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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方非然早早的回家,找遍了整栋房子也没有找到那对母子,害他心竟然有些慌。好在他记得慕笙歌喜欢晒太阳,曾经无数次他回来,都发现她在后院里懒洋洋的晒太阳,便找了过去,他们果然在那里。
慕笙歌在家已经休息了快一个月了,好在有淘淘的陪伴,否则她真的要憋出病了,每天生活在埋怨和不理解中,让她有些心浮气躁,却又不能对淘淘一个小孩子倾诉。
看到方非然回来了,淘淘立刻跳下躺椅,给他让座位,还朝他挤眉弄眼,一副“有话跟你说”的表情,道“en,你先跟妈咪聊着,我要去趟洗手间。”说完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方非然看了看慕笙歌懒洋洋的样子,没好气地道“见朕回来,也不接驾。”
慕笙歌险些被他的话逗笑了,想笑不笑地道“接驾你会同意我明天工作吗”
关于工作的问题,慕笙歌已经跟方非然磨了好几天了,他就是不同意。之前是不同意她去医院工作,她就忍了,现在连公司都不让她去,这让她如何忍得了
于是,她采取软磨硬泡的战斗策略,每天都要跟他矫情去工作的事,就差色诱让他同意了。
她并不知道,方非然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最近去公司的,肖林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他已经将局面控制住了,但为了谨慎起见,他不允许慕笙歌跟在他身边冒险,与其与他同出同入,不如让她待在家里安全,有淘淘随时通风报信,有别墅附近他安排的保镖日夜看守,想必那肖林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伤害慕笙歌分毫,更何况,他的主要目标,是他方非然。
“你就这么想出去工作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方非然凝眉道。
相夫教子慕笙歌顿时被这句话雷到了,教子还说得过去,这相得是哪门子夫
她确实想出去工作,每天闷在家里,除了看电视,就是陪淘淘打电脑,而且这孩子最近非常奇怪,慕笙歌想带他出去玩,他都不要去,非说网上有朋友等他一起讨论电脑知识,整天这样她会憋疯的。
还有方非然更奇怪,以前,那个一到晚上就化身大饿狼的他,最近连卧室都不进,洗澡都在客房那边的小浴室,还经常跟淘淘一聊聊半夜,还真把淘淘当小男人了
看她闷闷不乐,也不说话在那里耍自闭,方非然顿时心软了,妥协道“这样吧,只要我没有应酬的情况下,我们三个晚上就出去吃饭,周末带你们到周边景区转转,散散心。至于你工作的事,过段时间再说,行吗”
慕笙歌简直有些受宠若惊,这男人竟然在征求她的意见,而不是直接独裁决定,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既然人家给个台阶,咱也不能任性不是
慕笙歌点了点头,道“好,就先按你说的来。那今晚我们去吃什么海鲜”
方非然挑眉,这女人可真是给个阳光就灿烂,既然他刚刚已经将话说出去了,好,就依她
“你去准备,我去看看淘淘。一会儿客厅集合。”
一进书房,看到淘淘正愁眉不展地坐在电脑前面,一双小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看起来还挺严肃的模样。
自从淘淘搬过来住,方非然便将他的书房多安置了一张书桌,能方便淘淘随时用电脑,并且连网络都通了三种,一条常用,两条备用。对于en的细心,淘淘嘴上不说,心里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他果然没看错他。
“刚刚有话想对我说现在说吧”方非然坐在淘淘不远处,背对着他的电脑,不去干涉淘淘的隐私,问道。
“en,鬼六说最近你公司的股票行情十分不好,难道你都不着急吗这明摆着是有人在做手脚。”淘淘依旧在打字,一心二用地和方非然说话。
“我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怎么你很关心我”方非然轻松地笑道。
“当然,我妈咪的后半生幸福还指望着你呢,你若变成穷光蛋,小心我让我妈咪带着我跑路。”淘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因为,他刚刚破解了一个极难的密码程序。
方非然以为他在说笑,便也不以为然“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帝国集团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哦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找到下家了”淘淘好奇地问。
