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对于酒吧这种地方,一般都是营业个通宵,到白天是不会有什么生意的,我只能在附近磨蹭,好不容易挨到了天刚刚黑,便一头钻到了南胜酒吧里面去。

不过还是显得早了,酒吧里只有寥寥几个顾客,服务人员都比顾客多,我的到来,也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于是乎,我就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了下去,旁边一个服务员过来,我跟她要了杯红酒。

没有了烟雾缭绕,让我能够更加清晰地观察这家酒吧,它的大厅的确很大,四周摆放了上百个座位,中间则是有块空地,供人们跳舞之用,最前端的台子上面,则是摆放着麦克风和其他乐器,用来给客人助兴表演用的。

左右两侧,都有条走廊,通到包间去,至于包厢的情景,都是类似ktv那样的隔断,昨晚和关旭他们便是在里面消遣的。

稍微坐了会,有个穿着和那些服务员不同的女人,独自地从后面走了过来。我没有看过去,但是在余光里能够清楚地瞧见,这个女人是直接冲着我而来的。

“帅哥,一个人呀?”女人果然走了我跟前,用温柔地声音和我打起了招呼。

我微微点头,抿了口酒,没有正眼看她。

“这么早就来我们南胜喝酒,说明你心中一定有事,要不要找个姑娘陪你喝两杯?”女人殷勤地问道。

“不必了,我只想静静。”我面目表情地回道。

“哎呦呵,原来帅哥你是想静静呀,没问题,我马上找她过来。”女人居然顺坡下,跟我玩起了文字游戏。

她的反应很快,不像是一般的服务员,从衣着再到谈吐,估计都是在这酒吧里有一定职位的人,这让我燃起了兴趣,扭过去头好好看着她。

女人穿着的是连衣裙,蓝色背景图案为主,上下敞开,胳膊大腿都露在外面,在这并不算热的天气里穿的很是清凉,也很露骨,不过并没有越界。

而且,她的眼睛真的很大,这是给人最明显的印象,明眸利齿形容绝对是再恰当不过了。

“帅哥,我们是不是见过呀?”见我抬头盯着自己,她忽然开口问道。

“有吗?”我并没有什么印象。

“哦,我想起来了,昨夜你就来过我这,是和关总一块的,对不?”女人笑了起来,虽然表情并不夸张,但却让人看上去很舒服。

“你的记性很好,确实是这样。”

对于这样套近乎的方式,我习以为常,过去做巡警的时候,也经常被店里面的人这样招徕,只是那是职责所在,理都不理的。

女人毫不客气地在我身边的凳子上面坐下,也要了杯和我一样的红酒,端着酒杯,朝我敬来,“帅哥,我是这里的领班,他们都叫我青姐,以后还指望你多多照顾生意呀!”

我瞅了瞅她,发现女人确实全身心地在盯着我看,眼神非常坚定,没有任何散光的迹象,如果我真的是浪荡子弟,恐怕就会心生异样的感觉。

在心中,我提醒自己,既然有任务在身,既然要转变身份,就必须习惯这样的应酬场面。不过,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放纵,否则一旦被知道过去的角色,自然也会产生疑心,所以一切都得慢慢地顺理成章地改变。

我也拿起酒杯,礼貌性地和青姐碰了下,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好酒量呀!”青姐显得很高兴,也不含糊,同样将那杯子里面的酒,全部倒入了嗓子中。

随后,她又叫来两杯,说是请客,让我继续喝别客气,而我则将杯子放下了。

“帅哥,怎么不继续喝了?难道是怕我在酒里下毒?”青姐半开玩笑地问道。

提及这个“毒”字,我稍微有些敏感,毕竟本来就是来查毒的,但她显然是逗我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暴露,而且就算过去真的在这个酒吧里有人吸毒,也不见得和她有关系。

“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我稍微推开些酒杯,用手托着腮,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呦,是刘老板啊,快请进。”青姐的角色转换的很快,看见有新的客人,立马起身相迎。

正倒是免去了我的尴尬,尽管在努力适应,但是作为警察在这样的场所,还是有些伸展不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酒吧里面来的人陆续增多,慢慢地又变成了昨晚那种情况,日复一日,看来这南胜酒吧全年里都会这般的状况,不会有能够闲下来的日子。

鱼龙混杂的地方,则必有问题,我站起身,端着酒杯,佯装随意走走,实际上则是在大厅里面观察那些在喝酒的、跳舞的、聊天的,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在一起,让我的眼睛都快看花了,至于毒品的影子,则完全没有瞧见,好不容易有两个男青年神秘地缩到了墙角,我慢慢挪到他们身边,却发现他们是在看某人手机上面的桃色照片。

仅仅这点小事,不归我管也管不着,我只能悻悻离去。

环顾四周,大厅里其实是有摄像头的,但是看样子,都没有开启的迹象,只不过是摆设而已。

墙边柱子上贴的“小心扒手、遗失概不负责”的标语,也暗示着酒吧是不会负责个人在里面的安全,一切都得靠自己。

毕竟我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脑袋已经被吵的有些晕乎,便走去吧台结账,打算先离开再说。

但让我意外的是,吧台的收银员,在仔细看了我之后,问我说,“您就是张先生吧?”

“是我,怎么了?”我不是很明白,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姓氏,我可没有说过。

“是这样的,您今天的消费,青姐安排了免单,您用不着付钱了。”收银员微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

我不自然地反问了一句,其实已经听清楚了,只是太过意外,便脱口而出。

收银员估计是这里太吵了,所以我听不清,于是就伸长了脖子,朝我耳边又大声说了一遍。

我好奇地望着她,不解地回问,“给我免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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