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秋枚头发凌乱,鼓着包子脸,简直不要太委屈
画妘兮连忙把人拉出来哄:“刚才情势太过危急,就把你给忘了,嘿嘿嘿”
重色轻友什么的,都怪二老婆长得太好看啊
秋枚满眼委屈,看看一边的叶逸风,心中泛起了嘀咕。
“小姐,这位公子是谁啊”秋枚拉着画妘兮的胳膊,小声问道,“他出现得这么巧,会不会有问题啊”
不得不说,出现得的确有点巧。
不过么
画妘兮瞥了一眼叶逸风那张好看得不要不要的面容,在颜值面前毫无原则:“刚刚是他把追兵引开的,现在肯定没有威胁”
画妘兮也曾对叶逸风的身份产生过怀疑。
毕竟作为一个厨子,长得这么逆天就已经很不可以思议了
而且,方才叶逸风从墙上飞跃的身手,虽说瞧不出全部的功底,但身形轻盈灵巧,一看就是从小打下的基础。
不仅如此,叶逸风还温柔单纯、银子多多,具备这种条件的男人,绝非是厨子这个群体里能出现的。
但谁还没有点小秘密只要二老婆对她没有坏心,那就一切ok
见秋枚对他有防备之色,叶逸风理解一笑,并不点破,只是出言催促道:“现在暴雨倾盆,又是黑夜,此时出城正是良机,我们即刻动身吧。”
画妘兮认同地点点头,想到城门守卫,却犯起了难:“现在虽然看不清人脸,但城门肯定也会严加排查。我看,还得想个办法混出去。”
“小姐,你不会是想”秋枚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画妘兮对自己的变装技术充满信心,“你女装,我们俩男装”
不等两人回答,画妘兮便要宽衣解带起来,不过宽的是叶逸风的衣带。
“不用如此麻烦。”叶逸风抓住画妘兮的手腕,清浅一笑,“你听。”
门外,一声马嘶。
打开庙门,画妘兮惊讶地看见一辆马车就停在破庙门前。
“你会变魔术吗”画妘兮喜出望外,轻柔地抚了抚马头,“我早就想弄一辆马车了”
逃亡之路山高水长,光凭身下这辆十一路全自动公交车可不行。
叶逸风微微一笑,上车从赶车人手中接过缰绳,对着画妘兮一伸手:“还不上来”
画妘兮头点似鸡啄米,回头招呼秋枚,两人一齐钻进了马车。
“那我们还是走城门出去”撩起帘子,画妘兮不免担忧道,“逸风,你不会是想硬闯吧”
叶逸风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亮给画妘兮看。
纯金打造的牌子,即便是在黑夜中,也难掩光芒。
画妘兮拖着牌底稳住,眯眼一看很丢人地没有看懂。
这启辰国的字和她穿越之前那个时代用的字差不多,就是多一笔少一画的察觉,但是这牌子上的,怎么看怎么都是和蚯蚓似的,让她怎么认得
“皇宫的牌子”瞧着明黄的颜色,画妘兮猜测道。
叶逸风点了点头,将牌子收回衣中:“这的确是宫里的牌子,先前我有幸为宫里人做过膳食,得了这块牌子,他们看了之后,想必不敢再查。”
秋枚小声道:“小、小姐,我怎么觉得还是不安全”
“不怕”画妘兮灵机一动,笑得秋枚浑身发冷,“有我在呢,咱们俩就”
马车驶到城关,果然被拦了下来。
叶逸风将怀中牌子亮出,声音清朗:“我家主子有急事出城,还不闪开”
守门将士看见宫牌,眼神一惊,拱手勉强道:“我等奉圣上旨意,捉回宸王妃前,无论何人过路,都需一一盘查,请大人谅解”
说罢,便要去掀那马车门帘。
“你的脑袋不想要了”叶逸风语气一寒,一向柔和的眼中,溢出了几似冷意。
“这”守门将士有些犹豫。
宫牌,里面坐的莫非是
可这次要捉拿的人本身便是王妃,若是有宫牌,也不足为奇。
两方正僵持不下,车帘内忽然传出两声虚弱的咳嗽,紧接着便是中年女子的声音:“别为难他,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帘子从里面挑起了一个角,马车内,端坐着一位面容苍白、衣着华贵的妇人。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守门将士松了口气,示意放行:“多有得罪”
马车一路跑出了城门,直到近郊,才放缓了速度。
“我的儿”画妘兮嬉笑着探出脸来,轻盈的声音和苍老的面容违和感十足,“怎么样,我这变妆厉害吧”
叶逸风回头端详,眼睛在黑夜中闪耀着光芒:“这就是你老了的样子吗和我娘一样美。”
这是夸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画妘兮小心脏噗噗直跳,盯着叶逸风若涂脂的双唇,非常想倾身过去亲上一口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画妘兮微垂下双眼。
“小姐”
秋枚从画妘兮的裙摆地下,钻出个脑袋,“咱们安全了吧里面好闷啊”
叶逸风轻咳一声,转过脸去,憋着笑意。
“秋枚”画妘兮一脸黑线,低头把人给拽起来按在身边坐下,“我觉得天很晚了,不如你早点睡吧”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就差一点点,就能亲上她的二老婆
她当初为什么要带秋枚一起跑路,留在宸王府气死夜溪宸岂不美哉
“妘兮,前面有一处村落。”叶逸风眺望着远处的灯火说道,“他们以为你还在城中,想必近日不会出城搜索,不如我们今晚先在这过夜。”
好啊
正好下雨天冷,她抱着二老婆给暖暖
画妘兮点头答应,心中想入非非。
马车在村口停下,叶逸风把马拴在村口的大树上,撑起伞握着画妘兮的手带她下车:“村子里好像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聚集在这里。”
画妘兮立在伞下,指着人头攒动的村口屋子:“我隐约听见有哭声,现在暴雨倾盆,道路泥泞,说不定是谁路上摔出了事,咱们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