以他的角度来看,方非然一直就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在淮城,一提到方非然,大家自然会立刻联想起帝国集团,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帝国集团成就了方非然,但在淘淘看来,事情根本不是这么简单。
童眼看世界,角度很刁钻。在与方非然还未认识的时候,他曾无数次侵入他的i,调查他的数据库,除了帝国,他的势力波及很远,一定是有可靠的人替他打理,他只负责决策而已,或许帝国集团只是他用来掩饰那些势力的挡箭牌,而他真正的帝国,早已经形成了成熟的管理模式,根本不用他过多地操心。
听他这么说,方非然突然眯起了眼,他感觉到淘淘好像知道地远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多,甚至更多,他突然问道“你当初真的只是因为对我的好奇而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换做普通孩子,一定会被方非然这句话吓到,可淘淘怎么可能和普通的小孩一样
只见,淘淘眨了眨眼睛,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根本无法想象到他其实也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不然呢en,你以为我是缺少父爱,找你认爹”
淘淘的话果然让方非然呼吸一窒,难道,淘淘早就知道
这时,门外传来慕笙歌不耐烦地催促“慕宸豪,你是掉在马桶里面了吗你要饿死你老娘我是不是”
淘淘连忙应道“来了,妈咪”说着,给方非然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非然无奈,跟着淘淘一起从书房出去。
刚到客厅,就看到慕笙歌叉着腰从沙发站了起来,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卫生间里嘀咕什么你们都不饿是不是不想吃海鲜了是不是”
“吃海鲜妈咪,你不是不喜欢吃海鲜吗”淘淘一听又要去吃海鲜,眼睛立刻明亮了起来。
“谁说我不喜欢吃,我只是懒得剥。”慕笙歌傲慢地瞪了淘淘一眼。
“没关系妈咪,有en,en剥得既快又好,是吧,en”说着,淘淘还狗腿地挽住方非然的手,一个劲儿的套近乎。
看着这对一唱一和的母子,方非然已经想到自己将来在这个家中的地位,闷闷地“嗯”了一声,拉着淘淘便往出走,心中却依旧有无数的不解,一边开车,一边思考,一路上的话很少。
送去dn样本的第七天一早,方非然便接到了e亲子鉴定的结果是9997父子。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刮胡子的方非然一不小心划破了脸上的皮肤,却让他顾不上处理正在出血的伤口,立刻将刮胡刀丢在一边,又仔细地盘问了一遍ex,确定消息准确无误,才放下心来,并交代他将医院那边的事打点好,才安心。
于是当天,方非然和方浩拿到医院的检验报告便是无血缘关系。
当时,满怀希望的方浩立刻跌坐在了检验科门外走廊的长椅上,脸惨白地难看,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样。方浩对这个孩子报了太大的希望,得到这个消息,他十分意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不是方家的骨肉,那么这些天他所谓这个孩子做出的所有规划就全部化为泡影。
“爸,既然如此,您还是节哀吧,我也很遗憾,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方非然无奈地道。
“非然,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陷在回忆之中,直到他将车子平稳地停在饭店门外,他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一对母子,道“你们先下车,我去停车。”
他看着慕笙歌领着淘淘走进饭店,心底泛起阵阵涟漪,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淘淘,过得一定很艰辛吧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那么倔强,难道软弱一点会死吗
