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镜内的日子波澜不惊,优哉游哉。

外面的日子,太子殿下已经带人把地宫翻了个底朝天,啥也没找到,林卿若更是不知所踪。

赵充很生气,下令州月城外五十里全部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瓦坤,王萃,营天南,安修远,叶立心,五个传说级人物同时汇集在州月城,一时间,州月城气息涌动,州月城上下惶恐不安,有些武功的人感受到强大的气息都不敢动弹。

大家都不知道这边境小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太子知道。

谨记着父皇的叮嘱,这一定和父皇口中的海外有关。

安修远,瓦坤,王萃,和叶立心都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力量,这让太子赵充觉得不简单。

林卿若一日不出现,这些人就一日都不许离开。

..................

在临近四月,草长莺飞的日子,裴冬儿一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赶路,在不知道第几匹马累坏在路边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了州月城。

步行进城,春风和煦的天气却没有春天的气息。

裴冬儿感受到了古怪,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找了家最为豪华的客栈洗漱了一下。

她从来不差钱。

向客栈老板打听了一下最好的酒馆却被告知已经停业小半个月了。

但是裴冬儿何许人也,作为无酒不欢的女人,越是神秘,她越好奇。

问了位置,来到了酒馆,牌匾上高高挂着四个字。

来去一场。

裴冬儿绕着酒馆打量了一下,从后院纵身跳入。

连续这么多天的奔波,裴冬儿想好好地喝一场。

小二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丝毫没注意到裴冬儿的出现。

裴冬儿饶有兴趣的走上前,俯下身子对着小二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闻到一阵芳香,感受到一阵酥麻,小二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修长的美腿的洁白无瑕的皮肤。

以及惊为天人的容貌,高贵又典雅。

这是在做梦吗...

“我喝我的,你睡你的,给我拿最好的酒。”裴冬儿扔出几两银子。

小二吸了一下自己的哈喇子:“酒馆歇业了,老板不见了。”

“嗯?老板不见了?去哪了?”裴冬儿来了兴趣,她看着模样还算俊秀的小二,蹲下来,水汪汪的眼神盯着他。

小二被看的面色通红:“老板和白先生出去了,就没回来了。”

“白先生?白先生是谁?”裴冬儿对这个姓没有好感。

她怎能知道,小二口中的白先生就是白启那个脚踏两只船的家伙,就是连同他哥被自己骂了一路的家伙。

“不知道...老板的朋友...”

裴冬儿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她起身又扔出几两银子:“陪我喝酒,这是报酬。”

把酒桌搬到院子里,看着俊秀的小二,裴冬儿心情大好。州月城的酒确有些醉人,更何况这都是李克斌亲自酿制的酒。

裴冬儿不雅的躺在椅子上,倒着酒,晒着春日的太阳。

任由旁边的小二垂涎三尺。

裴冬儿向小二打听起一些关于州月城的故事。

美女当前,小二知无不言,连同自己偷听到的李克斌和白先生去了城外的地宫一事都合盘脱出。

“你确定他们是去了地宫再也没回来?”裴冬儿来了兴趣,心说这州月城的秘密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二点了点头:“可不嘛,前些日子连太子殿下都来了,听说...”

虽然周边没人小二还是靠近了裴冬儿,裴冬儿何尝不懂小二想占便宜的心思。

她笑呵呵地勾上小二的脖子:“听说...什么?”

小二咽了口口水:“听说太子殿下领着王萃和一众高手在城外掘地三尺...为了前些日子一同下入地宫也没回来的林卿若。”

“太子!王萃!”裴冬儿吓了一跳。

她一时间不能消化这个消息,这可都是北安的国之栋梁啊!

原来自己进城时感受到的古怪的强大气息是来自他们!

事情很突然,裴冬儿条件反射的想要逃离州月城,这是战败后南云对于北安王者天生的恐惧,况且自己还是嘉白城的将领。

一把推开小二,裴冬儿脚下轻点离开了酒馆直奔客栈。

徒留待在原地不知所措却还回味无穷的小二。

回到客栈,裴冬儿立刻收拾起了行李。

刚刚整理好的衣裳被收起,她突然想起了许蕊卉,那个和自己一夜春宵的女人。

一个大婶尚且都能为了南云尽力,还是在不知道如今南云在南沙岛的情况下。

自己又为什么要逃呢?自己明明答应了她。

片刻后,裴冬儿放下行李,偷摸的去往城外。

刚刚出城,就发现了数组士兵,戒备森严,不远处坑坑洼洼的。

裴冬儿避开视线,远远地就看见一排排刀枪剑戟,强大的波动不时的从军队里传出,想必是有高手坐镇,自己恐怕是惹不起。

悄悄地摸近,不远处穿着华丽的男人和一个黑袍绣着金色老鹰的男人站在一起。

营天南!裴冬儿差点没叫出声来,对于营天南的恐惧让裴冬儿震惊!

连营天南这样北安的灵魂人物都来了,看样子真的是出了大事。

想下到地宫是没什么机会了,裴冬儿赶紧回到客栈,运起丹田之力希望能封住一部分自己的力量不要向外涌动。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一定就是许蕊卉口中的地宫,但是如今有了太子一行人的介入自己肯定是没什么机会了。

但是这么离开是不可能的,自己已经答应了许蕊卉。

到达州月城的第一天,裴冬儿在忐忑中度过,整整一夜辗转反侧。

随着日子的推移,大街小巷渐渐空无一人,鸟不鸣虫不叫。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古怪,纵然晴空万里,裴冬儿仍觉得有大片的乌云笼罩在州月城的上方。

裴冬儿不由得担心起南云,仅仅是这些人就有着如此恐怖的能量,那安庆更为神秘的存在呢?那安庆的阁主呢?

她不是没有信心,也不是涨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南云究竟该如何才能和北安抗衡。

每一天,裴冬儿都活在惶恐之中,也没了喝酒搭讪的心情。

活着,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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