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说话啊！”
“你倒是赶紧给我说话，到底撕成了多少片？”
赵丽敏彻底疯了，揪着王志豪的耳朵，如泼妇般的嘶吼尖叫。
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那些照片碎片被找到，自己一家要拿多少钱出去？
如果是撕成了几片大的还好，如果都是小碎屑呢？
怕是没个千八百万都搞不定啊...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你放开我，我疼！”
王志豪着实被揪的疼了，哭喊着要从赵丽敏手里挣脱。
“疼你妈呢疼！”
赵丽敏气的当场爆了粗口，更加用力的去拧王志豪的耳朵。
拧了两圈，突然又将王志豪撂倒在地，褪去裤子就是一顿揍。
啪！
“小小年纪不学好！”
啪！
“欺负人，撕人家小姑娘照片！”
啪！
“没教养的东西！”
赵丽敏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边骂着，一边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打王志豪。
声音响彻！
王志豪嚎啕大哭。
赵丽敏却是一次比一次用力。
每打两下她都会抬头看向林牧，希望林牧能够感受到她的诚意，让王成那边收手。
而林牧，神色始终淡然无比，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另一边的罗小可看着赵丽敏动手，犹豫了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过去阻拦。
她觉得内心极度舒适。
而与此同时。
激动人群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寻找照片碎屑的行动。
“让让，都让一下，这个是我的！”
“卧槽不是啊，谁把擦鼻涕的纸扔到这里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众人忙活的热火朝天，也有不少人一路狂奔，跑到几里地外的地方搜寻。
二十多分钟后。
陆陆续续有人拿着碎屑回到了幼儿园门口。
“小朋友快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帮我看一下。”
“我这个肯定是，我都看到眼睛了！”
嘈杂声中，韩茜茜在林牧的带领下，一张张的检查。
李勇军则是监督王成，一次接一次的转账。
“我去尼玛的小王八羔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连续九次转账后，王成崩溃的吼了起来。
尼玛的疯了！
加上最开始那次，已经一百万进去了，才拼出来照片的五分之一！
而那边刚刚打累了的赵丽敏，刚准备休息下，听到王成的嘶吼声，目光一沉，摁倒王志豪又是一顿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收集到的照片碎屑也越来越多。
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照片拼凑了出了一半左右。
王成的账户，也跟着进去了两百多万。
寻找的难度的确很大，到了这时，已经看不到有人拿着照片回来。
“唉，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到了。”
“我挣了三十万，真爽。”
“他娘的，我一片都没找到...”
人群传出阵阵叹息。
铁牛看了看情况，凑到了林牧旁边。
“林先生，我看是真的找不到了。”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林牧微微皱眉。
看眼下这个情况，要全部找齐，的确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叔叔算了吧...”
韩茜茜也是乖巧的看向林牧。
算了？
林牧还真不想！
不想看到小丫头伤心！
就在这时。
“让一让，麻烦大家让一让。”
一个环卫工大爷，步履蹒跚的推开人群，手里拿着个布袋子，颤巍巍的走到了林牧面前。
“我今天扫大街的时候扫到了这些，你们看看是不是？”
老大爷将布袋子递给了韩茜茜。
韩茜茜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着一小堆碎屑。
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微微点头。
“是哦，都是我爸爸的照片，谢谢爷爷。”
小家伙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林牧也暗暗松了口气。
被环卫工人给打扫到了，还真是运气好...
不然可真是大海捞针。
“数数多少，好给爷爷结账。”
林牧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微笑着说道。
“恩恩！”
韩茜茜抱着袋子跑去了教学楼里，外面有风，她怕碎屑被吹走。
而此时的王成，却是有了种吐血的冲动。
他刚才瞄了一眼，碎屑很多...
甚至有的，只是半个小指甲那么大...
如果要算总数，估计比之前收集的那些加起来都要多。
“王志豪！”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王成癫狂嘶吼，脑袋晕乎乎的差点气晕。
“王志豪！！！”
赵丽敏脸色也再次变得狰狞，丝毫不在意已经打肿的手，摁着宝贝儿子又是一顿揍。
十几分钟后。
韩茜茜拿着袋子回到了门口。
“叔叔，一共是五十七片，拼不成完整的，但是差不多了，不要再麻烦大家了好不好？”
她抱着林牧的胳膊，语气中带着几分请求之意，不想再麻烦外面那些人。
噗通！
一旁的王成闻言，一个没站稳，当场瘫坐在地。
五十七片...
尼玛的五十七片！
自己儿子是属老鼠的吗，半张照片给弄碎成那个样子？
这可是五百七十万啊！
“给人家结账。”
林牧冷漠的催促道。
王成不敢废话，只能老老实实的给环卫工老大爷结算。
“我成百万富翁了？”
老大爷浑身颤抖，满脸懵逼。
“要是敢回头找人家麻烦，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林牧冷冷的看了王成一眼，撂了句狠话，懒得再浪费时间，带着韩茜茜和铁牛离开。
……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林牧便带着韩茜茜直接回到了家里。
小丫头找来胶水，仔仔细细的将照片碎屑拼凑。
确实差了部分，却也不是太多。
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小地方。
林牧找来相框，装裱好，放到了她的房间里。
“你也太狠了，这都能给找回来这么多，他们一家的损失估计都要有上千万了。”
小丫头闺房门口，楚嫣然靠着墙，一脸无奈的说道。
“上千万？”
“这东西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林牧淡淡笑道。
“也是。”
楚嫣然微微点头。
这时，韩茜茜突然跑过来抱住了她，小脑袋在她身上蹭了蹭。
“姐姐，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说，他们的爸爸妈妈晚上是在一起睡觉的。”
“你们今晚也一起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