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官开始盘问了起来，玄丛刃他们也依次作答。

玄若染始终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原来之前在仙司门外看到的那些金鳞护卫都是跟随夜冥辰而来的。他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巧。

“胡玉，你可承认你残杀修士杨修。害死凡人小敏？”

胡玉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看向了坐在后面的夜冥辰身上，竟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玄若染微微皱起了眉，胡玉的承认似乎要比她想象的顺利的多了，忽然她看到了胡玉的耳后似乎有一抹暗光，她急急的看过去却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夜冥辰，正与他冰冷的视线相撞。

这一瞬间，玄若染的心仿佛也被冻结。怔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明明应该是凶猛的恨意和愤怒，却在这一刻全部冻结。

这是自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与夜冥辰相视，她再次真正的看清夜冥辰。无波无澜，面上覆盖着冰霜，眼里冻结着寒冰。

夜冥辰的眼神里有冷漠有阴郁但是唯独失去了感情。他的脸也变得更加的苍白。薄唇轻轻的合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的血色。整个人似乎也要与周围的纯白融合在了一起，衬的玄色的衣袍更加的显眼。

玄若染不知何时夜冥辰已经不再看她，而她的目光却始终胶着在他的身上。

“玄若染。”

玄若染被突然的叫到了名字，她看了过去正是正前方的仙官。他看到玄若染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惊讶，几番确认的眼神甚至回头看了夜冥辰一眼。却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得一抖。

玄若染走上前来微微低着头说道：“玄若染在此。”

“你与胡玉可相识？”

玄若染用余光看了跪伏在地上的胡玉一眼，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与她并不算相识，只说过两句话，见过两面，不了解她也算不上认识她。”

“小敏和杨修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因你而死，那你可知道胡玉为何要害你？”

楚梵听有些不满仙官所说，刚想要反驳，玄若染拦下他说道：“仙官所言也是我所困惑的，不知为何仅仅是匆匆两面就能让一个人如此恨我，甚至不惜为此冒险杀我。”

仙官又问向胡玉：“你为何要害她？”

胡玉低着头紧咬着牙说道：“恨便恨了，哪有那么多的原因？”

仙官有些为难的皱眉：“你们二人之间难道真的没有什么龌龊吗？”

楚梵听不满的说道：“你为何一直要追问此事，难道你要为杀人者讨回公道，替她说情吗？”

“药仙你……”仙官更是为难。

“楚药仙。”夜冥辰打断了两人：“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若非要诏不得来到天庭，你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楚梵听的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我的弟子险些被人害的丢了性命，我作为他的师父自然要为她主持公道，而且现在是在仙司也并非是天庭。”

夜冥辰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倒是有理有据，你说她是你的弟子？”

“对。”楚梵听挡在了玄若染的身前一脸凛然的说道：“她不仅是我的弟子，还是我的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