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侯府本就靠近稽山,但也不足为奇。她只是好奇,为何密室会直通稽山,难道说这稽山里有什么秘密不成“二小姐,这里很危险,我们必须赶紧离开。”陆远皱眉,他能感知,这里比刚刚的密室还要危险。他们运气不错,还没碰上麻烦。可若是站着不走,很有可能惹来大麻烦。贺先生也感知到了,点了点头。“这里的气息非同一般,既是龙脉所在地,定不是随意能闯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江荨虽然不知有多危险,可看到陆远和贺先生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强忍着好奇,跟着他们离开了。山下有重兵把守,不过有贺先生和陆远在,他们轻而易举就离开了。他们的确幸运离开了,可后面出来的公子彦就没那么幸运了。好不容易逃出凶险之地,安康侯手无缚鸡之力,很快就被公子彦给抓住了。“你们究竟是何人”公子彦乔装打扮,安康侯分辨不出他是谁。“杀了吧。”公子彦一声令下,安康侯就断了气,长剑刺穿了他的心口,再有不甘,也只能去地下说了。“公子,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还没等他们都反应过来,危险就来临了。“公子小心有埋伏,保护公子快走”公子彦气急败坏,又来是他失算了,带来的人多半都死在密室里了。剩下的人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有人以死保护,他趁机一个人逃走了。来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如今就有多狼狈。偏偏下山的时候还被守山的侍卫给发现了。安康侯死在稽山,他又是从稽山下来的,逃不开。看在南越国君的颜面上,圣上只是让他速速离开北周。公子彦没有办法,只得狼狈离京。江荨听闻此事后,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大概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公子彦这人她很不喜欢,单从长相来看的确光明磊落,可这种人也是最为阴险的。他倒是聪明,还知道盯紧她。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他还是得灰溜溜的离开。走之前,他还让人给江荨送了一封信。无非就是一些狠话,他把她当做是一个对手了。对于他的宣战,江荨不以为意。她可没那么无聊。四国中,就走了两国。剩下的只有蒙樾和东苍了。他们又都没有想跟着掺和的意思。纳兰瑾倒是想,不过他也知道,没有江荨点头,抢也没用。更何况,喻南可不是什么善茬,江荨都不一定能拿回玉佩,他就更不可能了。江荨没有写信给谢宁,她算算日子,再有些时日,他也该回京了。免得他担心一场。她现如今的首要任务,就是寻找另一块玲珑佩的踪迹。安康侯之死也引起了皇家注意,公子彦不会无缘无故上稽山。皇家派人去稽山查探了一番,最后无功而返,倒是发现了不少尸体。看衣着应该就是公子彦的人。只能说明那日上稽山的不止公子彦一个人。圣上命岐王暗中彻查此事,最后岐王查到了江荨的头上。看着一脸严肃的岐王义父,江荨嬉皮笑脸也不管用。稽山乃是龙脉之地,她上稽山绝非是一时兴起,若没有合理的解释,说不过去。岐王终究还是皇室中人,得以北周为先,若江荨做的是有违北周之事,他不会包庇她。“父王,此事与荨儿无关,她只不过是中了公子彦的计罢了,荨儿怎么可能做危害北周之事呢,望父王明察”正是因为是一家人,所以他们关起门来说是。岐王也不相信江荨是犯上作乱之人,可不管怎么样,他得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清世子给她使了一个眼神,让她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岐王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只要她说不是,就不会追她的责。的确是张嘴的事,可江荨犹豫了。她骗不了岐王义父,特别是每次她闯了祸,岐王义父总是会站出来护着她。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心虚了。她想了许久,最后不得不承认了这件事。“父王,我的确是去了稽山”思来想去,她还是承认了。岐王义父不是外人,她做不到隐瞒。清世子有些担忧,江荨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她没什么好怕的。岐王的脸色终于才好看了一些。他不说话给了她解释的机会。“荨儿不敢欺瞒父王,荨儿其实是在调查外祖父当年遇害一事。”严格来说,安康侯不是死于老爷子之手,而是皇家。而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不过她肯定,一定和玲珑佩有关。她想弄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外祖父心怀天下,若非另有隐情,是不可能将玉佩藏起来的。所以她一开始没有告诉清世子,也不敢告诉岐王,而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查这件事。但是现在岐王问起,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老安康侯是她外祖父,彻查一事本就合情合理。岐王听了她的解释后,陷入了沉思。江荨和清世子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明白这是何意。“父王,难不成您知道些什么”清世子试探着问到。江荨也满怀期待。十几年前,安康侯故去时,岐王也早已长大成人,或许他真知道一些内情也说不一定。可岐王最终也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外祖父是个大英雄”。便没了下文。江荨:她外祖父当然是大英雄。“记住,只此一次。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不要再查下去了。稽山内在皆是危险重重,若你再捅出什么篓子,我也是保不住你的。”岐王警告了她。可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江荨就更加好奇了。她敢肯定,稽山里隐藏着秘密。不过看岐王义父的样子,大概也不知道那秘密究竟是何物。她倒是想问更多,可岐王义父也没给她机会。她和清世子被赶了出去。“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了吗”清世子只是知道她查了这事,又从稽山死里逃生,却并没有过问太多。江荨摇了摇头。“不仅没有线索,而且还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那玲珑佩原是被一分为二了,另一块还未查到遗落至何处了。”连她先前拥有的那块都做了伪装,想要找到另一块可想而知会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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