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闵柔险些吐血,这哪儿像是玉千澄和慕容凛这样脾气性格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他们不是很自傲,脾气很暴躁的吗

不是该一言不合就动手吗

干嘛叫屈示弱啊

她来就是为了激怒玉千澄,好逼她出手伤自己,这样就有了更正当的理由教训她了啊

“是吗皇后娘娘,怎么您就只对本王的王妃立规矩,却不对您自家的妹妹立规矩呢难道娘娘的规矩,只针对我这柔弱可怜的王妃么”

柔弱可怜

玉千澄死命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勉强忍住了爆笑的冲动。

天呐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方闵柔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咬牙问:“她柔弱可怜燕王也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本王哪里说错了,本王的王妃曾被挑断手筋脚筋,又在来京城之际,惨遭毒手,险些丧命。就算后来捡回一条命,也落了一身的病了,哎”

慕容凛趁机将玉千澄拉起来,一只胳膊搂住她,仿佛她真是个弱不禁风,随时会晕过去的病西施似的。

方闵柔嘴角抽搐几下,如果真的一身病倒是省的她烦心了,早点死了更好。

可这玉千澄实在是福大命大,皮糙肉厚,不管受过多少伤,都跟没事儿人一样,最多也就是武功尽失。

不愧是从小就被锤炼的杀手,这底子不是一般的好。

“哎王爷,你就别跟皇后娘娘争竞了,她想要处罚我,便处罚我吧,谁让她是皇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若不幸死了,王爷再娶一个就是了,只是要记着,以后莫再带她进宫,也莫要让她见到皇后娘娘了”

玉千澄觉得自己也能服输,比演技,她也是专业的

慕容凛低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戏谑。

然后就松开她,然后道:“说的也是,那皇后就不用顾忌本王了,就动手吧,但是也别忘了,一碗水要端平,打杀了本王的王妃,这方小姐也得同样处置”

“谁说要打杀她了本宫只是要教她规矩,燕王也说的未免太严重了”方闵柔很是无语。

这夫妻二人咋不去唱大戏,一唱一和的,跟真的似的

看着就叫人心里堵得慌。

“王妃,听到了吗皇后不打你了,只是要你学会规矩,你学会了吗”慕容凛问。

玉千澄从善如流,道:“学会了,下次见到皇后娘娘,定谨言慎行”

“嗯,那还不快谢谢皇后,毕竟皇后娘娘宽容大度,乃女子典范啊”慕容凛嘲讽意味十足。

玉千澄自然乖乖地福了福,故意拔高了声音,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调调,道:“多谢皇后娘娘,臣妾定当跟娘娘多多学习”

方闵柔脸都气绿了。

但慕容凛摆明了就是给玉千澄撑腰的姿态,她虽然贵为皇后,也不敢跟手握兵权的王爷硬抗。

方闵柔咬牙道:“但愿燕王妃真的能学会规矩,若再有下次,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

玉千澄莞尔一笑,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方闵柔也只能纷纷拂袖而去,她就不信,玉千澄一直能这么得意。

玉千澄看方闵柔气急败坏地走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慕容凛无奈摇头,道:“这种时候,你就不该去招惹她,何必给自己再多添麻烦”

“又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而且我已经很克制了,都没动她。”玉千澄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慕容凛挑眉,问:“难不成还要本王夸你一句懂事”

“哼,那倒不必”玉千澄昂起下巴,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着他。

毕竟今儿表现的非常好,帮助她把方闵柔给气得够呛。

“倒是我要夸王爷一句,好演技”

慕容凛白了她一眼。

“事情办的怎样”

“应该是差不多了,不过还需要王爷您再添一把火。”玉千澄充满信任地看着他,“相信王爷您一定能够做到。”

慕容凛看她今日对自己态度格外好,那笑容甜的要溢出来似的。

不禁心生怀疑。

这女人是不是想阴他

“本王已经帮你拿到了那封信,你还想要我帮什么”慕容凛问。

“自然是找个易容高手,演一出好戏给玲珑公主看,她才能彻底对北秦死心啊。”玉千澄知道,这种事儿,慕容凛肯定能办得到。

而且他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才玉琴楼。

玉琴楼的易容术,那是玉千澄也必须得打心底里佩服的。

而且她可男可女,不仅能易容,连声音也模仿的非常到位。

从前还常常易容来戏弄她。

不过因为玉千澄对玉琴楼非常了解,所以即便她易容术再高明,在她面前也难免会露出破绽。

所以被戏弄了一两次之后,玉琴楼就再也没有得逞过。

从那以后,她也就不再跟她玩易容的把戏了。

但相信玉琴楼的易容术肯定不会丢掉的,这也算是她当杀手是的看家本领了。

“你直接说让玉琴楼出面不就是了。”慕容凛倒也直接。

“看来你对她的底细很了解么,她现在是真正肯在你手下做事了不过我劝你要小心她。”玉千澄也很奇怪,慕容凛抓了玉琴楼之后,怎么玉琴楼反而愿意为他所用了

慕容凛道:“她若不好好办事,本王会留她的命么”

“她虽然怕死,但未必就能真心帮你。”玉千澄道。

“放心,本王自有办法让她乖乖听话,否则又怎么敢用她”慕容凛非常笃定,“连你本王都敢用,还怕玉琴楼么”

玉千澄听了很是不满,气鼓鼓地说:“你终于承认一直在利用我了”

慕容凛尴尬了一下,摸摸鼻子,道:“也不全是。”

“不全是”玉千澄竟还有些期待起来,“那还有什么”

慕容凛眼神开始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玉千澄。

“那什么该出宫去了,明天进宫,第二场比试要举行了。”慕容凛似乎有意要逃避问题。

玉千澄倒是没有追问,反而关心起第二场比试:“是比试棋艺吗”

“不是,是比武。”慕容凛道。

“那不就是王爷要亲自上场了,可知道北秦是什么人”玉千澄紧张地问。

慕容凛看着她,问:“莫不是担心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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