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淘淘和方非然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慕笙歌感觉到今天的晚餐气氛不对,却也没有点破。这两个男人在家的时候,就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半天,来这里又一个劲儿的耍自闭,他们不说话,她也懒得说什么,将方非然为她剥的虾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晚餐刚一回到家,淘淘和方非然两人便又钻进书房去了,这下慕笙歌真的生气了,现在她天天跟坐牢似的也就算了,家里两个大活人还把她当空气,这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冲上二楼,走到书房门口刚要夺门而入,就听到里面细小的交谈声,立刻停下了脚步。
“en,我和妈咪什么时候才能解禁我还好,可我看妈咪实在憋不住了,你再不让她出去,她一定会爆发的。”
“苏家的事还没有解决,暂时只能委屈你们了,这次的事,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你妈咪那里,我会不定时做安抚工作,不会出问题的。”
慕笙歌一愣,怪不得方非然宁愿让她在家里憋着也不让她出门,原来是出事了,可是出了什么事难道苏菲儿还不死心,又要找她寻仇吗
“你要怎么安抚我妈咪啊”一听淘淘的语气就知道他十分好奇。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操心。”
“噗”
书房内传出两个男人嬉笑的声音,可却让在外面偷听的慕笙歌红了脸,一个是她的亲儿子,一个是她的男人,可没想到这两个男人竟然在背地里编排她,真是太让人气愤了。不过方非然刚刚所说的“安抚工作”,也让她不经意间想歪了,确切的说,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不往歪理想才不正常。
听到这里,慕笙歌也不准备再进去了,事情她也知道了个大概,左右都是家里这两个男人关心她,她也没必要再生气了。
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因为浴室里面有点儿热,慕笙歌干脆连睡衣也没有穿,便从里面走了出去。
一开门,看到方非然正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等她,看到她这么落落大方地让他免费观看,黝黑的眸子立刻深了几分。
“啊”慕笙歌连忙将浴室的门关上,对着镜子气喘吁吁地道“你这色狼,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是说一声”
只听方非然不紧不慢的道“这是我的卧室,为什么我进来要跟你说一声”
慕笙歌脸一红,连忙将睡衣穿好,从里面重新走了出去,瞪了他一眼,道“行,把卧室还给你,我去睡客房,好吧”
说着,慕笙歌便要往出走,方非然立刻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想往哪跑躲我这么久了,今晚还想躲”
躲她什么时候躲了
慕笙歌立刻转过身,喊道“喂,你搞搞清楚,我什么时候躲你唔”
就知道这小狮子会有这种反应,方非然早就等她转过来堵她那张厉害的小嘴。这几天,他有意克制着自己不来她的房间,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反应,答案和他预想地差不多,并没有明显的反应,但,他相信,她一定会有怨言。
捏着她纤细的腰,一直吻到她虚软,方非然才肯放开她的唇,他记得自己并未使多大的力气,可此时这张小嘴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
“痛吗”方非然用手轻轻拨弄她的唇瓣。
慕笙歌本就有些红的脸,此时被他这么一问就更红了,故作镇定地道“你说呢也不想想你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差点把我吃了”
方非然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太想念她了,所以根本没有主意道自己在用力,却使了很大的力气吸她。
“我来替你消肿。”说着,又吻了上来,这下,他直接将她压在了地上的雪尼尔地毯上,开始了第二轮缠吻。
慕笙歌实在受不了他奇妙的攻势,时而深吻,时而浅尝,搞得她云里雾里,不知道要怎么配合,最后干脆老老实实地任他摆弄了起来。
“想我了没”方非然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望着她的美目,几日不曾如此细致的端详,这双眼睛让他更加着迷,好像噙着水滴一样晶莹剔透,美得让他不想别开眼睛。
“想你做什么”慕笙歌嘟了嘟嘴,还不忘翻个白眼。
“嘴硬的女人,看我不让你主动说实话”说着,方非然便开始探索了起来,完全不顾这个女人的扭捏,让她怎么羞怎么来,怎么新奇怎么摆。
慕笙歌被他磨地已然受不住,连忙道“我们去床上好不好地上好硬”
方非然望着轻喘的慕笙歌,脸上的红晕将她的脸映得格外妩媚,微微低头那娇羞的模样让他纵然有些欲罢不能,却还是将她抱上了床。
