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来。

但不知为何，嘴角边的肌肉像是突然脱力了一下，怎么都牵动不起来，她努力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成功地提起嘴角。

最后，就只是一个僵硬的弧度挂在嘴角，即使不照镜子，慕晚晴也能猜到它肯定不太好看，所以她就干脆放弃了。

勉强提起来的嘴角重又被放下了下去，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仍带着几分红肿，唇色却被抿得微微发白。

“不好意思啊”

她轻声说着，声音里仿佛带着一种努力控制的平静：“是我自己误会了，没能早点想明白，还做了一些比较越线的事情抱歉。”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声音里那种竭力维持的平静，几乎已经破了功。

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羞耻感觉，强烈的情绪冲击着，令她的音调微微有些不稳，尾音里带着一点发颤的音节。

然而，容尉对她的这番话，却是听得满头雾水。

他剑眉紧拧，不解而又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松开了钳制住她下颚的手，站直了身子。

被松开的一刹那，也不知道为什么，慕晚晴只觉得心里仿佛空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消失了，整个人竟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一靠，脊背生生撞在装饰架的隔板棱角上。

因为隔着衣物，这一撞，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那种丝丝缕缕的痛楚，却是从被撞到的脊背骨上，慢慢地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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