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伯母,你没意见吧?”

“我……”

“你当然没意见,我知道的。”关梦霖把南柯的手从身上拨开。

南柯的身子晃了晃,她无能为力,根本就阻止不了关梦霖。

关梦霖走到最里面,南萍刚刚醒过来,她看到关梦霖,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

“伯母,我是关梦霖。”关梦霖半蹲下shen子,这样一来,他就和南萍的视线一平了。

南萍看着他,笑了:“哦,对了,你是关先生—你是小柯的男朋友。”

“不是。”

关梦霖说完这话,眼看着南萍的脸色就变了。他却不急不慢地把南柯拉过来,揽入怀中。

“我是南柯的未婚夫。”

这么一说,南萍立刻笑逐颜开。

“是啊,你是小柯的未婚夫,那太好了。”南萍笑着笑着就开始抹眼泪了。

关梦霖也在笑,南柯却觉得,他的笑很奇怪。

“关先生,你……”

“别叫我关先生,知道吗?”

“那——”

“叫我梦霖。”

南萍也说:“是啊,小柯,还叫自己的未婚夫先生,你这也太古典了吧。”

“习惯了。”南柯看着关梦霖,现在不该称呼也不行了,“梦霖——”

她咬着牙叫出了这个名字。

关梦霖很满意地笑着。

他又对南萍说:“很抱歉,伯母,我和南柯的事情没有及时通知您。不过,我会对南柯负责的,我会好好的爱她。”

他非常刻意地把“好好的爱她”这几个字说的很重。

听到这话,南柯竟然身躯一抖。

她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一定不会是好事。

关梦霖还故意回头对她笑了笑。

那个样子更是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她越发觉得眼前的关梦霖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她更想知道,为什么关梦霖变了。

但是,她更知道,这个问题她不该问。

关梦霖又安抚了南萍两句,之后就回过身,拉住了南柯的手臂。

“南柯,跟我出去一趟。”

“要干什么去?”南柯机警地问。

关梦霖看着她:“你现在又没什么事情,跟我出去还不好吗?不会让你吃亏的。”

南柯说:“谁说我没事,我还是有事的。”

“什么事?”

“我——”南柯瞄了眼自己的床上,他指了指那套安雅兰给她挑的衣服。

“衣服破了,我想补一补。”

“好,我替你补。”

关梦霖走过来,把衣服胡乱抓起来,一手拉着南柯,一手拿着这些东西,走到了门口,顺手就把那套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样就可以,你满意了。”

“雅兰姐说这套衣服很贵的。”

“是吗?很贵吗?对我无所谓。”关梦霖再次拉了一把南柯,“跟我走。”

“可是……”

“别可是,没什么可是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门,小洛站在门口往这他们,眼含笑意。

关梦霖对她说:“照顾好老太太,照顾好了,有你的好处,照顾不好,呵呵,你明白的。”

小洛忽然就觉得身躯一震,她也觉得眼前的关梦霖变了样子。

“是的,关总裁,我会努力的。”

“好!只要干得好,有你的好处。”

关梦霖笑了笑。

小洛却觉得更加害怕。如果有的选,她还是喜欢以前的关梦霖,虽然不是很喜欢笑,但脸上的表情很真实,而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总是笑,却感觉那么虚假。

关梦霖一甩手,把门关上。

这样一来,小洛就被关在了里面。

南柯站在他的身边,惴惴不安。

“关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你为什么就不能叫我的名字。”

南柯咬咬嘴唇:“我觉得,我没有那个资格。”

和安雅兰不一样,安雅兰不叫关梦霖的名字还能说出一些理由,可是,南柯到底为什么不叫他的名字,关梦霖一直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明白了。

关梦霖一把将南柯的肩膀抱住。

“走吧。”

“去哪?”

“你会知道的。”

关梦霖的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不会告诉你。

南柯也没有问,径直上了关梦霖的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刚坐稳,关梦霖就替她把安全带拉过来,那一刻,南柯和关梦霖近距离接触,再一次嗅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味道。

那股味道让她的心神一荡。

“好了,坐好。”

关梦霖一踩油门,车开了出去。

南柯也不问去哪,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没资格去问这些问题了。

她想起安雅兰说过的那句话,要她随叫随到,尤其是晚上!

路畅说安雅拉是关梦霖的晴人,还是为关梦霖管理晴人的人。那个时候南柯很诧异,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现在她有些明白了。

关梦霖这个人太有手腕,如果他想征服那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是易如反掌的。

车开得很快,路边的景物都在向后快速移动。

车开得也很稳,南柯一点晕的感觉都没有。

坐在这样的车上,坐在这样男人的身边,或许是许多女人的梦想吧。

可为什么,南柯却感觉不到幸福呢?

因为你不是他的唯一!

关梦霖也不说话,南柯感到无聊。她把头转到了另一侧,看着窗外的景象。

他们所住的小区位于城乡接合处,周围并不繁华,可是交通方便,开车十几分钟后,就进入了繁华的市区。

路两侧高楼林立,商铺云集。各种高楼大厦如同参天大树一样,高耸云端。

毕竟申海是全国数得上的大城市。

可在这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南柯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你在想什么?”

“没有。”

“最好什么都别想,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我是你的晴人,我是你的金丝雀。你最好在我的身上栓根链子,那样我就连自由都没有了。”

关梦霖笑了:“原来你也会生气啊,我还以为你的脾气就是这样逆来顺受呢。栓条链子,也好啊。听说国外那些富豪有这种爱好,但我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要靠拴链子才能把女人留在身边,那也是太失败了,我更想给你拴上一条无形的链子。”

说着,他把手伸出来勾住了南柯的肩膀,想把南柯的身子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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