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见殷寒之昏迷不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头一回或许还会感到慌张,可都已经习惯成自然,轻车熟路的将他的手腕拉起。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才可以让她省点心!
刚把清楚脉,慕清歌觉得奇怪的厉害,正思索间,猝不及防之下眼前场景一换,竟然是直接倒在了殷寒之的怀中。
“咳咳咳……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殷寒之原来一直都醒着,只是太疼了。
令肖林好不容易点着了灯盏赶回来,一见这人直接拉着他亲亲师妹直接温存了起来,心中暗道一句禽兽,心底深处却放松了不少。
“行了,既然你没事,我也不在这里碍眼了!”他也要去找他的小丫头了。
慕清歌来不及害羞,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只是力道不舍得下的太重,就怕弄痛了他。
“怎么可能没事,我方才摸脉,这种奇怪的脉象,似乎在你的身体里头有什么东西在。”慕清歌心中有个猜测,可她从未听说过巫女族跟蛊族一样善用蛊的。
“是食心虫。大约是上回在巫女族门前那一站,他趁机给我种下的,不过你也不差。”殷寒之自豪的笑了,这就是他自个儿找的媳妇儿。
既是天选之女,又是他挖掘不尽的宝贝。
“那可不,这种毒无解,如若他能够忍下,那就没事。如若不能,那便只能……”那死法实在是太惨烈,慕清歌不说,殷寒之也知道。
“那看来在接下来的日子当中,我还得要好好待他了。”殷寒之这话中的好好,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慕清歌险些被他给牵着走,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身上的蛊虫似乎跟苗疆那处的又不太一样,如若是能逼出来那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做,我这就去问!”
慕清歌深觉时间不多,就算她刚才把出来殷寒之应该是在令肖林的怂恿下吃了护心的药丸,可药效是有限的。
殷寒之将人拉了回来,抱在怀中,静静的用下巴靠在她的脑袋上。
“等等,让我休息一会儿,有些累了。”殷寒之突如其来的示弱,在展示对慕清歌信任之外,还令她心疼不已。
想着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紧,反正有她在。
可她没想到,会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猛地惊醒,慕清歌却是在她的闺房当中,如若不是这所有的摆设她都一清二楚,兴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门口有响动,是金玲推门进来。
“小姐,你醒了,摄政王吩咐奴婢,在小姐醒来后,先带小姐洗漱用膳,他不会有事。”金玲说到了最后一句,慕清歌的身子才垮了下来。
突然一放松,她只觉得浑身都酸疼的厉害,在小的时候师傅操练的太猛了后,她总是会这样。
洗漱完了过后,到了前厅,慕容瑶正在跟前辈撒娇能不能不喝药膳。
“不是我说,这味道实在是太诡异了,喝来喝去,还是清歌做的最好喝!”慕容瑶话是这么说,又不能将人叫起来为了给她煮药膳。
“夫人先将就一回,等到晚一些,我去看过寒之后,再给您准备一些比药膳更好的糖丸。”慕清歌正好听到这一句,进了门笑着道。
慕容瑶惊喜的看过来,“当真,我往后可以不用喝这些味道怪怪的药膳?”
“自然是真的,虽然我不比师傅,能够治愈夫人。但对于夫人损耗的身体,还是有些法子,对夫人也是吃糖丸更舒服些,不是吗?”慕清歌这么一说,不仅仅是慕容瑶高兴不已,就连男人也嫌少舒缓了身体。
“那就有劳你了,需要什么,我都可以找来。”前辈大概是头一回说这些话,慕清歌简直是受宠若惊。
但她也真不打算客气,她的确还缺了一样药材。
给他说了后,几乎是瞬间,不见了人影。
“这人,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我们不管他,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慕容瑶正好高兴没人催着她赶紧喝药膳了,“你也快些用膳,一会儿咱们一块儿去找寒之。”
慕清歌刚动筷,愣住了,“那可是皇宫,夫人,可还成?”
在那当中,慕容瑶多的是可怕的回忆,可她如今却不畏惧。
“那些不都死的死,还有你跟寒之不是吗?再说了,他也在,没人能够伤害的到我。”这是多自信,才能在别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慕清歌也了然一笑,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也是恰好,慕清歌刚要上马车,就有人叫住了她。
“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慕清歌是真的惊讶了,不是说在老宅吗?
“当初摄政王传信,说是皇上容不下我们,让我们暂时出去避避,思来想去,不如在京城当中藏起来的好。今早,接到了摄政王的应招,正往皇城赶。”
慕洪山的视线落在慕清歌身旁的妇人,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原来您就是慕丞相,久仰大名。”慕容瑶本着亲家的态度,首先打声招呼。
慕洪山大约是赶时间,略微点了头,让慕清歌紧随其后,匆匆赶往了皇城去。
“夫人莫要介意,家父本就有些冷淡。”慕清歌怕她尴尬,解释道。
慕容瑶不甚在意,她都能理解。
原本通畅的路,在越发靠近皇城的时候突然开始拥挤起来,似乎有不少人正在往皇城当中赶,这其中还有不少的士兵在。
慕清歌干脆带着慕容瑶下来,走完了最后一段路。
一到皇城,慕清歌眼尖的见着了面熟的公公,正要向前走去,慕容瑶冷不丁的被人推了一下。
兴许是无心之失,可这人不光是撞了慕容瑶,更试图伸手推搡。
“哪儿来的娘们儿,老子赶时间,一边儿去!要是摄政王怪罪,你担当得起吗?”
慕清歌眼疾手快的将人拉到身后的位置,这人推到的,却是慕清歌。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啊,依我看,你怕是借势上来的杂牌吧?”慕清歌讽刺一笑,嘴下也丝毫不留情。
“嘿,你这娘们儿是没挨过毒打?让你接茬!”男人一巴掌都扬起来了,一边的武将看不过去,伸手要来制止。
在他们即将触碰到这人的前一刻,突然,这人浑身僵硬的倒在了地上,脖子上还扎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细软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