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还穿着医大褂的女人被人从非洲接到莫家,舟车劳顿,一下直升机,觉得腿都是软的。
没想到莫天骁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那司机也听足了他的话,不断地提速,简直把直升机当作火箭在开,那速度,吓得她腿到现在都有些发软。
“陈思雨!”莫天骁一早等在天台,见到那抹身影后,面色急切地走了过来,不由分说,拽着女人往下面走去,眉头紧蹙,严肃得让陈思雨有些发怵。
到了房间,莫天骁才松开陈思雨的手,示意她看向床,冷冷地开口。
“给她看看,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虽然同为富家子弟,含着金汤勺出生,可陈思雨简直是他们之的异类。
不理世事,不管应酬,不问家族,早早地将自己全部身心投入到医学事业,现在是享誉国际的医学教授。
只要是陈思雨,他相信甄晴肯定能够完全好起来而不留任何后遗症的,这是他为什么执意要让陈思雨过来的原因。
陈思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到那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惨白如纸的女人后,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再移回目光,见到莫天骁板着一张脸严肃到了极点的模样,那紧张劲,看着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让我来,是为了她?”
陈思雨开口,带着一股浓浓的疲倦感,她刚工作了一整天,也没顾休息一下,被莫天骁派人带到这里来,不累才有鬼!
“嗯。”
一个字节,已将莫天骁的忧虑和关怀透露得淋漓尽致。
陈思雨唇角微勾,眼底已然多了一丝戏谑,还真的是很难看到莫天骁这么在乎一个人啊,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真是天下之大无不有啊。
“那她,是你什么人啊?”
莫天骁闻言,抬眸深深地凝望了甄晴一眼,而后开口,带着莫大的笃定和深情。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陈思雨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了,之前听他们说莫天骁结婚了她还不信,冰块怎么会跟女人结婚?可现在看来,这冰块怕是早被人捂化了。
“既然是嫂子,那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救她,你放心好了。”
陈思雨笑笑,前查看甄晴的情况。
摸摸额头,真的是烫得可以啊,这人都发这么高的烧了,不送医院,都干嘛去了?陈思雨摇摇头,目光一寸寸从甄晴脸扫过,很平凡的一张脸啊,顶多算清秀吧,怎么抓住莫天骁的心了呢?
陈思雨心里暗自嘀咕,目光随即落在甄晴脖子,面红痕遍布,饶是她看了,都不禁红了眼,这不能克制一点吗?难道是莫天骁禁欲多年,太过勇猛了?
陈思雨顶着羞涩再仔细查看一遍,当即觉得有些不对,乍一看这是暧昧留下的红痕,可仔细一琢磨,那当的点点像是针刺的痕迹却是更加明显。
陈思雨沉下脸,当即想要拉开甄晴的衣服仔细查看,却被面色不悦的莫天骁一下制止。
“你做什么?!”
陈思雨一脸不解:“不拉开衣服,我怎么知道她身有没有这种红痕?难不成你连女人的醋都吃?”
陈思雨只是试探性地调侃一下,没想到莫天骁的脸真沉了下去,拦在她面前,冷冷地注视她。
“不用了,我已经看过了,她身都是这些红痕,这些痕迹有何不妥?”
他会制止陈思雨,一来是担心那些痕迹让她看到,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二来嘛,他确实不愿意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触碰或查看女人的身体,连女人也不行。
什么时候起,他对她居然拥有这么霸道的独占欲了?
莫天骁眸底闪过一丝迷茫,不动声色地掩了下去。
既然莫天骁都这么说了,陈思雨也省了一番功夫查看,只不过……陈思雨的手收回一半又猛地伸出去,掀开裙子,查看女人下身,莫天骁猝不及防,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而后眸子骤地冷了下去。
“看病看病,动手动脚干嘛?”
陈思雨不理他,兀自思考了一番,最后得出了结论。
“**道轻度撕裂,又被有毒的荆棘扎得浑身是伤,最后还因劳累过度又严重受寒,啧啧,太惨了,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照顾的人?你不能克制一点吗?”
陈思雨一边说一边摇头,看着莫天骁的眼神也渐渐怪异起来,仿佛在她眼里,莫天骁活脱脱是一个虐妻的典范。
“你说什么?!什么荆棘刺伤?”
