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兮”

叶逸风体察到她这份情谊,眼中闪动着光芒,“你不必为我冒如此风险,进宫为三哥诊脉之情,逸风已偿还不清了。”

“其实也不用还的。”画妘兮眨眨眼,很是俏皮。

叶逸风纯情得很,还未完全参透她流氓本质:“这怎么行”

“那一家人,当然就不用还了”画妘兮步步逼近,伸手握住二老婆的手吃豆腐。

等等,夜溪宸和夜谨怀这两人得另说

习惯了她的触碰,叶逸风也并不反感,只是有些后怕道:“在宫里我也难护好你,以后还是不要做这些事了为好,今天若不是三哥替你掩护,紫月差点认为你丢了。”

“丢也得带着你一起丢啊。”画妘兮情话说得行云流水。

摸完了小手,还想亲亲二老婆小脸

拉住了叶逸风的肩,踮起脚尖

“十弟,大白天的为何关着门莫非你金屋藏娇不成”

叶逸风一惊,反手便将画妘兮塞进了里间:“是夜谨怀,你快躲好”

夜谨怀

画妘兮满脸黑线,后槽牙咬得实紧。

这人是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吗

就不能去宸王府找夜溪宸,眉来眼去吗

叶逸风理平被抓起的衣纹,拉开两扇门,还是温润如玉的微笑:“夏日蝇虫实多,这里靠近花丛,自然要防着些。”

“是吗”

夜谨怀脸上挂着探寻的笑,毫不见外地大步跨进殿内,左摸右碰地巡视着一番。

末了,一屁股坐到了桌旁:“我还以为,是十弟看上了麟趾宫的哪个宫女,在这儿和人家调情呢。”

事猜对了,人不对。

画妘兮躲在小厅通向卧房的帘后,哀怨地盯着夜谨怀。

呵,说出来二老婆是和谁在卿卿我我,吓不死你这个电灯泡

“大哥说笑了。”叶逸风坦然坐下,举手给他倒了杯茶,“我只是担心三哥身体,在这里陪他几日。这等风流韵事,我一向不如大哥。”

对,她证明

画妘兮在心里默默附和。

二老婆但凡开一点窍,他俩现在估计都仗剑天涯了,还管这些劳什子屁事。

哎呀,这以后孩子叫什么名好呢

夜谨怀眼神锋利,面色阴险:“是吗难道宸王妃不是十弟的红颜知己兄弟的女人都敢动,十弟就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放屁,你夜家就这么个正人君子

不仅正人君子,还是清新脱俗小郎君,鹤立鸡群一枝梅

“大哥,”叶逸风面色也沉了下来,“男女大事,岂容得胡言乱语。你这样说,让妘兮今后如何做人”

他虽不能否认对画妘兮抱有好感,但绝对是发乎情而止乎礼。

画妘兮与夜溪宸之间显然毫无情谊,依这两人秉性和京中风传的闹剧,只怕难以维系到最后。

有朝一日,若两人真当合离

“那个风骚女人”夜谨怀眼中尽是阴霾,笑容越发嘲讽,“十弟,你也是蠢,还看不出那女人的秉性若不是夜溪宸有腿疾,她只怕早缠上了,呵”

话中隐瞒之意,着实污秽不堪。

“夜谨怀,你莫要欺人太甚”叶逸风猛然起身,险些刮倒了茶盅,“恕不远送”

夜谨怀那点邪恶的笑容也烟消云散,缓缓起身指着叶逸风道:“老十,怎么接受不了你费心费力救的人是个上赶着被别人用的”

叶逸风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夜谨怀,不要把事闹得太难看。妘兮为人如何,我心中自然清楚”

“你自然清楚”夜谨怀眼泪都笑了下来,仿佛没听过如此可笑的笑话,“你说你一个没权没人的空壳皇子,不去好好做你的菜讨好客人,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见叶逸风气得下颚都在颤抖,夜谨怀特地绕道他眼前,“要哭了是不是还要喊着找娘哎呦,对不起,你看大哥这记性,忘了十弟你早就没娘了”

夜谨怀,你欺人太甚

藏在帘后的画妘兮忍无可忍,一包药粉就冲着夜谨怀撒了过去。

即便被发现她也认了,侮辱她污蔑她都可以为了大局暂时忍下,唯独伤她二老婆不行

人失双亲本就剧痛无比,更何况叶逸风幼年丧母还丧得不明不白

此人用心,实在太过肮脏

“谁”

夜谨怀自幼习武,亦是十分敏觉,察觉身后有所异样,自认是暗器,反手便是一抓。

不料非但丝毫没有抓住,反而被糊了一脸的粉末。

随即,辛辣的触感就从暴露出的皮肤上潮水般蔓延开。

“啊”夜谨怀痛呼一声,强迫自己睁开双眼,跟着帘后闪动的人影追去。

叶逸风想拦,却被夜谨怀一手反压住胳膊推撞在柱上。

“你偏殿里的刺客,你别以为自己脱得了干系”

这猝然一撞,叶逸风额角便是一片淤青,不禁急促地痛呼了一声,也分散了时刻关注他的画妘兮的注意。

见刺客脚步一顿,夜谨怀向前一捞,五指犹如虎爪,紧紧将人手臂扣在了手中。

眼泪被辣的哗哗流下,视线模糊不清,但夜谨怀还是认出了曾和他月下把酒的人:“画妘兮”

“叫我干嘛知道老娘名字好听,有本事让你娘给你也起一个”画妘兮回头怒吼,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挣扎的意图。

这人,她现在肯定打不过。

还不如保存体力,待会也好见机行事。

“我把外面翻了个底朝天,你居然和他就躲在宫里”夜谨怀勃然大怒,推搡道,“想活命,就跟我去面见父皇”

这偏殿没有一个宫人,那么这几日,画妘兮就是和叶逸风独居于此。

孤男寡女,一个天性风骚,一个身体又没有问题,他若是信这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就是夜溪宸的脑子

画妘兮冷笑:“我凭什么不能躲在宫里你抓不到我是自己蠢有娘教也是蠢”

不就是见皇上吗

她美,她不怕

叶逸风被撞得头脑晕眩,迷迷糊糊听完了二人对话,撑着柱子起身阻拦:“夜谨怀,你带她去见皇上才是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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