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蛮带着大批精锐,好不容易走了大半天结果发现马匹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全部的马匹
他心下大惊,这是被人下了黑手
不好,他察觉到小太子那边怕是会出大问题,便慌张的带着众将士弃了马,靠着两条腿连夜跑了回来。
天色渐明,风中带着浓重的血腥,方蛮惊恐的心道:小太子可万万不能出事,不然他以死也不能谢罪。
离得越近方蛮越是心情沉重,看这路上的马蹄痕迹,怕是有一只正规军团在他们离开后,前往了太子殿下所在。
方蛮来的路上,想了所有最坏的情况,做了万般应对的法子,但是从未想过,那个在他心里强劲的对手,一个正规的军团部队会是这般下场。
无声无息,每个人都是被利落的抹了脖子,让人震惊的是竟然无一人反抗的痕迹
这绝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将军确实无一活口。”回话的乃是方蛮手下得力下属阿大。
哪怕在战场上厮杀拼命,见惯了人间炼狱,但是他们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场景,这些越国士兵也是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反抗都不反抗便轻易的死了去,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呢找到没有”
“还未。”
“废物,还不快去找,”方蛮怒斥阿大为首的一群人。
一名将士慌张来报。
“启禀将军,找到了,只是”
帐内满是血腥之气,立着一个差不多没半块好肉的骨架,手法之残忍令人腹内翻涌作呕。
而他们的小殿下,乖乖的呆在那个奇怪的巫医怀里,他没有戴面具,漂亮的脸蛋显的脆弱而美好,与这血腥的场景格格不入。
“殿下”方蛮小心开口,他不确定太子是不是遭遇了毒手。
小太子未作回应,只是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让方蛮都不住的一悚,紧接着便是心下一宽,他眼含热泪有些哽咽,道:“殿下没事便好,没事便好啊”
“我是吓到方叔叔了么”小太子抱着白墨,歪头看着进来的众人。
“怎么会,你不还是那个皮猴。快快起来随臣一起离开这诡异之地。”
“诡异之地”小太子桃花眼里似乎是带了些什么,再次让方蛮一众有些毛骨悚然。“有何诡异方叔叔莫不是说这些越人”
“殿下不知,这越人都”
方蛮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小太子嘴角带笑声音有些发飘,道:
“都死了,我知道。”毕竟还是他亲手一刀刀割喉的。
“这些人都是因为对白墨大巫师不敬,被他下了巫术惩罚白墨对本太子有大恩,以后尊他为我军大巫权力与我等同,你们见了不可不敬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属下遵命”
得知这越军诡异之死,竟是出自白墨之手,众将士看着昏迷的白墨,心中那是带着又惊又怕。
其中方蛮最为后怕,要知道白墨可是他给掳来的,且打骂威胁无礼多次,瞬间感觉自己脖子有些凉意有没有,而且他明显感觉到小太子有些奇怪,让他莫名有些不安。
“方叔叔不必太过担忧,大巫师是有大胸襟之人,不会太过计较之前的无礼之举,现今他施法力竭,让他多休息会。”
小太子打量着众人神色,心下思索着说到:
“之前着了道,还好诸位弟兄都平安归来,方叔叔,这支军团乃是越军的二王女麾下,属王帐直系兵团,你们可换了他们的衣物,待吃饱喝足后骑马赶到他们王帐所在,到时已是天色微黑,装作归帐军团再趁其不备,攻之拿下”
这厢,白墨在昏迷中被安置在了马上,被萧越抱在怀里同骑,而方蛮带着伪装成了越兵的众人,在吃饱喝足后启程去攻打了王帐,果不然越军毫无防备,被掏了老巢擒下了女王。
白墨又做梦了,她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手,看身形那是个少年。
白墨看不到他的长相,那人好像有双漂亮的猫眼,眼里带着撒娇的意味,白墨觉得她是要溺死在这双好看的眼睛里了,他说:
“能不能不要喜欢他,喜欢我好不好,我比他更好看,更乖”
他是谁自己不记得认识这双眼睛,他话里的他又是谁为什么要喜欢他
白墨这一睡,便是天再次微明。
周围都是一脸喜气的萧国战士,此次他们俘虏了越国的女王,举着越国的王旗,带着荣誉满载而归,雄赳赳气昂昂奔赴前线。
“白墨你醒了”小太子的脸贴的极近,而且还是她极丑的那半张脸,他没有带面具,极丑与极美,让人产生一种荒谬之感。
白墨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还活着
小太子的态度也好奇怪,这是发生了什么难不成那晚是她一场昏了头的梦
白墨不敢再看行为古怪的小太子,也不敢乱作为,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小太子心道:这人怎么还是那么怂。
“就快到了,你再睡会吧,白墨你要相信我,可不能害怕我。”
看着闭着眼睛却眼珠滚动,明显不知在想什么的怂货。
小太子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阴睛不定,他想着:
白墨,不要让他后悔没有杀了你,那晚他的手放在这人脆弱的脖子上,终究是舍不得
他有些贪恋,贪恋那个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他温暖的怀抱,于是顺应内心窝在这人的怀里,躺了一夜
娘亲因他而死,父亲也因此对他并不在意。
除了皇爷爷对他极其宠爱,其他人对他或是如外公舅舅般疏离冷淡不咸不淡。
或是对他恭敬有佳又敬又怕,或者带着虚假的面具说着违心的话语。
从未有人如白墨般这样对他,生气时的不满带在脸上,高兴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在他难过时,把他如宝般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看着白墨丑陋的脸,小太子想:他这么丑,估计只有他不会嫌弃了,这人只要一直这样对他好,他就会拼尽全力护着这个人,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他想着,他允许白墨可以喜欢他。
众将士见到这一幕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若无其事,但心里却是泛起古怪。
他们金贵的小太子,这是被个手段厉害的大巫看上了这可不是件好事。
而且,小太子居然一点都不遮不掩,显然是有些乐在其中,让人摸不着头脑唏嘘不已。
方蛮看着显得极为亲密的二人,脸色不怎么好。
白墨此人满是古怪,又有神奇的巫术在身,他并不敢直面得罪白墨,只好按捺不发,想着等回了大营找少将军想办法,一定要绝了太子和此人的可能才行,不然后果怕是不敢想象。
天气沉闷,烈日当头,有种让人心烦意乱有种喘不过气的憋闷,战马也是焦躁不安的踢着马蹄,打着响鼻。
北境汾河水畔,萧国与越国两方大军在此对阵,越国正在骂战。
越国乃是游牧民族部落出身,各个都是穿着软甲,头戴包头毡帽,手持弯刀与长刀,越国军队向来以骑兵纵横天下,小孩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马术与箭术相当厉害,他们军队队形虽然不严整,但是具有极高的灵活性与机动性,人数也比萧国多了两倍之多。
反观萧国,对阵的最前方是重骑兵,一身厚重的铠甲与长枪,后方是队形整齐的弓箭手,可以看出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军队。
越国领兵的乃是越国最大部落南部的王阿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