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用帽子盖着脸，含糊不清的吐词，“他病了，我替他一天。瞧你们细品嫩肉的，第一次来吧，若是因为兴趣，趁早离开，不要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

“多谢提醒。”楚璃看了眼老头手上的纹身，拉着林涧往里走，“管他是不是守门人，我们进来就可以了。”

林涧深邃的凤眸笑了笑，“嗯。”

昆野：“楚小姐，你有所不知，如果他是守门人，我们会有一个袋子，氿泉街独有的袋子。”

楚璃：“那个袋子有什么用？”

老赵也很疑惑。

昆野：“它是用来装东西的，同时也代表你是氿泉街的熟客。氿泉街很排外，讨厌陌生面孔，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氿泉街的熟客，不会轻易招惹你。”

楚璃了然的点点头。

那还真是亏了，不过现在回去跟老头掰扯袋子的事，纯属浪费时间，回去的时候再要袋子吧。

楚璃和林涧虽然带着口罩，但浑身散发着‘并非善类’的气息，纵然他们跟氿泉街格格不入，但也没人敢随随便便上前找麻烦。

走进来后，发现氿泉街还是有灯的，但是不够亮，隐约可以看到灯光下人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张脸。

疯狂。

麻木。

死寂。

……

反正没有一张鲜活的面孔。

也是，在这样病态的环境下，谁活泼天真，那才是真正的大变态。

“啊——”

一个死胡同里传出男人的惨叫。

老赵好奇的看过去。

昆野：“不要看，不要多管闲事。”

老赵：“哦。”

随后听到有人从死胡同走了出来，他手里握着两把杀猪刀，刀尖滴着血。

一个妖娆风尘的女人，身上没穿多少衣服，露着白花花的肉，扑到了屠夫身上，“死鬼，你终于把他解决了，以后我可以跟着你过好日子了。”

屠夫捏了捏她身上的肉，一脸淫笑，“在氿泉街讨生活，越来越难了，不如把你女儿买去菜市场，好让我们快活潇洒一阵时间。”

女人犹豫了几秒。

屠夫破口大骂，把女人扛在肩上，“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跟我，你还想着他的贱种。贱人，我要把你们母女全部卖到菜市场！”

老赵一阵恶寒，小声的问，“我怎么听不懂他说的话啊？”

林涧低声说：“这里的菜市场，卖的都是人。”

老赵瞬间反胃，“这还有没有枉法了。”

楚璃蹙了蹙眉，“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进来，为什么氿泉街这样的地方，无法摧毁？”

林涧垂眸，“因为这地下跟蚁巢一样，只要警报响起，他们可以通过地底下的通道逃走，一旦出手清理他们，如果不把他们全部抓住，等他们流窜世界各地，四处作案，到时候会衍生出无数个氿泉街。”

林涧眼神充满了厌恶。

很多正义势力都为铲除氿泉街做出了贡献，派遣卧底探测蚁巢，把出口全部堵住，就可以一网打尽。

但是蚁巢太复杂，太大了，很多卧底人员死了，要么就是失踪，很少有人能把蚁巢图纸安全的带回来。

即使带回来了，也只是蚁巢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楚璃听完林涧的解释，眼神略微复杂。

氿泉街的蚁巢……

她可以透过土层，看到里面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