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氏集团家大业大,自然不会吝惜这九牛一毛的资金。

但墨寒时却对这个方案的前景不是很看好。

就现在的状况来说,市里的景点已经足够多了,并不缺少这样一份酒店,帝都甚至没有必要成为这个城市里面一个新的地标,那只会是画蛇添足的举措,反而不利于公司成长。

至于那些墨方礼口中有待开发的旅游产品,其他景点自然也种类繁多,再者,开发一个这样的旅游产品回报的周期太长了。

他缓缓地放下方案,沉吟片刻,斟酌地开口道:“我不同意。虽然你的方案做得不错,但是现在市里的旅游市场几乎接近饱和,根本没有在开发一家酒店的需要。”

血气方刚的墨方礼见他一口否定了自己辛辛苦苦才想到的方案,禁不住气不打一处来。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墨方礼咽了这口气,不解地为自己辩解道:“为什么?尽管酒店多,但是我们可以开发更多更新的旅游产品啊!现在的时代日新月异,只要我们点子新,就不怕吸引不到更多的游客,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集团老总意见不和,就算闹僵了那也是他们的家事,哪儿轮得到他们来发表意见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明哲保身,沉默地看着二人的战况。

算了,反正靠他们也指望不上

墨方礼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一眼。

“开发旅游产品,需要的回报周期太大,对于我们公司而言,目前投资这样的项目的风险太大了,”墨寒时依旧用不容辩驳的语气坚定地否决着。

墨方礼的面色愈发阴沉了,心中很是不爽。

说实话,即使他嘴上把这个方案,这块地皮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心中也不是特别笃定得到什么收益。

交上这份方案的大半目的,是因为,墨方礼受到了一份好处。

试问有谁能够真的拒绝得了金钱的诱惑呢?

而且,那一块地皮资质也确实是不错的,也已经正在修路了,就是需要一份投资启动项目呢。

墨方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拉起身边一个年逾半百的持股人,意有所指地问道:“你说说,要是这份地皮我们收了,可以得到多大的收益啊!”

说着,他把自己手上另外一份备份的方案递到了他的手中示意对方翻看。

在商场浸润了多年的商人自然七窍玲珑,不会拒绝墨方礼的要求,于是果然认真地看起来。

在墨方礼的虎视眈眈之下,他也只好站起身来略发表了几句意见:“墨总,我看这份方案确实是要比我们这几份方案要好得多,各种情况也都安排妥当了,我个人意见是很不反对的,不过,最后的决定权利还是在墨总您的手上。”

小心翼翼地说完这一通话,他这才敢擦擦自己头上冒出来的一阵虚汗,然后慢慢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老头,他叫他起来难道就是让他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的?

真是老奸巨猾,两边都不得罪。

墨方礼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反而愈发烦闷了。

墨寒时则是不再言语,冷眼看着墨方礼的行动,彷佛看穿了他的一切心思。

墨方礼见他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方案图展示出来。

他指着一块用红线圈出来的地皮,不死心地继续讲解道:“墨总请看,这里可是市中心潜力和资质最好的地段了,我们只要这时候先下手为强,一定能够把其他公司挤出圈子外,然后成为占据这块市场的一霸。”

墨方礼十分卖力地举荐着自己的方案,奈何墨寒时始终淡淡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墨方礼几乎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要不是父亲偏心,他早就坐上了这个位置,哪里还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墨寒时来评论他的方案?

在他眼里,他自己可谓是最有希望继承家业的那一位,墨寒时不过是走运被父亲赏识,所以才雀占鸠巢而已。

忍着怒气硬着头皮说了几句,墨方礼终于不干了。

他关了图,一不做二不休地看着无动于衷的墨寒时。

墨寒时也按兵不动,甚至否定地摇摇头。

墨方礼的性格,别人不清楚他还不心里有数嘛。

鬼知道他今天忽然这样殷勤的原因是什么,这家伙平时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墨方礼的眸子里面几乎要不加掩饰地喷出火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我们公司资金那么多,就算投资一个项目又怎么会周转不过来?”

这分明就是针对自己好不好?

墨寒时此时却懒得跟他辩驳,浪费时间了。

他不耐烦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然后打断墨方礼的抗议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们会后再讨论。散会吧。”

墨方礼那个气呀,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旁人哪里有心情来操心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听见了散会的消息便忙不迭地收拾东西离开了。

可恶!

墨方礼本来想着,不管项目是否盈利,反正钱是墨寒时出的,和自己没有什么太多的利害关系。

但作为方案的提出者,受益的那一份东西必定有一个是他墨方礼的。

可惜计划很美好,他还是把墨寒时揣测人心的能力想得太低了。

墨寒时何许人也,他就是从墨方礼不同寻常的举止上面也可以猜得出一二。

好在墨方礼很快便放弃在这件事情什么纠结。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拿下墨寒时,让他相信自己。

如果说除了心中的羁绊,墨寒时光明的人生道路上一定有一块绊脚石,那么它一定是墨方礼放的。

这人就这么死心眼地见不得别人好,说白了也就是因为墨寒时太过优秀的赤裸裸的嫉妒。

“墨寒时,我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墨方礼忿忿地握着自己的拳头,贼心不死,“等着,你总有一天一定会栽在我的手上的。”

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会议室,墨方礼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这才收拾东西最后一个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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