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还是随属下回去吧!”

月色当空,夜色正浓,房梁之上站着两个身影,背对着月光,看不清正面,一个一身白衣,一个一身黑衣。

飞鹰看着泽尧浑身狼狈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有些辛苦,这天下敢将他们神君揍成这样的,估计乐瑶算第一人了。

:“那位仙子怕是真的不记得君上了,或是重生抹了记忆,君上留下,也改变不了什么”

泽尧仰望天穹挂的一轮明月,怅然问道:“倘若换作是你,苦苦寻了一个人几百年,忽然有一天她出现在你面前,你舍不得放弃?”

:“自然是…舍不得。可是,君上也不必这样冒险。直接将那位仙子掳回神都便是。”飞鹰是个直性子,凡事喜欢直接了当。

:“真这样做,她必然会恨本君,本君不想成为她的敌人。”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当初,若是他亲自来提亲,就不会失去她了,现在她重新出现,是命运给他的机会,至于她为何会成为仙都的灵药仙子,又为何与朝轩扯上关系,他一定会查个清楚。若真是朝轩从中作梗,那么…他一定会让朝轩付出代价。

掀开青色帷帐,两根长明的人鱼烛燃着泪脂,桌上的安神香缭着淡淡的青烟。他似乎习惯趁她睡着,悄悄潜来看她,不动声色的坐在床头。

外面的夜色很静,阁内也很静,他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也是那样安静,略微有一丝浮动,在于她梦里的一声叫唤:“放心,我会救你的喔。”

许是又做了什么梦罢!她将被子当作什么东西紧紧抱住,身上穿了凉薄的中衣,双腿夹着被子,卷缩成团。泽尧担心她着凉,将她压着被子的手轻轻拿开,掀起被子正要给她盖严实,忽的被她环住了腰,顺势拉倒在她身旁。

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眼帘处筛下小片阴影。鼻子一吸一吸的,煞有几分可爱。

泽尧侧着身体枕着头看她,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逗弄她的鼻子。

:“别闹。”她伸手挠了挠鼻头,巴掌捧着泽尧的脸,像是安慰一般,又开始梦呓,:“很快就不冷了…不冷了…”

泽尧身体一僵,以为他是冻僵了,落嫣将他更紧的抱在怀中,像老母亲似的用体温暖着他:“乖啊,很快就暖和起来了。”

泽尧:“……”

:“啊——!”

霞蔚铺设出万丈光芒,晨起的阳光悄悄钻进暖帐之中,一声尖叫,几乎掀了整个灵香阁的屋顶,停留在房顶上休息的两只仙鹤,也被这声尖锐惊得飞入云层。

:“咚!”肉体撞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浑蛋!”青丝披散开来,略有一些凌乱,落嫣穿着单薄的中衣,两手插腰,脸色憋得通红。

他竟然趁她睡着,爬到她的床上。可恶!实在是可恶。

被踢倒在地上的泽尧,揉着摔疼的部位,不知从何跟她解释。

她睁开的第一眼,便是看到他躺在身旁,搂着她的腰睡的正熟,而她身上的衣物,明显有些凌乱。

呜呜,她的清白,都被这家伙毁掉了

:“说!你对本仙做了什么?”

泽尧从容不迫的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说是你强行拉住我不得脱身。你是否会信?”

:“不可能!”落嫣脸色憋得通红,慌忙抓来衣物裹住全身。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看来,你是把什么都忘记了。”泽尧唇角勾起一抹邪魅,朝她欺压了过来:“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无耻!”落嫣扬手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抓在手心:“仙子难道想耍赖不成?是谁借做梦之由,抱着我不愿撒手,又是谁?怕我冷了,自愿脱下衣物给我暖和?”

“胡说!本仙岂会这样不顾仪礼…”她反驳道。

泽尧那张凑近的脸,虽是可以颠倒众生,在她看来却是可恶至极。

:“仙子不防好好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她陷入思索当中,依悉记得睡梦之中,她见一只蓝色凤凰与魔兽打斗,周围冰天雪地,凤凰与之不敌被打落冻结的冰河之中,她便心生怜悯将它救起,可是救起那凤鸟时,它身负重伤冻得哆嗦,落嫣为了让它暖和一些,只好脱下外衫,把它护在怀中。

难道,那只鸟!竟是他吗?

落嫣以手捂着脸,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那家伙却越发笑得邪肆!

:“你!”落嫣羞脑至极,念了一个诀。一根藤条飞了过来,将泽尧从头到脚绑了个结实。

乐瑶听闻房间里有响动,赶了进来:“仙子发生何事了?”

见泽尧被绑成粽子的模样,她有几分诧异:他,怎么会在仙子的房间里?莫非昨晚…

那可不行!仙子可是王上的人,他怎么能趁虚而入?

乐瑶正胡思乱想着。

落嫣娇颜一红尚带余怒:“胆敢戏耍本仙,把他给我扔去圣泉池,好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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