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刚将衣服盖,莫天骁忽然整个人抖动了一下,甄晴心下一惊,抖动的手险些兜不住衣服。(..)
是她动作太大,吵醒他了?
甄晴还来不及细想,手已经被莫天骁牢牢握住,微凉的温度自手心传来,甄晴的心颤了一下,想要收回手,却被莫天骁握得更牢。
“不要走!不要走!”
莫天骁话语里的急切和慌乱着实把甄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脸,见到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他还是睡着的,看这模样,该是梦靥了吧?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梦,才能让平日里那么冷漠高傲的他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
“我不走。”
看着这样的莫天骁,甄晴的心莫名地软了下去,眸子微柔,半躬着身子,生怕吵醒他,不敢变换姿势,也不敢有所动作,那么伸着手,弯着腰,静静地,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怀念和眷恋,这一刻,她几乎感动得想要哭。
本以为自那些事后,莫天骁该是恨她入骨了,终此一生,她都无缘再见他了。
结果阴差阳错她竟成了莫天骁的新娘,虽然已经签下协议书,只能维护三个月的恩爱假象,可是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只要能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守着他,已然是天对自己的恩赐了。
“莫天骁,我爱你,是真的爱你。”
甄晴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眼眶微微泛涩,她爱他,却不渴望拥有他,只要他开心,哪怕要她退守在他的防线以外,只是那么远远地看着,她觉得很幸福了。
从一开始她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个纯洁美好的甄晴尚且配不他,更遑论这个满身污垢,残败不堪的甄晴呢?
现在他睡着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小小的奢望自私一下,假装他是属于她的,哪怕只是自欺欺人也好。
甄晴犹豫着伸出手去,满心的期待却被莫天骁的喃喃自语击得粉碎,唯余满心冰冷,寒彻心扉。
“不要走,馨儿。”
馨儿?这是你放在心尖的人儿吗?
居然连睡梦也不忘叫她的名字,看来她对你,一定很重要。
原来我连自欺欺人的资格都没有。
甄晴垂眸,满心苦涩化成一滴泪滑落,恰好滴在莫天骁侧脸,顺着脸庞滚落在桌面,氤氲了一片水渍。
莫天骁眉头微蹙间,从无边无际的噩梦惊醒,睁开双眼,甄晴泛红带着痛楚的双眸正好被他看个正着,莫天骁稍稍一愣,竟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牢牢握住一只女人的手,而那手的主人,俨然是甄晴。
莫天骁心下一惊,却没有立即甩开她的手。
许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吧,莫天骁的眼睛半眯着,眼珠周围满是红血丝,在月光下寒光乍现,显得有些阴森吓人,甄晴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也是吓了一跳,那么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你,你醒啦?”
莫天骁也不说话,那么死死地盯着她,甄晴被盯得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地舔了下唇,粉嫩的舌尖从有些泛白的唇掠过。
每个男人早晨都会有性冲动,莫天骁也不例外,她这一动作分明与挑逗无异,莫天骁莫名下腹一紧,喉结下滚动,眼里已然燃起熊熊大火。
自从那些事后,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夜夜都是噩梦缠身,筋疲力尽,每次他做完噩梦,都是寻找各种发泄的方法纾解自己压抑的情绪,或打拳,或跑步,甚至于是摔东西,没有一个人,甚至是母亲,也不敢在他做噩梦的时候靠近他。
所以他每次都是被一轮又一轮的噩梦缠得死死地,直到噩梦结束他才能解脱出来,可这一次,噩梦还没结束,他已经醒了,在他被噩梦纠缠,即将跌入那黑沉的地狱深渊时,一丝光伴随着些许温暖照了进来,而他,这么挣脱噩梦,醒了过来。
难道说,是甄晴唤醒了他?
不,他恨这个女人!是她毁了他所有,怎么可能会是她唤醒他呢?
唯有心灵相通之人才能解救他,甄晴怎么可能会是与他心灵相通的人,不可能!
莫天骁红着眼睛望向甄晴,那种爱恨交织的复杂目光让甄晴的心不受控制地发颤,连带着声音也带着颤抖。
“你,你怎么了?”
甄晴心下一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挣脱莫天骁的手向后退去,没等她逃开,莫天骁已然拽住她的手腕,向一提,甄晴整个人忽的腾空,而后被抛在办公桌。
后背被撞得生疼,甄晴却来不及喊痛,现在的莫天骁很危险,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开。
莫天骁却前,双手擒住她挣扎的双手,长腿向一抬,硬生生分开她紧闭的双腿,抵在她两腿间。
莫天骁的眼神如狼,闪着幽幽绿光,甄晴吓得心尖儿发颤,在他身下拼命地挣扎起来。
“莫天骁,你放开我!你发什么疯?!”
她不懂,不懂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睡着那么安静美好的一个人,醒来之后却是变了一个模样,像恶魔一般,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扯进那地狱深处。
“来不及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莫天骁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话音未落,已然大手一扯,把甄晴身仅有的薄丝睡衣撕得粉碎,为了方便睡觉,甄晴并没有穿内衣入睡,光裸的身子此刻更方便莫天骁的侵占。
“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莫天骁,你放开我!”
甄晴*着身子躺在桌子,凉风入侵却怎么也敌不过她心里的寒意。
书房的门还没关,眼看着天快亮,若是被人看见,那……想到这里,甄晴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睁着双眸,满脸惊恐。
“你慌什么,别忘了,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你没穿内衣跑来这里不是想引诱我吗?如今还要装什么贞洁烈女,我自己的老婆,谁敢有意见?”
莫天骁嗤笑一声,不再理会她的反抗,径直将手伸到下面,大力一扯,把那仅存的布料撕碎,一只手擒住甄晴的双手,空出一只手将她的双腿分到最开,而自己仅仅解开裤子拉链,眸子一沉,将自己沉进甄晴身子里。
“啊!”甄晴的头使劲往后仰去,痛得整个人缩成一团,面色惨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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