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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报告上提到死者鼻腔粘膜出血、上牙龈松动,这应该是有人用手帕沾了麻醉药大力捂在死者口鼻上造成的,一些命案中因为凶手太过用力,甚至会造成鼻梁骨折。

从呼吸道检出的成分已经确定是麻醉剂,成分不明。

还有就是凶器的推测,从伤口形状推测是一把20长的双刃利器,刺入角度在横膈膜上方,刺中了心脏大血管,但伤口是斜着刺进去的,和脊椎中轴线大概有40度的夹角。

陶月月一边看一边比划着,“左手右手好像是右手”

王冰说“既然已经判断车内不是第一现场,苟贼肯定是去了什么地方遭到杀害,然后凶手利用他的车辆来弃尸问题是,车里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就好像”

“好像什么啊”

“好像凶手在现场拿一个桶接血,然后把血涂到车里面一样。”

“肯定不会这么机械,那是多此一举塑料膜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在现场铺好了塑料膜,等苟贼进来之后杀害,用沾着鲜血的塑料膜裹起尸体,一起抬到车上,然后再把塑料膜抽走所以苟贼手中攥着一小片塑料膜,那是他濒死的时候努力抓住的东西。”

“作个实验”

“问题是哪有车辆让我们这么糟贱,我们也别主动提了,明天和徐队长反映一下,让他的人来试验吧”

电脑上的录播视频一直开着,苟贼在打牌的时候讲荤段子,三人不自觉地看向屏幕,婴宁说“这个人嘴好臭哦,看了这几个小时的录播,就听他骂这个骂那个,又讲黄色笑话。”

“这种风格也是有不少人喜欢的。”王冰说。

“不过,从打听到的事情来看,他确实私下里也是个猥琐的家伙,而且相当自我中心。”陶月月指指箱子里的手办,“三十多岁的人沉迷那些,多少有点心理能量固着。”

“啥意思”婴宁眨着眼睛问。

王冰解释,“弗洛依德的观点,人类幼年会经历几个欲望阶段,在那个年龄欲望得到满足,就能顺利成长;如果没有满足,比如小时候缺少拥抱,他的欲望就会固着在那个时期。”

“哈你直接说他是长不大的孩子就是了,还要用这种专业术语。”

“有些东西,你不用专业术语阐述不明白,你会在法医意见书里用大拇哥、嘎吱窝、天灵盖这些词吗”

婴宁咯咯地笑,“那我会被导师骂死。”

王冰走过来,又翻看那些手办,他想,苟贼因为收入高,所以能任性地满足这些爱好,而他自己家庭条件好,在满足爱好上也可以不必太考虑金钱。

这一点上,他们有共通之处。

推己及人,王冰说“苟贼过去应该是一个相当自卑的人,在主播事业上的成功让他得到了补偿,矫枉过正,变成了一种自负,这种人会不知不觉地得罪人。”

“你意思是,真正的动机藏在我们还未触及的地方”

“嗯,是的他有没有在什么地方,侮辱过他人”

陶月月盯着屏幕沉思,“可是他一天播八个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这样查的话,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

这时屏幕里的苟贼说“今天下播了,晚上还有事,你们去看老师的直播吧”

视频结束,陶月月说“他很照顾孙培尧啊,下播的时候还会提醒水友一声,两人的直播时间也是错开的。”

“咦,这个时间,孙培尧在播吧”王冰说。

“不是说今天不播吗”婴宁道。

王冰在这台电脑上登陆直播平台,意外发现孙培尧在正常直播,其它主播也都在,随意点开,一切如故,并没有一个人提到苟贼的事情。

王冰点开孙培尧的直播间,他打牌的时候算错了斩杀,满屏都在骂他,孙培尧回答“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

“算错斩杀很严重吗怎么骂成这样”婴宁好奇地问。

“这个游戏,把一方打死就结束了,有时候胜负就在一念间,如果该斩杀的时候没斩杀,也许下回合就被对方斩杀了这应该是主播最不能犯的错误吧”王冰说,“看来他今天心不在焉。”

“朋友死了,当然会分心喽干嘛不索性鸽一天呢又不缺钱花。”婴宁吐槽。

陶月月闷闷地想心事,她说“我记得苟贼在下播之前一直在看手机,查一下他和谁联系呢”

王冰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我们去酒店吧,路上可以到电信营业厅查。”

“走吧”陶月月拿起自己披在椅背上的外套。

陶月月心事重重地离开公安局,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一件事,回去了一趟。

三人在电信营业厅查到苟贼的通话记录,意外发现他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孙培尧的,大约是在他下播之后,死亡前两个小时,通话时长不到一分钟。

陶月月说“我们去趟他家吧”

王冰说“你打算蹭饭啊”

陶月月笑道“那个姐姐人不错,为什么不能蹭饭”

“那我发个短信说一声吧,别去了之后啥也没准备。”

“不我就是要突然袭击”陶月月掏出一个猫眼窥探器,是她刚刚找徐队长借的,“我想看看,在命案发生一天之后,他们的反应”

“你可真坏”王冰笑道。

去孙培尧家的路上,三人买了只盐水鸭,他们坐车先到苟贼家附近,陶月月跟婴宁上了楼,头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婴宁有点紧张,小声问“这合法吗”

“至少不违法。”陶月月笑道,把猫眼窥探器对到门上。

只见苟贼的小舅子蔡永庆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打电话,她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听见蔡永庆正在说“那这个遗产什么时候能分他那个i能卖钱吗我是说他的直播帐号对了,猫也算遗产吗他有一只那啥英短”

“我的妈”婴宁鄙视地说,“财迷,姐夫尸骨未寒,这就开始惦记遗产了。”

“切,他姐夫生前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了,还不知足我们去小三家。”

于是又来到小三家,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有音乐声,陶月月看见屋里,名叫“将军”的主播和小妃正在跳交际舞,桌上放着红酒和牛排,好像气氛特别欢乐。

“这么高兴,他肯定是凶手”婴宁笃定地说。

“好啦,别这么武断。”

看得出来,苟贼的死让将军很开心,因为他在那个平台的排名又前进了一步。

随后来到孙培尧所在的小区,这时邹文静独自在家带孩子,看上去一切正常,婴宁说“看起来,他们家是最正常的。”

“是啊。”陶月月说着,伸手敲门无限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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