几天的禁欲换来一整晚的酣畅淋漓,直到天亮,方非然都没有要够,奈何慕笙歌许久不运动,体力不支,抵不过困倦昏睡了过去,他才作罢。
没睡一会儿,慕笙歌就被淘淘给吵醒了,当她睁开惺忪地睡眼,看到淘淘正兴奋地在她床边跳哒,连忙道“妈咪好困,淘淘一边玩儿会儿好吗”
“妈咪”淘淘甜甜地道“en说要带咱们去天路那边的度假村玩,你再懒床,我们两个走咯”
慕笙歌现在才不管什么天路地路,睡觉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嗯,你们去吧,路上小心那”说着,慕笙歌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去睡了。
淘淘扫兴地从慕笙歌的房间走出来,看到方非然正站在门口,道“妈咪说她不去,en,我们不能把妈咪一个人放在家里,对吗”
“当然不可以。”方非然摸了摸淘淘的头,道“你等下。”
说着,他便走进慕笙歌的卧室,关紧了门。
不多时,只听里面便传来了慕笙歌尖叫的声音“啊方非然,你这色狼,你要做什么”
淘淘立刻噗嗤一声笑了。
紧接着,就听到方非然低缓地声音“淘淘就在门外,你可以尽情喊。”
只听慕笙歌的语气立刻缓了下来,果然还是儿子的力量大。
“你出去好不好,我好困,让我再睡会儿。”
“车上睡。”
“车上哪里有这张大床舒服”
“好,那你睡吧”
不知方非然在里面对慕笙歌做了什么,不多时,慕笙歌黑着一张脸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淘淘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脸上顿时换上了慈爱的微笑,蹲下身,将他搂在怀里,道“好宝贝,一会儿再车上不要吵妈咪,让妈咪好好睡会儿好不好”
淘淘立刻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绝对没问题。”
可事实上,整段路程,淘淘一直都站在座位上,将头从天窗探了出去,一边吹风一边大喊大叫,高兴地像一只脱了缰的小马。
方非然一路上都是勾着唇开车的,从未见过淘淘这样,让他着实有些意外,再从后视镜看看慕笙歌,只见她窝在车座位里面,蹙着眉,大概是昨晚被他折磨地够呛,现在连眼皮都懒得睁开。
这样看起来,他们真的有些像其乐融融地一家三口,虽然这幸福来得有些迟,但他此时真的很满足很满足。
慕笙歌假装在后座闭着眼,其实她根本睡不着,有淘淘在那里兴奋地喊叫,她怎么能睡着呢
从淘淘出生的第二天开始,一直都是慕笙歌一个人带他,那时他刚做完剖腹产手术,忍受着疼痛,坚持给淘淘喂奶,换纸尿裤,抱他,让他在她温暖的臂弯安稳地睡觉。
大概是性格的缘故,淘淘从小就不是很难带的孩子,从来都不会无理由地哭闹。每晚,不管慕笙歌有多么疲惫,只要听到淘淘的声音,她便会立刻醒过来看看他,外面刮风下雨她或许听不到,但只要淘淘发出一点儿剩下,哪怕是在梦里笑,她都能听到。
这便是母亲,时时刻刻心系着自己的孩子,哪怕再累再困。所以此时,淘淘在一旁欢快的喊叫,慕笙歌早已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哪里还能睡得着呢
或许,阴错阳差,她选择留在方非然身边是正确的,即便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可方非然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也算是慕笙歌为自己年轻是犯下地错误弥补淘淘一点微不足道吧。
到达目的地,淘淘第一个跳下车,像一只奔向大自然的出笼小鸟,根本顾不上别的。方非然给慕笙歌打开车门,将她扶下车,慕笙歌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立刻愣住了,又或者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来淮城附近还有这么美的地方,远远望去,果真像极了一条天路,道路两旁的参天大树由绿色变为红色,又变为黄色,渐渐变为白色向远处眼神,美不胜收。
“儿子,你不要跑远了”慕笙歌朝淘淘喊道。
只见淘淘朝她摆了摆手,意思是告诉她知道了,慕笙歌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活动,对方非然道“然,你去陪淘淘玩会儿好吗”
“那你呢你怎么不去陪你的儿子”方非然挑眉问道。
“我想,他现在更需要你的陪伴。”慕笙歌望着淘淘欢快的小身影,喃喃地道。
“哦我只知道,任何小孩都是和自己的双亲在一起最幸福,你所说的,让我不懂。”方非然故意道。
慕笙歌连忙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望向方非然,只见他正紧紧盯着她看,那双眼睛里,写满了让她读不懂的讯息。纵然缘浅,奈何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