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小屋
正午,华轩搬着藤椅,来到庭院中晒太阳。在那阳光的沐浴下,华轩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懒洋洋的躺着。
从屋里走出一个高大瘦长的身影,他来到华轩面前。暖阳下的侧影遮住了光亮,华轩突觉全身一丝冷意袭来。
“流怀,往边上站点,你挡住我晒太阳了!”华轩一脸慵懒道
“华轩,你不觉得,庆远侯有问题吗?”流怀严肃道
华轩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能有什么问题呀?庆远侯是先皇所封,前朝子民,我相信他对我是忠臣的,所以,流怀,以后别再怀疑他了。”
华轩语毕,眼神很自然的向院后的某个隐蔽角落随意瞟了一眼。流怀见此,心底也明白。
原来不是华轩糊涂,是自己大意。这个地方,到处都有眼线,若说错一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说不定会害了华轩。
流怀轻叹口气,配合道:“或许是我多疑了吧!”
两人语毕后,流怀便又重新进了屋。
醉琼芳
某间闺房中,梳妆台前,一白衣女子正握笔画眉。看着镜中的自己粉白黛眉,美目流盼,肤色白腻,灵秀天成。心中也不胜欢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身后走来一人,单膝下跪,恭敬道:“属下檀萤儿,前来复命。”
“我不是没召你回来吗?”
女子头也不回,她一边不紧不慢的擦着胭脂,装扮自己,一边平静道。
檀萤儿垂眸,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害怕道:“属下办事不力,跟丢了!”
不待女子回答,她又将头再次抬起,补充道:“但是,江湖传言,华轩被天玄教的人带走了。”
“什么人传的?”女子依旧整理妆容,不快不慢。
“庆远侯传出的消息,而且,属下也打探过,华轩,确实不在庆远侯府。”
女子闻言,一声冷笑,她放下手中的笔,绕有兴趣的走到檀萤儿面前,看着面前的檀萤儿,微微一笑,万种风华,集结一身。
好一会,她才红唇轻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算盘打的可真好!”
傍晚,天玄教的悬崖上,一抹白衣身影,清冷傲雪,夜色中,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抹站在悬崖顶端的身影,似在散发层层银光,好似要与天上的圆月争辉。
半晌,不知身后何时多了一抹紫衣身影。那身影渐渐向悬崖顶端的榆菲靠近。就在快要接近榆菲时,站在悬崖上的榆菲又快如闪电的移到了紫衣身后。那抹紫衣身影回头,这才看清,紫衣身影是素秋。
“你来做什么?”榆菲冷冷道
看着榆菲无情的背影,她心中感慨万千,思绪不由得飘到五年前。
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平静的晚上,那时天玄教教主榆菲也站在这座悬崖顶端,夜幕中,一袭白衣,耀眼夺目。
那时的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而榆菲也刚当教主没多久。
那一年,她被新皇朝官员派的人,打着“铲除前朝余孽”的旗子而追杀。柔弱的她跑了三天三夜,在慌乱中错失了方向,也不知是跑到了哪。那一晚,她被人追至这座悬崖上,眼看那人的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是他的出现救了自己。那抹白衣翩跹后,她便从此爱上了这个冷血无情,杀人嗜血的人。
素秋轻叹了口气,听着他冷漠的语气,心中不由得一阵伤心,不过很快,她就平复了心情。
因为,对于榆菲的冷漠,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榆教主,听说殿下在贵教?”素秋的语气很轻,似询问又似怀疑。
“怎么?素坊主也相信江湖上这些荒诞的传闻?”榆菲似笑非笑,那双黑如墨水的眸子中是看不透的深沉。
“自是不信的!只是,庆远侯那只老狐狸算盘打的真好。这魔教有两大魔头,榆菲和冷岚觞!冷岚觞一死,魔教便只能一统。如今,你也算是魔教真正的教主了!而庆远侯把这事嫁祸于你,旁人也不会怀疑,本来,自古正邪不两立,再加上你魔教教主作恶多端,正派中人早就想找机会除你。如今,各大诸侯定会重金悬赏,派人来刺杀你,而正派人士想杀你,这便是最好的理由。待你与正派人士斗得两败俱伤,便是他庆远侯渔翁得利之时。”素秋耐心解释道
“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素秋心中那份隐藏的情感,还是没有忍住。她看了眼榆菲,垂下眸,语气软道:“当然不是,还有,我过来……是想看看你!”她咬了咬下唇,掐了掐手指,心一横,还是将想说的话问候出来,“你,近来可好?”
