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悦以为,经这一赶,祁越必然会离去,谁知他脸皮如此之厚,竟在离他们落脚点不远的地方筑起了茅庐,司悦命人去赶了几次,过去的人才接近魔尊的茅庐便被逼退了回来。所幸司悦也懒得去管他了,只要他不过来打扰,那便井水不犯河水。

况且与朝轩对战在即,他也要忙着操练一支强劲的神兵军士。

龙主年迈,司悦也不忍心让外公参与这些纷争,所以司悦从神龙殿出来时,只跟龙主要了一支神龙部队,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训练出来足以和古渊仙王抗衡,尽快救出泽尧父君。

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训练仍未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云翳每日督促练兵,见到司悦出现,停下对司悦行礼:“太子殿下!”

少年冷着面从队伍中穿过,云翳上前拱手相迎,司悦走至山石筑起的高台上,威声道:“继续!”

龙士们面面相觑,无奈又重新抬起武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操练动作。

司悦看得拧紧眉头,云翳看出他的忧虑,上前道:“殿下迫切想救君上的心臣能够理解,臣比殿下更希望君上能够安然无恙,可这样没日没夜的操练下去。龙士们体力会承受不住的,怕是会适得其反。”

司悦沉凝着,而后启唇:“且让他们修整半日。”

云翳转令他们原地修整。

司悦从云翳身边走过,回到房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不见任何人,只埋头整理上古的兵书,侍卫们送来的吃食他也没动过,直至放凉。

忽然一阵风刮过他额前的碎发,他警惕的收拢书卷抬头。

却见祁越不知何时进来,坐在正前方的梨花椅上,司悦眸光瞬间冷了下来。瞥了他一眼,起身要走,祁越从后叫住他的脚步:“你想救泽尧,单凭那几千龙士你认为可能吗?朝轩拥十万仙兵天将,你如何与他抗衡?”

:“不用你管!”他走至门边,一阵黑风将门合上,祁越坐正了身体,敛去眼中的邪佞多了几分愧欠:“因我少年时犯的一些错误,让你们母子俩承受这么些委屈,你原不原谅没关系,我终究是你父君。”

司悦的脚步停在原地。祁越又继续道:“我现在也不是想求得谁的原谅,只是想帮你。”

:“帮我?”司悦冷哧了一声:“真是可笑?魔君要如何帮?”

祁越起身,摊开的手掌上多了一面玄光镜:“龙族遇水则强,若是离开了水源,战斗力会比原来的实力弱很多,这镜子虽看着普通,却能盛下****。你且将这镜子携了去,战斗时将水放出,朝轩仙兵自然无法抵挡。”

司悦瞥了一眼那面镜子,有些迟疑,细下一思考,觉得他说的法子未尝不可,只有水,才能使龙士强大,而天族是不可能有充足的水源供应龙士,将朝轩引至湖海的地界,也很不现实,除非拥有这面镜子,才能解决这一难事。

:“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司悦认为,他不会白白帮忙。

:“让我见一眼你母妃,有些话,我需要跟她说清楚。”祁越诚恳的说。

:“不可能,母妃不会见你。”司悦转身要出去,祁越叫住了他:“泽尧的性命还捏在朝轩手里,以他对泽尧的仇恨?你认为泽尧能等你犹豫多久?”

司悦推门的动作顿住。祁越走过来将镜子送入他手中。司悦捏紧镜面。又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祁越。或许,他应该放下心中的执念,试着去接受这个人,不管他承认与否,他身体里流淌的,毕竟是这个人的血,而且正如他所说,泽尧父君捏在朝轩手里一日,便会多一份危险,已经容不得他去考量太多了。

:“好,我会转告母妃,至于她愿不愿意见你,还得母妃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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