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听何神草这话,左家三口都惊了。
他们没想到,何神草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双腿没法治!
这跟杜风刚才说的,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啊!
“何老,您说这腿没法治?”
杜风忙问道。
“额!”
何神草好像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能治能治!”
“我刚才的意思是,这双腿,要是让其他医生来治,那是肯定没法治的!”
“现在由我出手来治,那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一边解释着,向杜风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刚才,他一看到左文忠这双腿,不自觉地就代入了进去,忘了自己是来当替身演员的了。
所以,他不自觉地说出的那句没法治,其实是说他自己没法治。
“哈哈哈!有何老您这句话,我心里悬着的这块石头,可就落地了!”
左文忠虚惊一场,不禁笑了起来。
韩淑琴和左云菲娘俩儿,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何老,既然有把握治,那咱就开始治疗吧!”杜风说道,“您老治病,有什么讲究吗?”
“嗯,讲究还是有点讲究的。”
“首先,不能在这客厅里,得在里间,而且不能有外人在场,免得打扰到我。”
“其次,左先生您也得蒙住眼,不能看到我治疗的过程,这一点,希望您能理解!”
何神草立刻说出了自己的讲究。
“没问题没问题,一切都能理解!”
左文忠自然没有二话。
让他蒙上双眼,他只以为是何神草要施展什么绝技,不想让绝技外泄,所以就算是患者本人,也得蒙起双眼来。
左家三口哪能想到,蒙眼治腿这回事儿,其实完全是杜风的意思。
何神草只不过是把杜风先前交代给他的话,再向左家说一遍而已。
接下来,轮椅就推进了里间。
“何老,您慢慢治,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冲外头喊一声就行!”
杜风说着,也要离开里间。
“杜小友,你留下来吧。”何神草说道,“治腿的过程中,有需要搭把手的时候,你可以留下来帮个忙。”
“哦,那好的。”
杜风自然没有二话,点头留了下来。
其实,两人这一问一答,也是杜风之前交代好的。
此时,韩淑琴和左云菲娘俩儿,就离开里间,在外头等待着。
左文忠把一块布条蒙在眼上,自己系了个结实。
看到他已经把眼睛蒙好了,何神草这才露出一个惭愧的笑容,向杜风做了个“你行你上”的手势。
杜风微微一笑,先从裤兜里取出一瓶乳白色的药膏,这是昨天傍晚熬制好的。
然后,杜风借用何神草的医药箱,取出插满了银针的针袋。
要治疗左文忠的这双腿,杜风的方案很简单。
先用银针刺穴,让双腿坏死的细胞重新焕发生机,然后敷上秘制的药膏。
“左叔,何老神医要在您的腿上扎针了,您不用惊慌。”
杜风拈起银针来,先提醒了一声。
“嗯嗯,我知道了,尽管扎针就是!”
左文忠蒙着双眼,点了点头。
何神草摇摇头,老脸苦笑着。
此刻的他,两手空空,连给杜风打个下手的力都没得出,只是在旁看着而已,哪扎什么针了。
杜风手捏一根银针,曲指一弹。
嗖!
银针直接射入左文忠膝部的血海穴。
接着。
杜风又屈指一弹,两根银针,分别射入梁丘穴和犊鼻穴。
很快,几十根银针射完。
左文忠的两个膝盖处,插满了明晃晃的银针。
何神草睁大了眼睛,紧盯着膝盖上的这些银针。
和上次在刀剑山庄,给骆武夫治扶桑忍者的毒伤一样。
杜风扎下的这些银针,在左文忠双膝的穴位上颤动着,每一根银针,都带有一定的动力。
“左叔,何老神医给你扎完针了,你感觉怎么样?”
杜风向左文忠问道。
此刻,左文忠的脸色,好像也在按捺着兴奋一样。
“我感觉,这两条腿渐渐的有点知觉了!”
“何老神医,您的医术,果然是神乎其神呐!”
他激动之下,连连道谢。
何神草却摇头苦笑。
这话,他当然是受之有愧了。
又过了几分钟。
只见左文忠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明显了。
“何老神医,您的医术,太神了!”
“我这两条腿,明显有知觉了,哈哈哈!”
这久违的知觉,让他忍不住狂喜。
“嗯,你的双腿,等会儿就可以试着下地了。”
何神草这么说着,老脸上尽是苦笑。
不多会儿,银针的颤动已经停止了,杜风便拔去了扎在双膝上的银针。
然后,将那乳白色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他的双膝处,再用纱布包扎好。
“左叔,何老已经治疗完毕,您可以摘下眼上的布子,然后试着走一走了!”
杜风笑着,很自觉地站到了旁边,好像刚才动手治疗的人就是何神草,没他什么事儿似的。
左文忠揭下了蒙在眼上的布条,韩淑琴忙递来双拐,他要试着站起来走一走。
“老左,可小心点啊。”
“放心,何老的医术很神,我自己也有把握能站起来!”
左文忠一边说着,双臂夹着双拐,从轮椅上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只要身子能站起来,慢慢挪步也就不是问题了。
果然。
左文忠咬了咬牙,撑着双拐,真就慢慢地挪动步子,在客厅里走了一小圈。
虽然只走了没几步,但左家三口却都是欣喜若狂!
左文忠的腿,确实治好了!
离正常的行走,绝对不远了!
“何老神医,您真是医术既高,心又善啊!”
韩淑琴感激之下,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何老神医,您对我家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永远铭记在心!”
左云菲也眼含热泪,向何神草致谢。
“不必不必!”
“你们应该感激的人,绝不是我,而是杜小友!”
“我说了,要不是杜小友请我来,我现在正在召开重要的会议呢,而且还有很多预约的病人等我去坐诊,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
何神草凝声说道,“既然腿已经治好,老朽也就先告辞,要去赶会议了!”
就在这时。
左家的小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让我们进去,我们要见何老神医!”
“左家怎么这么霸道!自己请来了何老神医,却不让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顺便看个病?”
“就是!左家也太没人情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