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把年纪，并不知道郑腾是在开晚上玩儿梗。
当真以为他说的是心里话，犯起了嘀咕。
“这不是亏本买卖啊，简直就是社区送温暖。”
见老者犹豫不决，龚御发动起了技能。
死缠烂打！
“老爷爷您看，我们现在买的少，但以后绝对是常客。”
“这样，我再添一百万，两百万卖给我们。”
郑腾听完直呼内行，现在他身无分文。
就算有卡也就是四十万左右，龚御直接报价两百万。
这简直比要了他命还难受，提前消费他并不擅长。
“算了算了，我们再选些便宜的。”
“我的心理价位是四十万，老爷爷你看？”
两人在这边一唱一和，整的老者更是拿不定主意。
挣钱不是目的，但肯定不能不当回事儿。
“如果只是原石，四十万我可以卖你一颗。”
“这紫砂壶陪我十多年，舍不得啊。”
老者无奈的摇摇头，锊了把胡须。
郑腾这才发现，紫砂壶确实有使用的痕迹。
主人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剐蹭和缺角。
甚至连水渍都很难发现，唯独壶嘴经过茶水洗刷。
留下了些不可磨灭的痕迹。
老者这是睹物思人，紫砂壶肯定有别样的秘密。
“既然如此，我们选块原石就走。”
郑腾轻放下紫砂壶，把他摆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老者这里堆积的原石，随便拿出一块都能出绿。
在拿到聚宝斋之前，已经经过了层层筛选。
但还是不难看出，体块大的一些石头，内部并不乐观。
郑腾灵光乍现，想到了什么。
“老爷爷不如这样，我带走这块石头，四十万。”
他从地上拿起一块原石，抱在了怀中。
“然后我再给您挑出两块出绿可能性不大，或者说是出绿很少。”
“价值不高，又占地方的石头。”
郑腾怀中的石头不大不小，并不起眼。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种原石最容易出绿。
所以价格不可能是区区四十万。
如果老者同意了郑腾的请求，买走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哦？难不成你还会鉴宝？”
老者眼冒精光，想不到看似平平无奇的年轻人，还有这样的本事。
郑腾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是烟雨楼鉴宝师的事情一直没提。
如果不是古玩界不成文的规定，他也想坦诚相待。
“会一点，您要是信我，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老者几乎是不假思索，点头答应。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还有这种本事，本来鉴宝的人才就少。
若是没有日积月累的经验，很难不出差错。
更有人打着鉴宝的名义去赌，猜对了就赚，错了就赔。
毫无依据，全屏运气。
“这两块，是我交给您的答案。”
“如果您需要考证，就去烟雨楼吧。”
郑腾指出两块原石，连忙给龚御使眼色。
抓住机会，现在他身上没钱。
“赶紧付钱，省的老爷爷反悔。”
龚御明白过来，直接掏出一张银行卡。
“刷卡可以吗？”
老者在鉴宝房间也颇有造诣，自然知道郑腾的话是真是假。
能在这么多原石中选出有问题的两块。
可见他是真的懂得鉴宝，不是像那些虚伪的人一样。
“不错，你很有本事。”
“去前台自己找机器刷吧，我要休息了。”
老者笑眯着眼，内心狂喜。
人才难遇，四十万买段缘分，值得。
郑腾和龚御一愣，这都可以？
等他们再想询问老者，他已经进了里屋。
两人乖乖的在前台pos机刷走了四十万，这才抱着原石出了聚宝斋。
“大哥，这种地方你是咋发现的，老爷爷有点佛系啊。”
龚御也在打量这郑腾怀里这块原石。
但他对鉴宝一向不太能搞明白，只是故作很懂的样子。
正如老者所说，缘，妙不可言。
“世界上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走，回烟雨楼切开看看。”
两人回到烟雨楼，郑腾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柳烟雨。
借着买到原石的机会，刚好上楼去看看他。
龚御连声拒绝，比起看着原石被切开。
他更不愿意去四楼，毕竟上次他偷告诉号码的事情还没结果呢。
“烟雨，我买到原石了，快出来看看。”
郑腾怀着激动的心情，直接上了楼。
走到门口，他没有停留，直接跨步迈了进去。
柳烟雨正看着字画出神，被一声吼叫拉回了思绪。
“大呼小叫的，没了渠道还能买到原石？不愧是你。”
听着柳烟雨的夸奖，郑腾有些飘飘然。
能听到这女人的好话，可真不容易。
几日不见，她好像又漂亮了几分。
郑腾晃晃脑袋，将这些想法抛掷脑后。
“我现在切开让你看看，保证出绿。”
有了龚御上次手把手的切割教学。
现在郑腾切石头的时候，明显稳当了不少。
虽说不如他们那样精明，但应付一般的原石不在话下。
随着机器运作的轰鸣声，碎石应声落地。
“果然出了绿，我就知道你不会叫我失望的。”
柳烟雨轻启薄唇，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话才会多上那么一些。
而且这略带玩乐的话语，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
郑腾憨憨的笑着，继续来了第二刀。
第三刀，第四刀。
直到原石被切成拳头大小，方才停下。
而刚刚手上平平无奇的原石，也变成了一块剔透的翡翠。
绿色透亮，裂痕饱满，用来做吊坠再合适不过。
“嘿嘿，成了！”
郑腾细细打量着翡翠，不忘偷瞄几眼柳烟雨。
见她脸上的漏出笑容，更是兴奋不已。
“烟雨怎么样，有兴趣吗？”
柳烟雨白了一眼，俏脸微红，但并不是羞涩。
她这才发现，郑腾来这儿切割，为的就是直接卖给她吧。
不过这块翡翠确实是上品。
“你倒是一步到位，开个价吧。”
郑腾喜笑颜开，凑到了柳烟雨边上。
“柳姐你说吧，咱心里都有数不是。”
“当然我肯定给你友情价，毕竟咱是好兄弟嘛。”
一番殷勤，柳烟雨气抖冷。
原来在郑腾心里，他们就只是好兄弟？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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