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乌青死了的消息传入了慕清歌的耳中,也是唏嘘。

再不去过问她的什么,慕清歌看起来依旧还像是跟往常一样,只是多了一件事要准备,那就是她跟殷寒之的婚事。

就在那日同慕洪山哭笑不得双双哭泣之后,殷寒之就派了宫中的嬷嬷来。

按照北国皇家的礼数,自古以来新皇后出嫁之前,都得要缝制新帝的黄马褂,慕清歌如今是被国人,也应当遵守。

可她却坐在绣架之前,眉头紧锁,很是苦恼的样子。

从小,师傅什么都教过她了,就是没有教过要如何绣花,虽说银针跟绣花针看起来很是类似,但捏着怎么就是不对劲。

“小姐,要不,歇一会儿?”

明月在一边给小姐打着眼色,宫里的嬷嬷是殷寒之一手指派过来的,总是不能将人逼得太紧了,便轻微的点了下头。

慕清歌松了口气,赞赏的看了一眼大着胆子打断的明月,起身出去透口气。

没想到成婚之前这样复杂,还得要学会绣花。

“要不,小姐,还是奴婢代你绣吧?奴婢听说,大多贵家小姐都是让亲近的嬷嬷和丫鬟绣的,都不用亲自动手。”明月给出主意到。

一旁的金玲虽然也心疼,可也知晓其中的忌讳。

“你可别乱说,小姐可是未来的皇后,给新帝绣的黄马褂在祭天当日穿上,为百姓祈福,为整个皇族祈福,必须是要由小姐亲手来绣的。小姐还是辛苦些,就算绣的难看也是穿在里头的,摄政王定然也不会介意。”

慕清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多少头疼些。

明月方才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多说,她不必金玲见识多,但安神的荷包已经做好了。

“奴婢看这两天小姐睡得都不好,就斗胆献丑了。”明月还是头一回做这样的锦囊,见慕清歌伸手接过去有些紧张的看着。

慕清歌放在鼻下轻嗅,“不错,有点样子了。”

明月松了口气,金玲也是笑着道:“小姐可是不轻易夸人的,看来你的确是有些天分,也难得你能学好。”

“金玲姐姐可别夸我,只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可比不上小姐厉害。”明月连连摆手,脸都涨的通红。

“你今年,多大了?”慕清歌突然想起来,明月似乎跟在她身边也有许久了。

“刚刚十五而已,小姐可别想着要将奴婢给许配了,奴婢知晓脑袋笨,可是奴婢还小,不想这么快离开小姐的身边。”明月急起来,说了一大串,堵得慕清歌没有还口的余地。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着,让你跟着我在宫里头,有些可惜了。女子十五年纪恰恰好,哪儿就是许配的时候了。”慕清歌倒是开明。

宫中不必在外头,如若殷寒之真拗不过这些朝官纳了人在后宫,哪怕只是摆设,明月也是不能够应付的来的。

故而,才有这么一问。

“小姐,奴婢就愿意跟着小姐,奴婢就是喜欢小姐,小姐可不能赶奴婢走!”明月很是认真的说着。

慕清歌也是笑了,“好,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如若你走了,有谁还能比你更贴心?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送上我需要的东西。”

明月见慕清歌不是说着玩儿的,这才放松的笑了。

丞相府后院,正是祥和一片,而皇宫里头却是乱成了一团。

“这,摄政王这到底是哪儿有毛病,老陈们当真是把不出来啊!”不光临清急得厉害,御医们也是急得抓耳挠腮的。

与之相反的,是那一旁正气定神闲喝着茶的老前辈。

“你们都别急了,摄政王的身子可不是有什么毛病,而是有东西在他身体里头。”这老前辈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慕清歌面前藏的好,不代表在旁的时候也能够一样藏着。

临清对殷寒之的身子再清楚不过,眼见着他如此疼痛的厉害,去也不能去找慕清歌,令他不解。

“要不主子,还是让慕二小姐过来看一看吧,兴许她会有法子帮你抑制这食心虫!”临清刚刚说出这句话,殷寒之杀气四溢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临清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虽然心口绞痛的厉害,可依旧不阻碍他的威压。

“不许,谁要是胆敢泄露出半个字,提头来见!”眼看着婚期将近,殷寒之怎么也不能够拖着这样一副身子成婚,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都给我出去,临清留下!”殷寒之一声令下,无人胆敢反驳。

临清依旧跪在地上,眼见着殷寒之想要起身连忙上前搀扶。

“可是需要什么,属下帮您找来!”

“不用,接下来的话你都要听好了,不能出半点差错。”

两人说了些什么,也只有两人知晓。

只是自从今日之后,临清脸上再没了轻松的神情。

深夜,一道身影在城墙当中穿梭不定,奔赴一个方向而去,只是,到底怕有心人察觉,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看了许久。

而后,消失在了原地。

这人,便是殷寒之。

他要赶往南疆,亲自去寻找这个名为矮婆子的人,只有她,能够解除他身上的食心虫。

只是,如若是出了意外……不,他定然会平安归来!

一晃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距离婚期也只剩下了两个半月的时间。

比之前虽说延长了一些,可既然是皇宫里头给出的日子,那慕清歌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些日子以来,慕清歌一直在潜心研究绣活。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是让她拿捏捏到了一些技巧。

金玲送来了不少时鲜水果,这个时节能有如此新鲜的蔬果也是不容易。

慕清歌也绣了许久,累的不行了,干脆歇一会儿吃个果子。

“又是宫里头送出来的?”

除了皇宫能有这些东西,不做他想。

金玲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听了慕清歌的话,金玲点了点头也觉着是这个道理,才开口道:“其实,是临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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