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绝对是她的错。是那个小狐狸精,是南柯。总是装的那么楚楚可怜,把总裁迷住了,都是她的错!”

感叹自己的悲哀过后,往往会迁怒于人。在安雅兰的心中,自打南柯出现后,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对劲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路畅则心中叹气,他没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安雅兰听不进去。

都说爱情能让人昏了头脑,现在的安雅兰哪里是昏了头,简直已经完全发了疯。

安雅兰从地上把刚才掉落的文件夹捡起来。

“我还有事,还有工作要做。”

说完,她径直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路畅又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人生在世不过三件事,自欺,欺人,还有被人欺。此时此刻,安雅兰把这三件事都占全了。

到底以后该怎么办呢。

谁知道。

只要安雅兰不要去找南柯的麻烦就好。

不过,看起来,这种指望是不太切合实际了。

路畅太了解安雅兰,那绝对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

路畅虽然觉得关梦霖这件事做的过分,但又一想,这也怪不得关梦霖。

无数女人只是想分享这个男人,她们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此刻要被一个女人独占了。

这个女人叫南柯。

南柯觉得现在的日子很无聊,但也是难得的轻松时刻。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总是在紧张兮兮中度过,每天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现在却好了,根本什么都不用去想,可以安安分分地享受家里的生活。

关梦霖还说,如果想出去,就告诉他,让路畅陪她一起去处。

如果关梦霖不这么说,南柯或许还想出去逛逛。但是,关梦霖一这么说,她就没有了出去逛街的渴望了。叫路畅跟着,简直就是在跟踪。

南柯真的想问问关梦霖,你到底是担心什么。难不成还担心她去找林宇?那样的男人,她怎么会去再找呢。

一个人在家里确实无聊,不过,南柯还是会找些事情做。

她每天都去弹弹琴,试着作曲。她是学中文的,闲下来的时候,喜欢去创作一些中文歌词。后来,她写的那篇毕业论文也是有关作词方向的研究。

相比作词,作曲就难多了。

南柯感觉自己也不过就是个业余水平,谁让她没有专业地学过呢。

坐在钢琴前面,按着琴键,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

“主歌,副歌,和弦……都好难啊。真希望有个懂得作曲的人能够教教我。”

当然,这种愿望是不太可能会实现。

周阿姨端了一盘水果过来。

“南小姐,吃点水果吧。”

南柯说了声谢谢,但是没有去吃,依旧在想着怎么处理这段旋律。

周阿姨笑着说:“南小姐,你还真有意思。”

“有意思?怎么有意思?”

“关先生的女朋友中,会唱歌不少,但没有一个会对钢琴感兴趣。”

南柯耸耸肩:“看来他挑女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关先生从来就没有把那些女人放在心上过。他……”

“好了,他怎么和我无关。”南柯打断了周阿姨的话,又继续按着琴键找感觉。

周阿姨看了一会儿,说:“南小姐,我知道你很喜欢音乐,但我想说,时间不早了。关先生随时可能回来,你要不要做几个菜?如果你不做,那我来吧。”

南柯听到这话,把钢琴盖放下。同时,她站起来:“我来做吧,毕竟他养我在这里,我也得做点事情。”

“南小姐,其实你也不用做什么,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呵呵。”南柯笑了笑,“什么都不做,那不就真的成了金丝雀吗?我可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呢,那样的女人就真的是纯粹的玩物了。”

南柯走到了厨房,把围裙穿上,正准备动手。

忽然,门响了下,关梦霖从外面进来。

周阿姨感到奇怪:“关先生,今天这么早啊。”

“是早了一点。”

关梦霖走过来,看到正在做饭的南柯。

开放式的厨房就这点好,一进来就可以看到做饭的人。

做饭的女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美感,特别是当她为你在做饭的时候,一种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关梦霖站在那里不说话,他很享受这种家的感,但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享受流露出来。

“你回来了,关先生。”南柯也停下手中的活,转身对着关梦霖温柔地说。

关梦霖走到她的身边:“总是叫我关先生,你不烦我也烦了。不过,我也知道,就算我让你这么叫,下次你还是会这样。好吧,随你的便。”

每当南柯的嘴里叫出关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关梦霖就会从心底里感到一丝的距离感。

那种距离感就好像是一面玻璃墙,虽然透明,虽然很薄,却无比坚硬,根本无法逾越。

南柯继续忙着:“关先生,你想吃什么,我晚上会……”

“今天什么都不用做。”关梦霖说。

“那……”

“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关梦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会告诉南柯到底去哪。

南柯也不问,她只说:“那我去换身衣服。”

“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好。”

南柯上了楼,从衣橱里找了一套衣服换上,对比了下,找了个风格合适的鞋子搭配上,又简单的花了化妆,这才走了下来。

关梦霖还在客厅里,看到南柯下来,他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等一个小时呢。”

“关先生,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会浪费很多时间的女人。而且,相比以前,我已经很浪费时间了。”

在以前,南柯根本没工夫化妆。即便是需要化妆,比如去酒吧卖酒,或者去会所当迎宾,也仅仅是简单的弄一下而已。

潇潇就时常说她,你这样粗枝大叶的,以后不会有男人追你的。南柯的回答就是,没人追就没人追,反正我也不在乎。

每到这个时候,潇潇就会嗤之以鼻。

南柯说的是心里话,她总觉得那些围绕你身边的男生,除了可以给你一种你被追的感觉之外,这些男人一无是处。

关梦霖挽起了南柯的袖子,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南柯,如果哪天我不要你了。你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你会不会不适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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