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癌协会院内种植着多颗四季桂花,阳光照射之下,芳香满园。

一大群的大学志愿者正在院内忙碌着,有的在陪着癌症患者下棋,有的在给大家跳舞解闷

病魔无情,人间有爱。

温暖的抗癌协会,却让王淑娴坐立难安。

她既无奈又焦急地看着龙雪儿: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焦婉儿才是人家孩子亲妈常敬之没醒来之前,她就是唯一的监护人你跟她争孩子的抚养权,你魔怔了吧”

龙雪儿固执地丝毫听不进意见:“可她是想杀死自己孩子的亲妈”

“你拿什么跟她争”站在一旁的慕容博终于听不下去,费解地质问。

俩人的眼眸好像在审问一个少不更事犯了错的孩子。

“我把孩子还给她,她又谋害他咋办”龙雪儿倔强地说着:“我那个孩子是常敬之的儿子可我,我是常敬之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啊”

慕容博鄙夷的看着油盐不进的龙雪儿,双眉拧成一团,好像在看着一个傻子一样:

“你是谁的妻子也没用我提醒你一点,那个孩子都还没满月也就是说,只要你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焦婉儿谋杀她的孩子,那么法院就肯定是站在焦婉儿那边的”

“我有人证啊,你跟常敬之不都是人证吗”龙雪儿辩解。

慕容博嘴角一斜,蔑笑:

“首先,你怀过我的孩子,所以我的证词无效第二,我确实没有亲眼看见焦婉儿把孩子丢下海里。我赶过去的时候,就只看见你跟那孩子躺在沙滩上昏迷不醒第三,你所谓的第二个人证依然昏迷不醒,并且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证明她谋杀了自己孩子”

龙雪儿依旧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撅着嘴巴,沉思片刻:

“那就拖拖到常敬之醒过来”

慕容博继续冷言相向:“拖你自己拖没关系问题是,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在拖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带你也要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一席话,让龙雪儿哑口无言。

王淑娴平易近人的摸了摸龙雪儿的脸:“孩子啊你看看你,这份感情已经让你遍体鳞伤了,你就放手吧”

龙雪儿疑惑地说:“放手不对我这么做跟这份感情无关啊,我就是不忍心那个孩子回到那个想杀死他的亲妈怀里啊。”

“那个孩子不仅有亲妈,还有亲爷爷、亲奶奶而你对他而言,就是外人”王淑娴温柔地给了龙雪儿当头一棒。

龙雪儿懊恼地问:“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这么做是意气用事我是争风吃醋”

“是的”

“不然呢”

王淑娴和慕容博几乎异口同声。

龙雪儿听罢,灰溜溜地离开。

她黯然神伤地坐在桂花树下的长椅上,舔舐着心中的悲伤:

“放手

你悄然来到我身边,来的时候让我猝不及防,走的时候又打的我我措手不及。

我也想放手,

可是这颗一想到你就狂奔乱跳的心,该怎么抚平

你一睡不醒,

我还有吃醋的机会吗

你已经决定了娶她,

我还有吃醋的资格吗

你跟她好像不幸福,但是那又怎样

我已经被命运判出局了

你为我至今昏迷不醒,而我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你孩子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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