莫天骁眸子猛地缩紧,另外两个他已经清楚事情原委,可这荆棘刺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啧啧,别告诉我,她身的红痕这么明显你都看不见?”
莫天骁浑身猛地一震,眼神出现片刻怔愣,眸子越收越紧,直到最后,黑沉不见底。
他自然是看到了那些红痕,也正是因为那些红痕才会对她百般折磨,他以为那些红痕不过是她跟别人鬼混留下的痕迹……所以他才不遗余力地折磨她,把所有的怒火和嫉妒都发泄在她身……
难不成真的是他错了?是他误会了,那些不是什么暧昧的痕迹,而是荆棘刺伤留下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莫天骁想着,唇角突然挂起了一抹苦笑,不是她不解释,而是他不信她,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一想到三年前的种种,他的情绪容易失控,也因此,伤到了她。
莫天骁苦笑着,忽然看向陈思雨。
“思雨,你有办法吗?”
“当然!我是谁啊,不过是小问题而已,别紧张,几副药下去好了。”
陈思雨自信地笑笑,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开了药方,交给莫天骁。
“虽说西药见效快,可她这体质太虚,不适合吃西药,我给她开了三副药,喝下去,保证明天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人。”
“好,谢了!”
莫天骁示意女佣接过方子,看着陈思雨,坚毅的面孔浮现一丝感激。
“客气什么,我们可是朋友啊!”
我的乖乖,她没有听错吧?莫天骁居然对自己道谢?!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在莫天骁眼里,这个女人的位置,一定很重。
女佣很快煎好药送了过来,莫天骁接过碗送到甄晴嘴边,而陈思雨则在沙发坐下,暗观察情况。
“甄晴,喝药了,张开嘴。”
莫天骁将勺子递到她嘴边,眸子维柔,耐心地劝说着。
甄晴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闻到刺鼻的药味,眉头一皱,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莫天骁拿着药,眉头微蹙,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那紧皱的眉眼,不同于以外的柔情,似乎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可惜,这一切都是假象!
苦涩泛心头,甄晴双眸狠狠地一闭,避开了,那斟满药的勺子这么从她嘴边滑过,留下几许苦涩的药味。
“莫天骁,何必救我?我死了,好给你们腾位置,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若不是听了莫馨那番话,若不是她得知了真相,知道之前设计自己,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幕后主使者是莫天骁,她真的会被他这片柔情和关怀所打动,真的相信他了。
莫天骁手指微僵,勺子也跟着晃了几下,几滴药洒落在洁白的床单,落下些许污渍,在那片白显得异常刺眼,莫天骁皱着眉,有些不明所以。
“女人,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腾位置,烧糊涂了?”
事到如今,他还是死不承认吗?可算是这样,她拿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甄晴闭双眼,与其这么受折磨下去,生不如死,还不如这么去了,一了百了,可惜她的母亲和虎虎,以后无人可以依靠了。
见到女人明显的抗拒态度,莫天骁眸子半眯起,脸已然多了一丝不悦,他开口,语气强硬到了极点。
“喝药!”
甄晴别过脸,不再看他,面色却是一点点地泛白,越发虚弱起来。
“我再说一遍,喝药!”
莫天骁抓着碗的手猛地收紧,因为甄晴的拒绝和排斥,已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莫天骁,我不会喝药的,你拿走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甄晴虚弱地开口,话语却满是执拗和坚定。
“你真的不喝?”
“不喝!”
“好,你别怪我!”
莫天骁的耐心已然到了极点,他沉着脸将碗拿了过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一手抵住甄晴的后脑勺,猛地吻住她,透过双唇,将嘴里的药悉数给她灌了进去,双唇微动,不断地辗转,直到她不得不把药咽下去,才松开她的头。
甄晴失了桎梏,一手抚唇,瞪大眼睛盯着莫天骁,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莫天骁,你疯了?!”
莫天骁沉着双眸,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让我用刚才的方法给你灌进去?嗯?”
尾音微微提高,充满了威胁意味,甄晴盯着他还残留药渍的唇,脸顿时不争气地红了,那两抹红在苍白的脸显得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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