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兰也只来得及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便立刻投入了抢救之中。“罗连,你醒醒,坚强一点你要是敢死,我恨你一辈子”“醒醒你要死了我就投奔仓国去,我嫁给那个又丑又凶的故师,让他天天欺负我,让他们扫荡整个大荣国土”“罗连你醒醒”李晓兰一边抢救一边喊着,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怪不得在二一世纪的时候,就算技术再好的大夫也最好不要给家属做手术。此时此刻她就深切的体会到了这种滋味,内心根本就无法平静,手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兰儿你救我,我不死”罗连微眯着眼睛,气若游丝。全身上下唯有左手还剩余一点力气,他便紧紧的拽住了李晓兰的一根手指头。“你这可恶的男人,生我的气就往外跑,我要是不来,你今日就得被那群人戳成筛子,再被狼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小气吧啦的臭男人”李晓兰一边哭一边说,手下抢救的动作也没停。直到几片血参起了效果罗连的气息渐渐明朗起来,她才松了一口气。让蒙大夫和他的药童赶紧帮罗连处理身上的伤口,进行下一步的包扎。转身她又扑到了小床上,小冰儿的情况也不太好。为了保护她,肩胛骨下方两寸处被利剑戳了个对穿,差一点就要伤到心脉,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得救了。护送他们回来的老百姓们也没走,有些在家里根本就不灶房的男人们也是忙得手忙脚乱。烧火端水给那些受伤的暗卫们进行清理,整个德仁堂乱糟糟的,比菜市场都还要吵闹。不一会儿,自发的赶来了许多的女眷,女人做起事情来总比男人细心的多,渐渐的也变得有序了起来。两个多时辰后,罗连与小冰儿的伤势终于稳住,李晓兰准备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可刚一出手术室的大门,头一晕,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正在给罗连处理伤口的蒙大夫迈着老腿冲出来,想要将她接住却也晚了。好在有一个端着水的妇人眼疾手快,“轰”的一声将手中的热水盆子往身后一甩,也顾不得有没有烫到后面的人,冲过去就将李晓兰扶正,两人顿时跌倒在了地上。也幸好有这么一扶,李晓兰好歹没有后脑勺着地造成第二次损伤。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有老百姓自告奋勇去报了官。县丞大人着急李晓兰的情况想过来看看,但那些老百姓叫着嚷着不放人,非要他带着兵去将那群山匪给剿灭了不可。老百姓们本来是怕官员的,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县丞相那毕竟也是朝廷命官。可如今一个个就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指着县丞大人的鼻子骂得唾沫横飞。甚至还有人说,看病治伤那是大夫的事情,你一个县丞去了除了拖后腿还能干什么明知道狗头山上有土匪不早早的带人去剿了,看看吧,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李大夫有个三长两短,那大家都甭想好好过日子了县丞大人被他们吵得烦了,赶紧写了书信往县令大人府送去,然后又带了十几个衙役往狗头山而去。李晓兰是第二日早晨醒来的,刚一睁开眼便匆匆出门。因为失血过多,头脑晕眩的她差点没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罗连呢,冰儿姐姐呢”蒙大夫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赶紧过来扶住,“罗哥儿的伤势已经稳住了,你放心。冰儿也挺好的,晚上的时候醒来过一次,如今还睡着。慢一些,我带你去瞧他们。”等看这两个人气息平稳的在床上熟睡,李晓兰终于没忍住,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五旁边搓着手,想劝又不知怎么劝,就怕李晓兰哭坏了身子。蒙大夫却冲他,摇了摇头,“受了这么一场惊吓,能哭出来是好事。”“兰儿,兰儿”床上的罗连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自家媳妇儿那高昂的哭声,全身力气汇聚,终于睁开了眼睛。“呜呜呜,哇哇哇你个臭男人,大猪蹄子,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做寡妇了,呜呜”李晓兰扑了过去,想要捶他两下又想着他满身都是伤,又把爪子收了回来,趴在床边哭得跟孩子似的。罗连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声音戏谑,“昨天我听某人说,我死了之后她要改嫁的,怎么可能当寡妇”“你个臭男人还笑话我,昨天真是吓死了呜呜到底怎么回事你咋跑狗头上去了”李晓兰一边哭一边问。心绪激动是一回事,可也不能耽误了政事儿。说到这,罗连的眉头皱了皱,“纯粹是巧合。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带人去洲府那边,想摸查一下几家可疑的府邸。中途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身上穿着那样的衣服,但明显不是土匪。我便偷偷带人跟了上去,直到他们上了狗头山我怀疑他们来此地别有目的,将我们引到狗头上刺杀应当只是临时起意”说完情况,罗连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眼皮耷拉着都快要睁不开了。“你是怀疑,你的身份暴露了对方会不会是飞羽郡主的人”李晓兰赶紧追问。“应当是身份暴露了,无论是谁的人对咱们都十分不利,云儿,你要小心些”罗连极力的撑着眼皮,最终还是没抵住困意席卷,再次昏睡了过去。李晓兰坐在床边久久无语,她如此精心的布置一番,就是为了将那些人的目光往自己身上引,却不曾想罗连的身份还是暴露了至于对方究竟是谁,李晓兰心里还真是不敢肯定。有可能是罗连曾经的敌人,也有可能是飞羽郡主的人,或者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势力比如上次仓国国师和那个女侏儒的死亡,究竟是敌是友简直四面楚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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