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又被扔回了新房。
这次外面多了好些人看守,不仅门口,就连窗户旁边都有人站着。
没趣的撇撇嘴,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她也看出来了,宸王压根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天子赐婚只是一档,至于其他她暂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但既然没有性命之忧,倒是可以暂时在这里待着。
秋枚见她回来,心惊胆战的问,“小姐,被抓到了吗那,那王爷”有没有生气
简直是气大发了。
没听秋枚说完,画妘兮也知道她要问的意思,但是她没精力,随意应付:“没事,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秋枚应了声,退了出去。
画妘兮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刚躺了没一会儿,门又被打开。
夜溪宸被人推了进来。
男人的眼神非常不善,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画妘兮吓了一跳,从床上跃下来:“你来干什么”
夜溪宸冷冷的看她一眼:“这是本王的房间,本王不来这里往哪里去”
“可是”
“可是什么”
画妘兮呐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这是他们的新房。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要跟她做那种事吧
应该不会。
毕竟方才她差点就把他给气死了。
可万一呢。
她这张脸可是跟原主长得一模一样啊,都是长得好看类,而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可是,她压根就没做好准备啊
跟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又丑又残的陌生人上床,实在有些超出她的承受能力
不行,她不能答应
可是,她用什么理由拒绝呢
毕竟他们两个成了婚,欢爱本是天经地义。况且现在她的命掌握在人家手里,这男人一个不高兴,可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画妘兮脑子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根本就忘了自己那张如花的脸。
那厢夜溪宸根本就不愿意搭理画妘兮,早被沈默影服侍着洗漱完毕,待人退了出去,他推着轮椅慢慢靠近床铺。
而画妘兮才纠结出结果,她清了清嗓子,说道,“王爷,我觉得这事儿是不是太快了些,毕竟我们才认识”
夜溪宸到了床边,收按在床沿,轻巧的就翻了上去,然后躺平。
画妘兮的话顿时卡壳。
“太快”夜溪宸看着她,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该不会以为本王要跟你洞房吧本王劝你还是别太异想天开”
“我”
我怎么异想天开了
虽然她刚才的确胡思乱想来着
男人递出一个特别轻蔑的眼神:“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本王都不会碰你一下”
“你”画妘兮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羞辱。
“彼此彼此”她回怼道,“那也请王爷放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宁愿去找根棍子”
“牙尖嘴利”男人冷笑,“你最好小心点,免得哪天本王看你不顺眼,把你的舌头给拔了”
马德,就知道威胁,跟洞里媳妇一样,可惜她媳妇死得早
画妘兮心里好遗憾。
“本王虽然不能动你,但给你点苦头吃还是可以的”夜溪宸威胁道,“所以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做你的宸王妃,不要惦记你不该惦记的。要是再逃跑或者今日的事再发生一次,本王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画妘兮无所谓的嘟囔,“说得好像有很多人惦记你一样,哪来那么多瞎子”
“说什么呢”
画妘兮不理他,转身去了浴房。
她将身上的喜服换了下来,洗漱完毕,回来一看顿时蒙了:“我睡哪”
夜溪宸似是睡熟了,一声不吭。
画妘兮气鼓鼓的哼了声,走过去直接往床上一躺。
让她睡地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夜溪宸下意识往旁边一缩,利落的动作根本看不出是个残废,“你上来做什么,下去”
只是画妘兮未曾注意,她一动不动,装死
男人不知从哪抽出一根玉如意,抽在她背上。
“嘶”
她龇牙咧嘴的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对女人动手,他还是个男人吗
“这里只有一张床,这么大的床。你不让我睡这儿,难道你想要我睡地上吗”
男人冷笑:“那不是你该睡的地方吗”
“那你怎么不去地上睡”画妘兮一把抓过被子盖在身上,“我要睡在床上。”
“这是本王的地方,本王让你睡在哪你就要睡在哪”夜溪宸咬着牙,“不然,本王就把你关到柴房里去”
“关吧。”画妘兮搂紧被子,“你现在就叫人把我拖走拖不走我就睡在这儿了”
她说到做到,任凭夜溪宸怎么推搡,就是不肯动弹。
笑话,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啦。
夜溪宸气的恨不得将这人扔出去
为什么女人都是这么令人生厌,一个又一个来挑战他的耐心,更可恨的是,他却还动不了她们
“你别逼本王动手”
这声音阴恻恻的,包含了天大的怒火,画妘兮翻了个身,“你能把我怎样”
男人目光一狠,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狠狠往后一扭
她猛地瞪大双眼:“啊”
疼的五官扭曲:“停停松手疼啊”
这男人,怎么下这么狠的手,而且力气忒大,她竟然挣脱不开
女子的惨叫声传出房门,门口守着的侍卫们对视一眼,偷偷的将耳朵贴了过去。
画妘兮疼的只喘气,再不敢逞强,小声求饶:“饶命,王爷大人大量,饶了我”胳膊都快断了
“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吗怎么不吭声了”夜溪宸今日不知被她气了多少回,此刻恨不得就此将这条胳膊给扭断
画妘兮疼的不住哀嚎,也不在乎什么面子,能屈能伸,“我错了,错了王爷,饶了我吧”胳膊要是断了,她就跟这个人一样是个残废了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女子连连点头。
“早点识相多好非要逼着本王动手”男人一把将她甩开。
画妘兮敢怒不敢言,捂着胳膊下了床,偷偷觑了眼男人的神色,见他看向别处,眼疾手快夺了一条被子和一只枕头下来。
然后委委屈屈的铺好,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