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薛尚熙有消息了?”

次日一早,李克斌就慌慌忙忙的敲开了白启的门。

对于被吵醒,白启已经见怪不怪了。

从安庆回来后的日子,白启一直乐得自在,喝喝酒练练功,出去再找找海外传说,等着林卿若来。

李克斌和他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先是白启天天郁闷,李克斌满脸挂笑,这会儿两个人正好反过来。

“没有,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李克斌坐下,“你先听哪个?”

“好消息。”

白启可不想一早被吵醒再来个坏消息,总不会跟林卿若有关吧。

“好消息是我哥跟我说,他们在城外挖到东西了,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王陵,应该是以前行谡国的王陵。”李克斌神秘兮兮的。

一听这话白启就来了兴趣。

他听李克斌说过,这个行谡国以前和海外的人有些联系,那这个王陵想必肯定有着海外的秘密。

“那等啥,咱去看看啊!”白启迫不及待,“你哥不是城主吗,咱混进去应该不难吧。”

李克斌点了点头:“不难,不过坏消息是,现在王陵被封锁,要等安庆那边的人来了才能进。我哥知道我来这的目的,他答应到时候让我进去,我到时候冒充盗墓高手,你到时候冒充我的助手混进去。”

“人家来了哪还有我们能喝的粥啊。”白启嘀咕了一句。

真是坏消息,大喜之后的大落。

“见机行事吧,不过这么大的事我觉得估计得是你仇人来了。”李克斌想了想说道。

“我仇人?”白启没反应过来。

“营天南啊。”李克斌说道,“听说这家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通阴阳晓八卦,又深得陛下信任,估计啊他来没跑了。”

一听这话白启更无奈了。

营天南来,自己还怎么混进去?

无奈的伸个懒腰,又被李克斌拉着出去走街串巷地找薛尚熙了。

李克斌说找到等安庆的人来,要是还找不到就不找了。

白启回答他这样像个无头苍蝇的找,找到南云的人回来了也找不到薛尚熙。

但又能咋办呢,又不敢去薛府,想必薛尚熙所有的消息都在薛府。

两个人只能去找薛尚熙平日里喜欢去的地方。

可薛尚熙平日里喜欢去的就是李克斌的酒馆啊。

有人在州月城的街头寻找,有人在许阳城的街头漫步。

裴冬儿没有选在云都登陆,她觉得太过于危险,而且她本就打算去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拥有着锦衣绸缎的许阳城成了裴冬儿的不二之选。

所以她从龙堰海岸登陆,就是先前云都流血夜白启一行人原本打算走的路线。

人有好多面,性格也不都是千篇一律的。

就像裴冬儿一样,外人看来穿着性感,面容高贵,举止轻浮的女子。

许阳城的三月下了一场雨,裴冬儿突然觉得有些无助,有些没有方向。

她不像白启,为了执念留在大陆。

她也不想刘晨曦,带着任务归来。

她就是单纯的回来了,甚至现在想来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会做下这样一个决定,会这么决然的离开。

好在自由对于裴冬儿来说是一种习惯,所以流浪也不算什么。

最主要的是,她不缺钱,更不怕遇到危险。

这可是能和北安暗阁第一女高手颜雪不分伯仲的人啊。

找地方吃饭,找地方居住,找地方喝酒。

穿着暴露加上高贵美艳的容貌让裴冬儿瞬间成为了许阳城这家酒馆的焦点。

很多帅气的公子爷来搭讪,有许阳城本地的,但大都是北安人。

许阳城沦陷后,很多北安的有钱人都来了这儿。

点了很多酒,裴冬儿挽着袖子和一众帅气的公子拼起酒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裴冬儿酒量很好,逃酒的方法也很好。

可能这位举止轻佻的美人儿才喝了二两美酒,而你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越喝越开心,也越喝越悲伤。

裴冬儿觉得无趣,想结酒钱离开这个已经倒了一片的酒馆,却被告知酒钱已经被结过了。

晃了晃脑袋,裴冬儿也不在意,反正也习惯了。

一个人走出酒馆,走在街巷。

一个人来来回回。

川流不息的街巷,各色各样的锦衣绸缎,许阳城依旧繁华。

“老板,这...这件儿。”裴冬儿迷迷糊糊的挑了件橙红色的长衫,更显得高贵典雅。

“我来吧。”

背后伸出一只俊秀的手,响起了温和的声音。

“唔...”裴冬儿隐约看清了是酒馆里的俊俏公子,好像是给自己结酒钱的。

“你喝醉了,一个人这么晚不安全,我送你回去。”俊俏公子拦腰抱起裴冬儿走出店铺,门外是豪华的马车和好几名随从。

裴冬儿虽然有些迷糊,但意识还算清醒。

她没有拒绝,或者说她习惯有男人的生活。

含糊的说出酒馆的名字,马车在深夜里远去。

马车一颠一颠的,裴冬儿胃里翻江倒海。

拉开车门放肆的呕吐。

俊俏的公子温和的拍打着裴冬儿的背,吐干净了,裴冬儿又在公子的怀里放肆的哭泣。

这公子看起来也是有教养的,倒也是守规矩,没有乱摸,也没有占便宜。

马车继续行驶,公子到了客栈,扶着裴冬儿上楼,又吩咐下人带回来一个侍女。

“你洗漱一下换下衣服吧。”公子指着裴冬儿吐了一身的一副。

裴冬儿娇媚欲滴,她看了眼这公子稍微清醒了一些:“那你还在这儿干嘛?”

公子也不生气,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我还是不放心,我住你隔壁好了。”

裴冬儿不再搭理她,任由侍女把她带进房内沐浴,侍女轻轻脱下裴冬儿吐了一身的一副,露出裴冬儿傲人的身材,拿着热毛巾帮她洗着。

公子一直在房内,隔着纱帘听着水声。

裴冬儿也就装不知道一样,任由着公子在外面呆在这,一切妥当,裴冬儿也渐渐清醒,她也不穿衣服就从木桶里赤着脚走了出来。

“好看吗?”裴冬儿看着优雅端坐的公子舔了舔嘴唇。

公子的喉结动了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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