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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熙,你能告诉本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安歆溶捂着脸,实在无语。
春熙疑惑“不知公子是在问什么”
“问什么”安歆溶忍不住大声,“为什么应悠之也在此处”
“啊奴才不知。”春熙本以为安歆溶见到应悠之该是惊喜,怎会知道她如此生气。
“应悠之,你是不是在本公子身边安插眼线了”安歆溶忍住脾气质问道。
“在下不知安兄在说什么。”应悠之笑道。
“靠这个死皮不要脸的”安歆溶咬字清晰,就是要让应悠之听的明明白白。
应悠之充耳不闻已是习惯了。
安歆溶那个气的呀。是应悠之告诉她安俊楠在舟子里惹了事,本来安歆溶是打算与应悠之一同前来的,可谁知应悠之偏偏在她罚跪之后告了白,那安歆溶还不得躲着他吗
可是这躲来躲去的,为什么应悠之还是知道了她来舟子里的日期啊总不能应悠之天天在这蹲守吧这已经属于跟踪狂的行为了,安歆溶会报警的,如果真是这样。
应悠之很快点醒了安歆溶“没有在下的带路,安兄怕是找不到去神仙酒馆的路。”
“那家酒馆就叫神仙酒馆”安歆溶惊异,这名字起的可真够嚣张的,活该被掀,像她这样低调的人,就什么事都没有嘛
“”应悠之沉默半分,说道,“安兄甚至都不知道酒馆的名字,要怎么在偌大的舟子里寻得那家酒馆”
安歆溶看了一眼春熙,她这才想起,她根本就没有问,就只是来了而已。
应悠之看安歆溶的反应,心中了然“没想到安兄竟也会如此莽撞。”
安歆溶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道“还不是怪你”如果不是应悠之,她能这么粗心吗一定是搞清楚了再来啊,都怪应悠之跟她表明心意,害她这几日脑中总是浮现这件事,根本无暇于安俊楠的事情。
“安兄,往这边来。”应悠之怕安歆溶心中有抵触,还特意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安兄,舟子里不比华道,多是些市侩之徒,不宜久留。”
“应悠之,你干嘛”安歆溶捂着耳朵跳开,说道,“本公子可警告你,男男授受不亲的啊”应悠之的气息弄得安歆溶的耳朵痒痒的。
应悠之有些哭笑不得,安歆溶的反应也太大了吧,他还没做什么呢
“在下只是告诫安兄而已。”
周围不时有人侧目,大概是方才安歆溶实在太过突出了。
安歆溶注意到旁人的目光,老脸一红,说道“不用了,春熙一定知道路,本公子自己去就行了。”
安歆溶说什么也不愿意和应悠之一道,春熙从小就是在这片地方长大的,肯定认识路。
春熙点头“公子,去神仙酒馆的路,就往这个方向。”
安歆溶甩袖负手前行,经过应悠之身旁时一个眼神也不舍得给。
可是安歆溶还是低估了应悠之,应悠之没有带路,却是一路跟随啊。
“应公子,你一直跟着本公子是何意啊”安歆溶都明确表明了她不需要他了,他怎么还这么好意思跟着呢
“安兄,在下也去神仙酒馆啊。难不成这舟子里的道路是安兄所造,在下不能前去吗”
应悠之这问的安歆溶哑口无言,安歆溶决定不再理会应悠之了,她就是傻,都吃过多少次亏了,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的
神仙酒馆就在舟子里明华巷的尽头,其实并不难找,只是舟子里实在大,道路错综复杂,没有来过的人很难一下就找到。
安歆溶看到门上牌匾硕大的“神仙”二字,心中感叹真是嚣张啊。
不过酒馆的名字嚣张归嚣张,这喝酒的人也多啊,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丝毫不过。
安歆溶几人就在门口站了一小会,立马有小二迎了上来“几位爷里面请啊。”
“别,我们跟他们两个不是一路的。”安歆溶指向应悠之和亚初。
“可是现在酒馆里只剩下一张桌子了。”小二为难道,“要不,几位凑一桌”
“可以。”应悠之替安歆溶答应了,这里是舟子里,大多来的都是平民百姓,也很少两个人就占一桌的,大家虽然互相不认识,但凑一起喝酒就有得聊。
安歆溶想反驳,应悠之附在安歆溶耳边低语“安兄,我们此番前来,还是不要曝露身份的好。舟子里鱼龙混杂,也自有一套规矩。”
应悠之在提醒安歆溶别太突出,举止怪异会引来怀疑,可安歆溶怎么觉得应悠之是出于私心呢
“行吧。”安歆溶和应悠之在门口僵持也没有意义,没必要为了他一人,而打乱她的计划。
几人被小二引入座位,是一处靠墙的位置,桌上来留着没来得及处理的酒瓶,酒碗。
“看这样子,不像是被南王殿下影响了。”春熙小声说道,生意还很红火。
应悠之笑道“应该说被南王这么一闹,这处酒馆更有名了。”
“这位爷说的对。”把酒瓶收拾下去的小二折回来,说道,“最近我们酒馆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这几位爷要点什么吗”
“就上你们最有名的酒,先三瓶吧,不够我们再要。”应悠之还是那般笑容可掬的模样。
安歆溶心中吐槽,叫她别太突出,应悠之就好到哪里去呢应悠之这一身的高贵儒雅的气质,和周围的匪气格格不入。
“好勒”小二吆喝道,“神仙酿三瓶几位爷且等一下。”
待小二走远,安歆溶问道“你方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应悠之笑着看着安歆溶。
安歆溶瘪了瘪嘴,果然是故意让小二听见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说南王让这家酒馆生意越发红火了”安歆溶实在不解。
“很简单。”应悠之说,“这家酒馆的掌柜是个很会经营的人,他利用了百姓仇权的心理,报官也是如此,他明知道府衙不会轻易受理,却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闹得满城皆知。百姓佩服这家酒馆的勇气,为这种行为买单。”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