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梦,仿佛就是一个预兆,是上天给她的警示。但她此话一出,罗连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说那人戴着黑色的兜帽是不是生得异常高大”李晓兰心中多少也有了些许猜测,只是心中震惊,不敢置信的点了点头道:“嗯,足足有三米高,身材魁梧,拳头捶到他身上就跟砸到石头似的,根本就不像人”“那应该是他没错了,果然是他”李晓兰不知道他嘴里念念叨叨是什么意思,只看向神情有些癫狂的罗连,眼中多了一分担心。好在罗连也不是那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加上又害怕吓着自家的小媳妇儿,很快便稳定了神色。但还是忍不住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兰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我们大荣国的福星,能娶到你,不知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蒙大夫还在旁边呢”李晓兰推了推他,“别尽说些肉麻兮兮的话,究竟怎么回事,你讲清楚了”罗连这才解释,“我曾经在太子殿下的书房见到过仓国的国师画像和相关秘折。据探子回报,仓国的国师从不出国师府,而且常年黑袍兜帽,生得高大魁梧,足有三米。那时候我还和太子殿下调侃过,说长成那样还能是个人吗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一时之间,房间里三人皆是静默过了好一会儿,罗连才皱着眉头问:“兰儿,你再好好想想,你看到的都是哪些地方,或者地形地貌有什么特征,还有那些老百姓穿什么样子的衣服,咱们也好提前有个准备。”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加上那国师的事,她可是从来没听说过,陡然出现在梦里,肯定是有原有的李晓兰点点头,仔细的开始回想。过了许久才道:“我曾经看过咱们大荣国的地形堪舆图,刚开始的那个地方嗯,有些像是儋州,至于具体的县镇我只记得旁边有一条很宽阔的大河,上面漂着许多的浮尸”她虽看过大荣国的地图,但当时主要偏向的是地动的那个方位,所以对于儋州她也只是一扫而过,只记了个大概。知道那里的大体山势走向,以及有一条大河,至于那条大河具体经过哪些县镇她就记得并不清楚。“大河我知道了兰儿你先休息一会儿,别着急,我立刻就派人去查”罗连看她情况还算稳定,便交代了几句之后匆匆离开。蒙大夫虽然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见过的奇怪事件不少,但没想到李晓兰竟然有如此福泽。果然是善有善报,就连上天都护着她在知道自己做一场噩梦很有可能找到的线索时,李晓兰捂着疼痛不已的肩胛骨笑了。如果梦中一切真的是上天示警,那么他们就能提前做许多的安排,挽救更多人的心,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蒙爷爷,谢谢你,你也累了一晚上了,早些去休息吧。”蒙大夫这才从震惊宽慰中回过神来,冲她笑得越发的和蔼可亲。“好,那你再睡会儿,我请两个婆子过来照顾你。喔,对了,昨天你受伤,有许多的老百姓送了东西过来看望,很多人一夜都没走,刚刚又来了一批,要不我出去跟他们说一声”李晓兰赶紧点头,“劳烦蒙爷爷,告诉大家我已经脱离危险了,请大家不要担心,也不用再送东西来了。还有,帮我叫冰儿姐姐进来一下,我有事要吩咐。”蒙大夫点了点头,还是嘱咐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要多多休息,不要太过操劳了。”很快,小冰儿顶着一双熊猫眼进来了,在看到李晓兰冲她微笑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小姐你吓死我了”李晓兰无奈的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调侃道:“咱们的冰儿姐姐什么时候化成水了”“小姐都这样了,您还有心思调笑”“呵呵呵,咳咳咳”随着笑声李晓兰又咳嗽了两下,受伤的肩胛骨被这一咳扯得生疼,让她面色都不由得扭曲了。小冰儿心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却又不敢来碰她,觉得她家小姐此时此刻就是那种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李晓兰缓了一口气这才道:“继续追踪那个侏儒,还有昨天那匹马是被人下了毒,应该和马车夫及其主人没有直接关系,你们先调查一下,若是确定没问题还是不要太为难他们。”“嗯都说了马儿是被人下了药,跟他们没关系,可他们自己不走,还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被我们怎么着了似的,看着就烦”说起王员外一家,小冰儿满脸都是不悦和迁怒。“也是无妄之灾,既然查清楚了就让他们走吧,也省得你看了心烦。”李晓兰扯着唇笑了,这个冰儿姐姐也是当真有趣。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青山山脉的一个偏僻角落,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那个侏儒,被一个穿着黑袍戴着黑兜帽的男人一把抓住“失败了,你该死”黑兜帽的男人声音冰冷恶毒。那侏儒正想要求饶,可还没开口,黑兜帽的男人不知怎么就发了疯,一口就咬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个带黑兜帽的男人,就是黑衣首领口中那个跟在他身边的仓国国师的徒弟。前天夜里,黑衣首领带着人出去之后便一去不返,他便知道出事了。可他仗着自己是国师唯一的亲传弟子谁人都不放在眼里,除了给他师傅去了一封密信之外,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口信或者线索,就独自采取了行动。他想着,李晓兰这个大荣的贱女人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济世救人吗那一个小姑娘在眼前即将被马踩死,她到底是救还是不救那匹马是他亲手下的毒,侏儒也是他安排的果然,他成功了,那个贱女人飞扑了过去。可眼见着就要被马踩死,可谁曾想她竟然还会跟三招两式的,堪堪的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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