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凯的眼睛仍旧盯着萨波波娃,一刻都不肯离开,连叶北问他话都没听清楚。
“喂,胡凯同学,醒一醒!”叶北加大音量。
“啊?你说什么?”
胡凯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萨波波娃身上转移过来,问叶北。
“我想问你,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
“有效,有效!”胡凯连连点头。
“既然有效,那现在是第二局,你觉得我们两个谁赢了呢?”叶北笑着问。
“嗯,让我想想。”胡凯略作思考。
“你还想个屁!”
江浩宇怒了,也不管四周那么多人看着,到了胡凯面前,抬腿就是一脚。
胡凯被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表哥,你干嘛要踢我啊?”
“你还好意思问?”江浩宇恨得牙根直痒痒,“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表弟,信不信我现在就踢死你?”
今天他的面子算是彻底丢没了,如果在平时场合遇到霍普拉维夫斯基,也许自己还有机会跟对方交谈几句。
但今天,人家正眼都不看自己,对于傲气十足的江浩宇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火气上来了无处发泄,就只能拿胡凯解气了。
“表哥,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来啊!”胡凯感觉有点委屈。
“别说了!以后你别想再请我办事,一次都不行,懂吗?”
江浩宇扔下狠话后,直接就离开了这里。
他们表兄弟在这边争吵,另一边的彼得可是会察言观色的,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就对霍普拉维夫斯基使了个眼色。
“叶先生,希望我们的出现没有惊扰到您,下次如果您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尽快赶到。”彼得满是歉意的对叶北说道。
其实这次他们来的晚了一些,路上塞车,本以为叶北会怪罪下来,却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大人物竟然如此低调。
不但没有责怪他们迟到,反而对他们十分尊重,这令彼得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果然,站在高处的人,看到的东西是普通人永远都企及不到的。
尽管这个人看起来平凡到了尘埃里,但这也是他不可揣摩的地方。
“惊扰是肯定没有的,如果你们有什么别的事,倒是随时可以离开。”叶北大方的说道。
霍普拉维夫斯基和萨波波娃对视一眼后,双双给叶寒施礼,然后一起上车离开。
能见到神秘大人物,今天已经不虚此行,足够这对金童玉女回味很长时间的了。
目送车队离开后,还没等叶北说什么,那些网球社的成员就炸锅了。
“我提议,咱们网球社要重新选举社长,个人认为胡凯同学并不适合社长的职位!”
赵小兵率先发言,之前被胡凯欺压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此时正是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了。
“我赞成,叶北同学更适合这个职位,还有谁同意的吗?”另一个男生立马跟上。
紧接着,全体社员举起右手。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胡凯一看这场面,彻底瘪了下去。
他心里倒是想再挣扎一下,但那样还有意义吗?
接连两次惨败在叶北手里,这脸打得一次比一次重,如果再不服气,说不定叶北还会搞出什么新花样来呢。
尽管胡凯至今仍对叶北的真实身份表示怀疑,但种种迹象表明,叶北绝不简单。
就拿萨波波娃来说,对他胡凯不理不睬的,但见到叶北以后,表现得比幼儿园小朋友都乖巧。
至于霍普拉维夫斯基,就更不用说了。
放眼世界球坛,还有比这两个人更辉煌的吗?还不是在叶北面前俯首称臣。
加上礼堂里发生的事情,两件事叠加在一起,就绝不是“运气好”三个字能解释得了了。
叶北,到底是什么来历?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就随你们的便好了,反正这个社长我做的也够了。”
轻微的消极对抗后,胡凯彻底缴械投降。
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就算他不同意,也是拗不过那么些人的。
现在的胡凯已经彻底被网球社孤立了出来,别说什么继续做社长,哪怕留在网球社里,都是奢求了。
还不如急流勇退,至少还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目睹胡凯灰溜溜的离开后,肖静琪宣布:“从这一刻起,叶北同学正式成为江北大学网球社社长,希望大家配合叶北同学的工作。”
宣布结束后,在一片热烈掌声中,肖静琪看叶北的目光都温柔了许多。
回到宿舍后,叶北直接翻身上床,难得清闲一下,他需要养足精神。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然做了社长,就要负起责任,安排一下后面的事宜。
刚把眼睛闭上,还不到五分钟,就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不大,十分轻柔。
“要进就直接进来,谁那么扭扭捏捏的,难不成是个妞?”
李晓刚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吱呀——!
宿舍门推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道涌了进来。
“我去,还真是妞。”李晓刚侧身一看,“江姗,你来干什么?”
自从叶北和江姗分手的那一天起,江姗就已经被308宿舍列为了最不受欢迎人物。
今天,她竟然不请自来,到底出于什么动机?
“我找叶北有事。”
江姗倒也没给李晓刚什么好脸色,至于白壮壮和周俊那等纯吊丝,就更不值得她看上一眼了。
她今天的目标,可是叶北。
为了见叶北,今天江姗还特地买了一瓶好香水,喷了好多在身上,那种幽香型的,听说很多男生都抗拒不了。
的确,叶北也没抗拒得了,恶心得差点吐了。
“叶北,你没睡吧?”
江姗轻轻碰了叶北一下,叶北此刻后背朝向外边,所以江姗很难判断叶北是否正在睡觉。
“我睡没睡,跟你没关系。”叶北说这句话的时候,头都没回。
江姗有些尴尬,但仍然挤出来一丝笑容,“叶北,你不要这么说嘛,虽然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但还可以做朋友嘛。”
“朋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