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海风柔和。

许诺船长半躺在在甲板的躺椅上,一边吃着香甜的点心,品着香浓的红茶,一边享受着海之兰的颈部按摩服务。

“父亲的脖子也经常疼,我就给他捏捏,很舒服的”

这话确实不假,别看海之兰的手小巧柔软,但按摩时却力道十足,而且还颇有手法,确实非常舒服。

许诺此时有些乐不思蜀,点心好吃茶好喝,还有天海的大小姐提供按摩服务。

整个野牛城,除了海连城,恐怕也没人享受过这种待遇吧。

所以呀,当海盗是真的幸福。

不过尽管如此,许诺还是不想把海之兰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

两人是酒友,是难得知己,就应该分享快乐,喝喝酒,唱唱歌。

干嘛要参与到这件勾心斗角的烦心事中来呢。

于是他便索把自己摘了出来,直接说这件事全部都由黑玫瑰真正的船长花想容负责,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天海若真的想谈合作,只能找花想容,找到了他这边来,没有任何用处。

一番话说得很直接,算是彻底堵住了海之兰来这里的想法。

许诺本以为她会很失望,却没想她只是随意的撇了撇嘴。

“我根本就不在意你们合不合作,我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找你玩而已。”

“找我玩”

许诺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考虑的有些太多了,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海之兰看起来有些局促,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道:“其实我想拿回我的袜子”

突然说到袜子,许诺刷的一下子就惊坐了起来,手里的红茶都差点撒了一身。

尽管周围根本没有人,他还是非常警惕的朝着四周观察了一圈,然后这才压低了嗓子说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要让有心人听到,传到你父亲的耳朵里,又该来找我的麻烦了。”

海之兰低下了头,手指头不断的绞着束在腰间的裙子丝带。

“毕竟是是我的,总不能放在你那里吧。”

她的声音已经低如蚊蝇。

其实一开始,海之兰也并没有觉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而且许诺也已经道过歉,父亲那边也蒙混过去了,大家皆大欢喜,没必要再继续纠结下去。

然而昨天许诺走后,父亲又专门把她叫到一边好好的谈了谈。

父亲说,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是个淑女了,不能继续再在酒馆里鬼混。

可能当时在酒馆里,她确实和许诺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和陌生男人勾肩搭背也不是一个淑女应该做的,那样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孩,会让整个天海蒙羞。

母亲去世的早,长这么大,父亲还是第一次和她谈起这些事,她便明白了这件事对于女孩的重要性。

一双袜子可能确实没什么,但是自己的态度却很重要,她不想让任何人觉得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孩。

尤其是她不想让许诺产生这样的想法。

于是第二天她便在父亲的面前假装说自己愿意帮忙说服许诺,然后利用这个机会,来这边要回袜子。

许诺确实没想到海之兰会找上门来要,好在他刚才并没有真的一根筋的非要把袜子穿在自己的脚上,只是随手塞在了枕头底下。

既然海之兰打算要回去,他便小声的叫她在这边等着,自己鬼鬼祟祟的把袜子取了过来。

“不好意思,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可能有些变形。”

他老脸终于忍不住红了。

海之兰自然也不愿意继续谈这件事,赶紧握在手心藏在了背后。

“没,没什么的”

船尾,船长室的窗户边,花想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大海。

船头甲板的上的许诺和海之兰也在她的视野范围之内。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斜眼歪脖的守卫走了过来。

“船长,要不要我把那个天海小贱人赶走。”

花想容转过了头,有些疑惑。

“为什么要赶她走”

斜眼歪脖撇了撇嘴。

“我看您,似乎很喜欢她的样子。”

花想容听后,一脸认真。

“你从哪里看出我不喜欢她的”

斜眼歪脖被船长突然认真的眼神瞪得有些心慌。

“就是,就是从眼神中,从眼神中看出来的。”

他都有些结巴了。

花想容皱眉想了想。

“可我一直都用这个眼神看人呀,包括你”

斜眼歪脖暗暗叫苦,这回马屁算是拍歪了,赶紧立正行礼,麻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船头。

这边许诺和花想容就像是做贼似的完成了袜子的交接,然后两人还做戏似的哈哈尬笑,一副想要掩人耳目的模样。

甲板上根本空无一人。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海之兰便也打算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特意叮嘱许诺。

“其实我父亲今天本来打算自己亲自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明天他来了,你就告诉他,我一直在很努力的说服你和天海合作,这样没准我以后还能有机会过来玩。”

很奇怪,还回了袜子之后,许诺的心情也瞬间轻松了。

面对海之兰,也没有了任何负担,终于完全回到了和她初见时的状态。

所以他当然不会再拒绝海之兰的来访,甚至表示热烈欢迎。

不过海之兰离开之后,他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因为他在海之兰话中的得到了一个意外信息。

那就是海连城,因为某些事情,临时改变了今天到这里来谈合作的安排。

到底是什么呢

许诺怀疑很有可能跟昨晚那十几个蒙面人有关。

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人,或者说,他也派人参与到了其中。

可能是许诺最后那血腥暴力,杀伐果断的大招震慑住了他,让他不得不考虑极限施压,武力胁迫的的手段是否有效了。

当然了,这些他也只是猜测,对于野牛城的情况,花想容才是真正的知情人,许诺觉得有必要和她说说这件事。

然而,当他走到船长室门口的时候,斜眼歪脖再次拦住了他的路。

许诺都无语了。

“我说这位老哥,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

斜眼歪脖也硬气的很。

“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磕碜的模样,怎么可能入的了船长大人的眼,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来骚扰船长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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