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子轻佻浪笑的声音传来,光听着他的声音,就令床底下的无双暗暗拧眉,这光听着,这一男一女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也知道是大白天,还敢带我回来!”女人娇笑一声。
“小宝贝,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来让我好好亲亲!”
无双他们只觉得头顶上一沉,跟着各种不可描述的声音传来,让她有一种想冲出去扁人的冲动。
这都什么人哪,大白天的!
“喂!我听说在死人的床上做这种事不吉利,你个没良心的,这可是你亲姑妈呢。”好像是那个女的停了下来。
却听那男的气喘吁吁地说:“你怕什么?待会你上天的时候,就是我姑妈的鬼魂站在你面前,你也忍不住!”
“胡说些什么呢?我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怵!”那女似乎有点害怕了:“要不,我们还是别在这里了吧。”
“别,就在这里,小宝贝,专心一点......”
跟着又是一阵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传来。
床底下的无双听了之后,灵机一动,悄悄拿着那女人脱在地上的鞋子,暗中用劲朝窗子丢了出去,弄出了好大的声音!
只听得那个女的惊叫一声,似乎将那个男的推开:“我,我听到了声音!”
那男的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这大白天的,哪来的什么声音,宝贝,别疑神疑鬼的!”
无双又拿起那女的另一只鞋,暗中用力丢了出去,这一次,她故意对准了房门,然后,鞋打在了门上,又弹回了回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床上!
“啊!有鬼啊!”只听得那女地一声尖叫,跳下床,还鞋都顾不上穿便冲了出去,当然,那个男的也不敢再多停留,跟着追了出去。
这时,无双和夏逸轩这才从床底下出来要,拍了拍身上的灰,啐了一声:“切!都不知道犯忌讳!”
这回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对过了的人不尊重!
“双儿,看不出来,你很调皮哦!”夏逸轩忍不住给她一个赞,不然,再在下面待下去,他也快疯了。
“走了。”无双没来由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注意到这里,这才纵身一跃而下。
夏逸轩也不敢多停留,跟着一跃而下。
无双回到车上,一回头,夏逸轩也上了她的车:“你上车干什么?你的车呢?不用开回去的吗?”
“星河早就开回去了!我没有车,只好搭你的车一程了。”夏逸轩说得好像很合情合理:“再说了,我们得找个地方好好看看那封信,不是么?”
“去哪?”无双知道赶他是赶不下去了,他就像块粘皮糖一样,只要粘上来了,想甩掉还真有点难度。
“去那小区。”夏逸轩知道,要带她回清水苑,她肯定不肯,当然也不能回碧水山庄去,只能是去哪里。
无双紧抿着唇,不再说话,启动车子很快离开了那里。
两人回到之前那个小区的房里,迫不及待地打开王雅丽留下的那封信,越看无双便越激动。
原来,王雅丽在信上不但将三十年前夏带龙如何勾结凌冲害死夏浩天的另一个儿子,包括夏夫人在内,还将他们七年前与许敬国合谋,害死许敬业夫妇的事情也写了下来。
最后,她还写道,七年前,夏带龙突然将一个疯女人秘密送到她那里,并告诉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那个疯女人的事情。
“那个叫阿然的人一定是我妈妈!一定是!”无双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结合之前几次都在那里听到了相同的歌声,加上王雅丽的信,她几乎都肯定了。
忍不住流下眼泪,她一直都以为父母双双都死在那场火,可是,现在,却突然发现妈妈还活着,叫她怎么能不激动。
“不!我要去找妈妈!”无双冲动起来说风就是雨,作势就要跑出去。
“双儿!”夏逸轩却一把拉住她:“别去了,我去找过,那里没有一个叫阿然的女病患!想必夏带龙已经把她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那我就找夏带龙!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妈妈藏起来!”无双现在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只想马上见到妈妈。
“双儿,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去找他,有证据吗?就凭这么一封信,他会认吗?”到底还是夏逸轩了解夏带龙,知道,以夏带龙的小心谨慎,无双现在去只能是打草惊蛇。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知道妈妈有可能还活着,我就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吗?”无双有些懊恼地坐回沙发上。
夏逸轩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双儿,我知道你很着急,可现在不是着急的是时候,夏带龙是只老狐狸,凌冲更是条狠狼,他们两个联手,我们一时半会也难以击破他们。再说了,如果那个叫阿然的病患真的是你妈妈的话,你也大可放心,夏带龙这么多年居然都把藏起来,并让人好好照顾她,所以,她暂时不会有”
他又何尝不想夏带龙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步步为营,一举击破!
他的话让无双的心稍稍安了些:“那你有什么打算?”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夏带龙的命,他能这般冷静,就一定有计划。
夏逸轩冷眸半眯,狠意浓浓:“夏带龙千方百计想要让自己的儿子进入董事局,上一次,我给他挖了个坑,我爸到现在都还很生气以,他儿子想要进董事局的事情,估计一时半会成不了,不过,这一次,我倒是想要帮他一把。”
“帮他一把?”无双抬眸望着他,很是不解,还帮夏带龙,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夏逸轩薄唇微微一抿,唇角轻挑:“我不但要帮他一把,还要把他推上更高的位置,然后,让他尝尝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
无双抬眸,望着他嘴角的笑,居然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是自己陌生的。
“你这么痴痴地望着我,我能理解是在邀请我吗?”夏逸轩低下头,凑近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