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茅厕啊,你要憋死你爷爷啊!”老远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段瑾瑜耳边不停地环绕。

爷爷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段瑾瑜一时难以判断,爷爷刚刚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毕竟以往爷爷就很喜欢开玩笑,不分对象的,就连妈妈来爷爷家,爷爷都照骗不误。

他拿着册子,走出书房,一边想着一边走到茅房外面。

“爷爷,你快了吗?”

“咋滴,你要上?”

“不是,我就问你快好了没?”

“你个鳖孙哦,你一个大活人守在外面,爷爷能快吗?!”

“哦,那……那我离远一点。”

段瑾瑜默默离开了两步远,再次蹲下,数着地上的蚂蚁。

“大孙子啊!”

“咋了,爷爷?”

“你是不是以为爷爷年老耳聋了?!”

“没有啊!”

“那你娘的就走了两步,就是离远了?不是当你爷爷聋了,那就是你个鳖孙张嘴说胡话!”

一听爷爷识破了他的伎俩,段瑾瑜忙离开了茅房,走到院里面等爷爷。

茅厕内,衣着整齐的爷爷,正蹲在地上吸吧着旱烟,抽完最后一口,这才慢悠悠地解开腰带,释放了起来。

也不知那小子,能不能出息?

出了茅房,走到水龙头洗着手,段瑾瑜就凑了上来,“爷爷,顺畅否?”

“嗯,不错。”

“那爷爷,你刚刚说的是真是假?”

段瑾瑜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爷爷的便秘使得爷爷如厕后的脾气不是很好。

“当然是假的喽,哈哈,你不会相信了吧?!”

爷爷笑得前仰后伏,烟嘴里的烟草都掉出来一些。

“哎呦哟,我的极品旱烟啊,哎呦呦,好可惜,好可惜,赶紧捡起来。”

爷爷一看旱烟掉了,忙蹲下捡起几片米粒大小的烟草。

段瑾瑜:…………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还是自家的爷爷,能咋滴?!

“爷爷,我最近听到了一些消息,我爸的去世似乎有隐情,涉及到了金伯父,有人说是金伯父杀的爸爸。”

段瑾瑜直接告诉了爷爷他所知道的一切,毕竟爸爸去世的时候,爷爷在最高法工作。

当年的车祸,虽然不属于爷爷的管辖,但是如果爸爸的尸体有什么不对,爷爷肯定知道。

“你说说你,一个学法的,学着别人道听途说,正国就是车祸造成的死亡……”

爷爷端起架子开始训斥孙子,直说到孙子像个小学生低头认错为止。

放下心结的段瑾瑜,陪着爷爷下下象棋,整理花花草草,一日三餐都去巷子里的馆子解决,直到深夜十一点了,爷爷还兴致勃勃。

还是段瑾瑜最后扛不住了,他昨晚就没有合眼,能撑到现在也是因为他还年轻。

黄色的灯光下,段瑾瑜的眼睛一点一点合上,手里的象棋掉在了棋盘上,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可是睡死过去的段瑾瑜一点都没被吵醒的痕迹。

对面的爷爷放下手中的象棋,叹了口气,将棋盘收拾了起来,给睡着的大孙子盖上薄被。

顺势躺在大孙子身旁,看着窗外的月亮。

他们快来了……

就在段爷爷也开始昏昏欲睡之际,灯光似乎暗了一下,段爷爷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站着的人。

“你们来了。”

爷爷丝毫不奇怪半夜三更家里进来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而是平静的打着招呼。

“段老,您的反应力似乎降低了。”

领头的男人之前可是见识过段爷爷的能力的,所以看到段老直到他们进入房间才发现他们,心里感到一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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