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霆和傅清霖的见面,就约在当天。
两人都是干脆的人,倒是没有一直拖着,能见就直接见了。
“司先生,中午好啊。”傅清霖笑眯眯的打着招呼,神情慵懒,“没想到真的能约到你。”
司景霆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们现在是友好发展的合作关系,我来见你,是应该的。”
“也是。”傅清霖耸耸肩,“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这层人设,怕是你不愿意在私下场合单独见我。”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司景霆冷眼看着他,“这个条件是你们提起的,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大可以撤回。”
傅清霖撇一撇嘴唇,似是觉得无趣:“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是够没有情趣的呢,也不知道慕南栀当初怎么就看上你呢?”
司景霆截断这个话题:“废话少说,直接说事情,你找我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问问你我那三叔的情况啊。”傅清霖撑腮望着他,眸中覆着一层教人瞧不清神色的薄雾,“你觉得,他是真的和你合作,还是在设陷阱?”
“你觉得呢?”司景霆反问。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问你。”
“我觉得是真合作。”
司景霆勾起唇角,眸中也多了一抹调侃:“你对这个答案满意?”
“不满意。”傅清霖晃一晃脑袋:“怎么可能会满意呢,你这话不是在说,我的三叔背叛我了吗?”
“他不就是背叛你?”司景霆道,“不然你怎么解释这次的事情?”
“说不定他是放长线钓大鱼呢。”傅清霖笑着说,“他告诉我,他是在等你信任他,一举拿下你。”
司景霆嗤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随意蒙骗的人?还是你觉得,时间久一点,我就会相信他?无论过多久,我都不可能相信你们叔侄。”
“你说的对。”傅清霖点点头,“那你觉得,他对谁说的话,才是真话?”
“你觉得呢?”司景霆直勾勾的看着他,“我们彼此,大概都是希望他对我们说的是真话。”
“可不是,他这样可太狡猾了。”傅清霖耸耸肩,“说不定我们都被他利用了,他这个人精明的很,所以司先生,你要不要来和我合作,先把这个烦人精弄出局?”
“你舍得?”
“不舍得,但是没有办法,留着这个一个定时炸弹,我也难做。”
“那好啊。”
司景霆答应的十分轻松,“计划的事情,就拜托傅先生了。”
“我们不一起商量吗?”
“当然不,对你来说他是定时炸弹,对我来说可不是,他只是一个隐患,目前还可以控制那种,我并不着急。”
傅清霖的眉眼微微沉下一瞬,却很快笑起来:“你说的对,那我回去想个方案,到时候你可不许跑。”
“只要你不跑。”司景霆轻松的说,“看来这顿饭也没有吃的必要了。”
“为什么?”傅清霖含笑望着他,“事情说完,你就打算抛下我了?不过想想也是,我也更愿意对着一个女人吃饭,而不是一个这么冷冰的男人。”
司景霆直接起身,“合作愉快,傅先生,期待你的方案。”
他干脆利落的走人,傅清霖坐在座位上,笑容逐渐消失,脸上有几分不愉快。
“老狐狸。”良久,他骂了这么一句,拎起菜谱狠狠点了一桌子的菜。
司景霆离开过后,就回到公司,让祁文轩给他买饭。
祁文轩问过他两人谈什么后,很是无语:“这……你们一直在打太极吗?”
“不然呢?”司景霆挑眉,“不过也不算打太极,如果他真的拿出方案,方案又可行的话,可以试试。”
“为什么?不怕他们是陷阱?”
“我说了,是可行的方案。”
司景霆看着他,“而且我觉得,傅清霖这话是真心的,他确实有些容不下傅闲秋了,他也无法分辨傅闲秋现在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就如我们也不一样。”
祁文轩沉思:“也是,这样的男人很危险,如果能除掉,我们也不过是回到起初的样子。”
“去买饭吧。”司景霆说,“顺便联系一下傅闲秋,将这话告诉他。”
“好的。”祁文轩这次没有问原因,直接离开去买饭。
傅清霖在这一次见面之后,就仿佛失踪一般,没有在任何场合出现,听说也没有上班,不知在哪里做什么。
司景霆无暇理会他,两天时间一到,他就陪着慕南栀前往医院做检查。
张医生这次比以往都要严谨,他有些惭愧道:“我竟然被那个人耍了两次,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听说那位医生已经离职,而且离开蓉城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慕南栀安慰张医生,“你不用比我还要紧张。”
“李医生虽然不在,可童婉还在啊。”张医生明显是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打听了不少,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只要有那个女人在,我就不可能放心,不过还好,也就四个月的时间了,我们都谨慎些,让孩子生下来也就没事了。”
慕南栀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唇角轻轻挽起。
司景霆拿着单子从门外进来,就见她这副温柔的模样,神色也缓和不少。
“医生,这是你要的单子。”
“辛苦了。”
张医生拿起来看过之后点点头:“没问题了,开始做检查吧,慕小姐,如果过程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觉得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我会慎重的。”
慕南栀在司景霆陪同下,一一做过检查,得知孩子健康,也就放心。
张医生道:“现在可以看看孩子的性别了,你们……”
“男孩女孩都很好。”司景霆说,“不用验了,就这样等他出世吧,算是给我们的惊喜。”
慕南栀跟着点点头:“我没打算验,也没有考虑过性别,不过还是谢谢医生告知。”
张医生:“就不一点都不好奇?”
“不好奇。”慕南栀笑笑,“我想在他出生时知道他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