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慕清歌有些不相信听到的事,如若不是伤得重的话,也不可能毒发。
“稍等片刻。”慕清歌话毕,想了想,拿过以防万一带上的男装和面具,再一出来,就是步惊天了。
明月一见慕清歌的穿着打扮有些惊讶,小心的看了眼周围,确认只有她一个,赶紧跑到慕清歌身旁小声的问着:“小姐,你这是要出去?”
“院子里你看着,有人来就说我睡下了。”慕清歌交代好明月后,并未出去,而是绕到了围墙根被阴影笼罩的地方。
明月跟随着看过去,这才发觉有人在那儿站着。
虽然心中担心小姐一个女子深更半夜的出门,她所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帮着她看住院子。
林峰看着慕清歌的打扮,心口有些梗,不禁又回想到了竟然被她给迷晕了这件事。
“慕二小姐,得罪了!”林峰一把揽过慕清歌的腰,盈盈细腰,生怕一个用力就将之折断,果然主子说的没错,他的眼力还是拙了些。
慕清歌看着方向,正是明月提起过的显得孤僻的院子,原来是摄政王住的院子。
孤僻这两个字,倒也意外的合适。
落地后,慕清歌随之飘远的心思也逐渐回笼。
不用问殷寒之在哪儿,慕清歌就感觉到有一双灼灼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顺着来源而去,不正是殷寒之又是谁?
说是毒发,在昏黄烛火的衬托下,也不过是比之往常要显得苍白一些,慕清歌不由得感叹,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这样的皮囊落在他身上还真是偏心的很。
“在想什么?”殷寒之顺手将慕清歌向他伸来的手握住,纤细滑嫩的触感,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没什么。”慕清歌可不会傻到将心中所想说给阴晴不定的摄政王听,缩回手来,不客气的拍向他的胸膛处。
殷寒之上一秒尚且还能够谈笑风生,下一秒脸色就变了,额上几乎是瞬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刀剑出鞘的声响格外的刺耳,慕清歌却不敢随意乱动,低头看去,她甚至还能够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得对慕二小姐无礼!”殷寒之缓过来后,抬手制止临清过激的举动。
“主子,果然女人还是不能信,她想要害你!”临清反而将手中的刀剑逼得更近了,慕清歌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肌肤被划破的刺痛感。
慕清歌轻叹一口气,“难不成在你们的眼中,我是这般憨傻之人?在你们的地盘对你们主子动手?动点脑子。”
抬手,慕清歌想要挡开悬在脖间的刀剑,她平生,最厌恶有人将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连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殷寒之轻咳两声,脸色似乎比起方才更白了几分。
临清立马丢下慕清歌,仔细查看起殷寒之来,“还不快给我们主子解毒!”
“我说过了,解药还没有制出来。”慕清歌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一旁的桌边,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干净的帕子捂着脖间的伤痕。
“你!”临清当即就要发难,慕清歌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躲也不躲,临清只能停下。
如今着急,也只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出去,我跟慕二小姐说话!”殷寒之被他惹得心烦,将人赶出去。
临清一步三回头,可主子已然生气,他不得不出去。
殷寒之起身走到慕清歌的身旁坐下,拿起桌上放着的紫砂茶杯在手中把玩,看似带着几分轻松的意味问道:“解药是不想给,还是真没有。”
“在这一点上,不至于骗摄政王,如今我手上的确是没有解药,需要再过段日子。不过摄政王身边的人,真是有意思的很。”慕清歌嘴角喊着一抹冷笑。
面具遮挡住她脸上的神情,摄政王却轻而易举的想象出她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神情。
“临清从小被亲娘遗弃,对着所有女子都存着警惕之心,不单单是对你。”
慕清歌抬眼,对上殷寒之的眼神,两人不约而同挪到一边去。
对于这个解释,慕清歌可以接受,但不代表心中不会记上这一笔。
“虽然没有解药,却有克制的法子,把衣服脱了。”慕清歌从怀中掏出银针来放在桌上,命令着殷寒之。
后者好笑的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脱我的衣服,慕二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慕清歌神色不变,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殷寒之摸了摸鼻尖,停下了开这种他从前不屑一顾的玩笑,甚是乖巧的将衣襟打开,露出健硕的胸膛。
上面的紫斑比起上一回扩大不少,慕清歌神情一肃,从这一刻开始,她只是个为病人治病的大夫。
殷寒之感觉到面前人的转变,突然有些挪不开眼。
第一针扎下去的时候,殷寒之怡然不动,比起小时候受到痛苦,没有什么样的疼痛能够让殷寒之变一下脸色。
慕清歌见状,加紧了速度,一直到殷寒之原本光洁的胸膛上布满了银针才罢手。
等到最后一根银针落下,慕清歌只觉着脸上一松,带着疑惑看向正拿着原本应该戴在她面上的面具的殷寒之。
这才觉着顺眼许多的殷寒之随手将面具放在桌上,“下回同我见面,不许戴面具!”
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语,慕清歌在心中道。
“摄政王说什么就是什么。”面具不过是她的隐藏手段,殷寒之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对着他就是不戴面具也成。
临清在门外担心不已,生怕这慕二小姐对主子做出什么非分的举动。
吱呀一声,门开了,在外头等候的人齐刷刷看过去。
“主子,你没事吧?”临清绕过慕清歌,径直向里走去。
殷寒之端坐在桌前,看不出什么来,临清只得又看向慕清歌。
“如若想要你们主子挨到我做出解药来,最好这段时间少动内力,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
慕清歌走到林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再送我回去。”
林峰只觉着一道带着威视,灼热温度的视线聚集在他放在慕清歌腰间的手,吞了口唾沫,暗戳戳的将手挪开,改为拉着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