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事,那就好。清歌大概对医术方面有格外的天赋,听说院中总是晒着药材,看多了医书知道些病理也是正常。”慕洪山方才已经问过慕清歌,所以说起这个来格外的清楚。
府医也只能归咎于此了,回去取了两罐子药膏让慕洪山这两日日夜敷着,过上几日就会好了。
等到府医走后,管家帮着慕洪山上了药,总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跟了我这么多年,该知晓总是支支吾吾格外惹人厌烦!”慕洪山皱眉,今日的烦心事已经足够多的了,管家还给他招不自在。
管家这才说了一直埋在他心里头的怪异之处,“相爷,你觉不觉着,二小姐跟以前很不一样,就仿佛……仿佛像是变了个人!”
慕洪山听过后,显得有些不以为然,“经历了人生当中的大变,会变也是正常,我的女儿不至于蠢笨总会知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她的脸,如今看上去倒是变化最大,也不知摄政王用了什么样的法子,竟然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容颜!”
一切,归根究底,都是慕清歌个人造化。
“这些话,莫要往外去说,万一惹了忌讳不好。”慕洪山很是烦透了这些牛鬼蛇神的话,难不成他的女儿他这个身为父亲的还认不出来吗?
以前,不是出于本意的忽视了她,可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管家退了出去,留下慕洪山一人在书房当中静静。
李氏身旁的林嬷嬷在角门那儿,见管家一个人出来,伸手招呼着。
待管家走近后,便询问道:“怎么样,你跟相爷说了吗?”
“说了,相爷最是厌恶这些你不是知晓的吗?压根儿就不信这些,再者二小姐跟摄政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日还说要娶她,奉劝你还是回去劝劝夫人还是不要再打二小姐的主意吧!”管家碍于跟林嬷嬷有些私人的情感在,他才会帮忙。
忙倒是帮上了,他也被相爷给明里暗里说了一通,心中也不痛快的很,说完就走了。
林嬷嬷看着管家丝毫不回头的模样,赶紧回了李氏的院子。
李氏正翘首以盼,一见林嬷嬷回来赶紧抓着她问,“相爷是不是起疑心了?”
林嬷嬷叹了一口气,“夫人,相爷压根儿都没信,要不是管家跟着相爷这么长时间了,恐怕都要给迁怒!”
“不能够啊,不应该啊,慕清歌变化这么大,怎么可能不怀疑,那大师都说了,咱们丞相府的运道都是因为慕清歌存在,而正在一步一步变差,万一哪日……血光之灾,真的出现在咱们丞相府……”李氏神情癫狂的拉着林嬷嬷,“就彻底的完了!”
林嬷嬷的胳膊被陷入癫狂当中的李氏深深的掐着,虽然疼,可更多的是忧虑,李氏变成这样也是她前所未料到的。
一切,要说,都要从回程说起,如若当时林嬷嬷能够更警醒一些的话,也不会让李氏逐渐沦陷,一直到现在这样……
“夫人,丞相府有相爷在,怎么也不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林嬷嬷试图劝解李氏。
李氏推了林嬷嬷一把,神情变得阴郁,“我就知道,你就是哄我!滚!”
冲回屋里去,任由林嬷嬷在外头怎么叫,李氏都自顾自的在屋里头不知在做着什么,都不应声。
可尽管如此,林嬷嬷所想的也不过是帮着李氏遮掩几番,千万不能让相爷知晓了,李氏这段时日以来变得如此癫狂。
有的时候,却好的很,真真是让林嬷嬷操心掉了许多发。
……
慕清歌觉着,殷寒之说过的话不过是过眼云烟,可转头管家又来将她给交到前头去,看着地上足足有十八台的箱子,慕清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管家,今日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人来给爹送礼了?”慕清歌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
管家只说,只要她进屋,相爷自会跟她说明一切。
慕清歌多少心里有底了,叹了一声,进了书房当中,慕洪山今日称病未曾上朝,手中正在看着手底下的人传来的书信。
见她走进来,书信也不看了,招呼着慕清歌坐下说话。
“虽然这些话对着尚未出阁的你来说有些不合时宜,可爹还是想要问问你,对于婚事,是如何想的?”
尽管慕清歌在进来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慕洪山的话让她验证了想法。
“女儿没有旁的想法,只求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慕清歌说出这句话,脸不红气不喘,只因她知晓,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她这样的要求,至于摄政王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会被诸多女人环绕,纵然他不喜,可也是身不由己。
而她,早已经看淡了一切,如若有可能的话,嫁一个合适的人,同他和平商议共处一室却无夫妻之实的事便好。
“你真想好了?”慕洪山对此竟然没有一丝意外,只是反问着慕清歌。
慕清歌没想到慕洪山真的将她的要求听进去了,话已说出口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肯定的点头。
“没想到,你跟本王的想法,竟然是一样的。真是天作之合!”一声轻笑,在慕清歌耳边炸响,猛然回过头,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不正是殷寒之是谁?
慕清歌瞪了一眼殷寒之,不知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可他毕竟是外男,慕清歌靠近着慕洪山身侧站定。
慕洪山也着实没想到,全然将慕清歌气愤的态度当成了女孩子家的羞囧。
“虽说清歌的年纪大了,可我还想要多留清歌一年,不知摄政王的意思?”慕洪山试探道。
“这是自然,毕竟我跟令爱两情相悦,你侬我侬,早已经不在乎多等一些时间。再者,也不是现在就成婚,自然是先将亲事定下。昨日所说的,想必丞相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端倪了吧?”殷寒之意有所指的说着。
慕清歌总觉得错过了什么,慕洪山脸色骤然一变,良久,叹了口气。
“向来嫁女没有一次就成的道理,摄政王如若看重清歌向来也不会介意。”慕洪山这也算是松了口了。
殷寒之满足的离开,慕清歌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