“不劳素坊主费心,在下一切安好!素坊主若没什么事,还是赶紧离开吧!”榆菲的声音越来越冷,似一块冰一般。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呵,真是可笑!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又何须在这自作多情呢!素秋苦笑。
“好吧!那你保重!”素秋语毕,含泪离去。
就在素秋离去不久,一个白衣女孩从某个角落窜了出来。只见她手拿一件厚厚的白色斗篷,朝着榆菲走来。
看见她,榆菲脸上的寒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温柔。
“幽儿,这大半夜不在房间休息,怎么又到处乱跑?”语气虽有一丝责怪,可眼中还是一副宠溺的表情。
“这大半夜的,外面天冷,所以,我给你送件斗篷来,不曾想,你竟与佳人私会,早知这样,我便不过来了!”榆幽语毕,生气的背过身去。
“幽儿,吃醋了?”榆菲凑在她耳边,呵气如兰,轻轻咬了咬。
虽是笑,可语气是那么自然。这可让榆幽气红了脸,明知她吃醋,还故意说出来。
但碍于情面,她还是强忍心头那抹醋意,平静道:“我才没生气!”
榆菲打趣道:“幽儿没生气就好,幽儿,哥哥冷了,你帮哥哥把这斗篷给披上吧!”
什么?自己生气了!他,他不旦不哄我,还命令我给他穿斗篷。
榆幽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一把将斗篷甩到他身上,怒道:“冷就自己穿!”
榆菲听后,笑意更甚。他接住斗篷,径自穿好。看着面前生气的榆幽,他一把将她拉到斗篷里。
“你干什么?”榆幽不解道
“幽儿,夜深天冷,幽儿又只带了一件斗篷,所以,为了幽儿不受冻,哥哥只好让幽儿到斗篷中取暖。”榆菲笑着,语气中带了几分哄劝。
若是以往,榆幽会靠在榆菲身上,感受他的温柔。但如今正在气头上的他,心中又是另外一种想法。
这什么鬼逻辑?到斗篷里取暖,一点空气都没有,是想闷死我吗?
榆幽从来都是不知愁的小姑娘,尤其是在榆菲的保护照顾下,把她惯的性子直,天真无邪。她就像一张白纸般,一尘不染。
但对榆菲而言,她的幽儿就应该随心而活,就应该这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榆菲永远都不会丢下她。
早在建立天玄教时,他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由他来顶着就好了。而幽儿便只能在他的宠溺下长大。
为了幽儿,他会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保护她,才能为他撑起一片天。但是,若哪一天,幽儿不在了,那他也活不下去。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会一直跟在她身边!不管去哪,也不让她害怕孤独。
榆幽刚准备出去,却被一双手拦了回来。
榆幽挣脱不过,只好警告道:“赶紧让我出去,否则让你后悔!”
“幽儿,若我不放,我倒想看看,你想怎么让我后悔?”这话说的极其魅惑,语气中有一抹勾引之色。
榆幽见他软硬不吃,直接伸手将他腰间丝带解开,一个冰肌玉骨的身体就露了出来。榆幽将目光移到那白皙细软的腰上,轻轻的掐了一下,光滑如玉,肤色细腻,这手感,真是妙不可言。而榆菲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到秀眉轻蹙,闷哼了一声。
这小丫头,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榆菲在心中无奈道。
“幽儿可真坏!”榆菲配合着娇嗔了一句,不过随后,他又笑道:“幽儿,现在消气了?”
榆幽没理他,又在他身上弄了好几下,由于在斗篷的遮盖下,榆菲根本看不见榆幽是如何爱抚自己的身子,他感觉到,身上每个被榆幽玩弄的地方,感官都放大了好几倍。
对于榆菲的身子,榆幽很熟悉。
榆幽时不时会将手放到他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处和他那软弱无骨的细腰敏感处拨弄,等累了,就直接双手抱着榆菲的身体,用舌尖去舔咬胸前那两颗成熟的红豆,在这种刺激下,榆菲声声闷哼,听着这一声声,榆幽心中多了几分浴火。
“哥哥的身子可真敏感,只不过是随意摸了几下,就已经喘不过气了?”榆幽那打趣的声音从斗篷里传来。
榆菲的声音有些妩媚,嗓音也有些沙哑。他笑着轻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幽儿,把我**成这样?”虽是说着埋怨的话,可言语间尽是温柔。
此刻的他真像一个被心上人轻薄的女子,嘴里说着一些发酸的话。但不过还好,榆菲的长相也算俊美,雌雄莫辩的脸上,他说着这些话,倒也不算尴尬。
只不过,他这男子的尊严就要被践踏了,被一个女孩如此玩弄,他不仅毫无怨言,反倒积极配合,这是需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
不过幸好的是,榆菲他心甘情愿接受榆幽给他带来的一切,对他而言,榆幽是他的全部,是他胜过自己性命的人。所以,不管他轻薄自己,还是想要了自己,他都会觉得享受!
输了男人的尊严又如何?输了这天下又如何?只要能赢她在身边,哪怕丢了性命,也值得!
榆幽听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消了气,放过了他。
见她停手,榆菲才道:“幽儿,哥哥整个人都是你的,所以,先别急!你先帮哥哥把衣裳穿好,待回去了,哥哥再任你施为,给你逍遥快活,可好?”
榆幽心中盘算,在床上确实比这有趣!好吧,这次便依了他吧。
榆幽听后,便乖乖的帮他穿好了衣服。不一会,榆菲带着榆幽消失在悬崖上,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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