形象。

她如今的成绩,都是靠着别人的同情堆积起来的

,少了这一层伪装,她倒是要看看,她可以在A市待多久。

宁初心里气急了,但手腕的疼痛,提醒她不能上前。

夏以安不屑的扫了她一眼,摆摆手,“好了,你走吧。下次见面,我可就不会让你好过了。”

宁初心里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现在不得不离开。

如果她不走,席鹰年报复自己该怎么办?

至少,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

宁初带着一群保镖,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

席鹰年走到夏以安身边,刚要开口,便注意到她脸上的汗珠。

他的眸光一缩。

“去医院。”

他说着,已经抱起夏以安。

豹子点头,抱起了茵茵。

茵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席鹰年和夏以安身上。

她看到夏以安很是安心的靠着席鹰年。

这样的场景,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她的妈咪,从未对任何一个男人,表现出这副模样。

只有席鹰年不同。

或许,她应该真正接受席鹰年。

卓宁站在原地,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闷痛。

他这一次,是真的失去夏以安了。

他也不想去争取了。

看着她幸福,也就够了。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有些落寞地向回走。

带夏以安回加拿大的时候,他利用权利改了出入境记录。在林军延得知夏以安怀孕的时候,他说,孩子是他的。他后来告诉她,那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免得她惹一身的麻烦。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想要这个女人。

他想要夏以安永远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用了三年,依旧走不进她的心。如今,她找到了能够陪她共度一生的人,他也该彻底的离开了。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卓芽。

“妹妹,你放心,安安和茵茵都没事。”

“真的?”

卓芽心里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觉得自己的哥哥不对劲。

“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不禁纳闷了,安安和茵茵都没事了,她哥还郁闷什么?

“我想过阵子回加拿大一趟。”

他隔了一会,才轻轻开口。

“回加拿大?”

卓芽一听这句话,就激动了。

这好好的怎么要回加拿大了?

“哥......”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

她哥回加拿大,肯定是因为夏以安。

“不用多说了,妹妹,你在国内好好的。等我过阵子再回来,知道吗?”

说着,卓宁的情绪难免有些激动。

卓芽点头,应了一声。

她的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

“哥,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人。”

她何尝不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

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不会有人比她更好了。”

卓宁苦笑。

听着自己哥哥失落的声音,她的目光也沉默了下来。

她沉默了一会,“嗯,哥你回去散散心就好。”

“好。”

卓宁挂了电话。

他抬头看着远处。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又是新的一天。

另一边,夏以安和席鹰年直接去了医院。

看着夏以安身上的鞭痕,席鹰年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旁边的医生瑟缩着身子,赶紧说道,“席少不用担心,好好调理,不会留疤的。”

夏以安抬手拉了拉席鹰年的衣服。

“你不要这么凶,把别人吓着了。”

席鹰年顺手将夏以安的手拉在手里。

“你很疼。”

他依旧阴沉着很。

医生不停的擦着额头的冷汗,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

茵茵已经处理好了脸上的伤,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人。

她那会儿真的是很害怕,就算是现在,她还是在害怕。

但席鹰年举起枪的那一刻,她却是没有害怕。

她仿佛见到一个英雄站在了自己面前,保护她和她妈妈。

她不由得挪动了下脚步。

席鹰年此刻也见到了茵茵。

他很快露出柔和的一张脸。

“不怕了,爸爸在这。”

他说着,将她抱在怀里。

茵茵犹豫了一下,抬手也抱住席鹰年。

“爸爸。”

她轻轻喊了一声。

席鹰年身子一震,随即应了一声。

“嗯。”

这一声里,夹杂了无数的激动和兴奋。

他终于等到茵茵叫他爸爸这一天了。

“爸爸会一直在的。”

“嗯。”

茵茵抱着席鹰年,小手臂紧了紧。

夏以安看着他们两人,目光里带着柔和。

这个心结,终于还是解开了么。

另一边,宁初在医院,狠狠地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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