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董卓已经离洛阳不远,听李儒献计:现在朝中何进和十常侍已经都得不可开交,岳父不可立马进京,等他们拼得两败俱伤,那时候再进京一举成擒,岂不妙哉?

董卓也有点脑子,便同意李儒之言,只是在渑池逗留!

……

张让知道关键时刻已经来临,不再犹豫,召集其余常侍,找到何太后,说是自己等人以前做错了事,心中羞愧难当,要向何进道歉,让何进进宫,何太后啥都不懂,立马召何进进宫!

何进自以为现在自己已经六神装了,有点飘了,完全不把十常侍放在眼中,于是不听袁绍等人劝告,单身入宫门。

刚入宫门,宫门便紧紧关闭,何进大摇大摆就往里走。谁知张让等十常侍突然跳将出来,指着何进鼻子就吼道:“何杀猪的,死到临头走路还这么拽?”

何进一看竟然是张让,也是吓了一跳,又见张让来势汹汹,顿觉不妙,当即喝到:“张阴阳,你想干什么?”

张让阴冷一笑,看得何进也是不寒而栗,旋即张让双手往肩头一拱,说道:“干什么?何进意图谋反,特奉太后旨意,派我等前来取你狗命!”

张让话音一落,何进更是惊慌失措,但他确实没有谋反,也不相信这口令出自自己的亲妹妹口中,因此还是咆哮道:“什么?不可能,我可是太后亲哥哥,定是你们假传太后旨意!”

张让本就是按计划来杀何进的,根本就不想和何进理论那么多,当即道:“不跟你废话了,刀斧手何在?还不速速诛杀何进?”

四周刀斧手长期没吃过肉,营养跟不上,脑子不好使,先前说取何进狗命,个个暗自纳闷的想到:何进今天进宫也没牵狗啊!现在又听到说杀何进才明白过来,于是一拥而上!.

数十个刀斧手虽然不算猛将,但个个手持利器,又岂是手无寸铁的何进能够抵挡的?何进看着这些完全不讲道理的刽子手,瞬间傻眼,垂死之中大呼道:“护驾!”

可惜他太过骄傲自满,身旁除了两个同样没有缚鸡之力的侍卫外,别无一人,哪里是五十个刀斧手的对手,何进只是刚刚呼喊出声,就已瞬间就被砍为肉泥!

看着何进一命呜呼,张让又叹道:“何杀猪的,杀了一辈子猪,可知一天会被如猪狗一般屠杀!”

……

曹操袁绍在宫门等了良久,也不见何进出来,暗道情况不妙,于是对着宫门大呼道:“请大将军上车!”

而回应他们的只是张让等人的脑袋从宫墙上冒了出来,曹袁皆是一愣,旋即就听到张让对着曹操,袁绍等人大喝道:“曹二黑,袁大头,大将军没有,大猪头有一颗你们要不要?”

说完张让就将何进人头从宫墙上丢了下来,天黑之中,曹操袁绍看不真切,见这黑乎乎的圆球咕噜滚了两圈停在二人面前,二人才定睛一看,不就是大将军何进的人头,又是什么?

两人也是双目一瞪,立马就醒悟过来,睚眦欲裂,相视一眼,点头,反身对着身后士兵大喝:“十常侍意图谋反,已害死大将军,尔等随我一起攻破宫门,入宫勤王,为大将军报仇!”

“杀杀杀!”

宫门外数千将士齐齐呐喊出声,扬言要打破宫门,击杀张让等人,张让等人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这完全没有出乎张让的意料,因此张让也是强做镇静,接着又对着曹袁二人道:“曹二黑,袁大头,分明是你们想要造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爷的屁股就是这里,有本事来打我啊!”

说完张让还撅着个大屁股向曹袁等人示威。

看着张让那肥腚在宫墙上面颤颤巍巍,曹袁心中大为光火,心说你个阴阳人是谁给你们的勇气面对我数千大军这样说话?是她吗?

二人微微摇头,也懒得理会,只是指挥兵士攻门!

张让等人一看,宫门外的这些士卒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个个凶狠异常,心想打是肯定打不过了,跑呗。于是留下一干不知所措的宫禁守卫便领着段珪等人径直往长乐宫跑去,去告诉何太后说曹袁等人联合大将军造反,正在进攻宫门。

果不其然,何太后一切都还蒙在鼓中,听到曹袁等人造反,花容失色,她一个深闺怨妇哪里懂这些,荣华富贵享受多了,哪里经见过打打杀杀的,也不再废话,只是盲目的跟着张让等人前往德阳殿找到小皇帝刘辩和刘协就要走谷门逃出宫外。

也是刘协事先布置好,不然还真是难搞,张让暗自惊叹燕王运筹于帷幄之中,更加不敢直视刘协。

虽然这一切都是刘协暗中安排,但也是历史轨迹,自己也假装是被挟持,让何太后看不明白!

……

刚离开德阳殿,未出谷门,就遇到尚书卢植率军前来护驾,张让等人知道卢植可不是那么好蒙骗的,于是在刘协的眼神交流之下,马上就推出何太后给卢植。

卢植看何太后吓得花容失色,便停下来安抚何太后,也就耽搁了追击张让等人。

何太后这才知道被张让等人利用,又害死哥哥何进,顿时气得花枝乱颤!

卢植明白事情原委,暗叹一声:“这尼玛兄妹两人都很蠢啊!,真是一对难兄难妹!”

……

189年8月27日。

张让等人挟持皇帝刘辩和燕王刘协出了谷门,径直往北邙山山中逃窜,入夜后到达小平津。

大家又饥渴交加,便打算趁着夜色休息一下,张让与刘协避开赵忠等人来到一处草丛,低声密仪。

一会过后,二人回来,张让便拉住赵忠等人道:“袁大头等人追之甚急,我欲分开逃亡,你们带着燕王走东北绕道北邙山事先约定的地点,我带陛下走西北,这样袁大头等人分不清皇帝在哪边,必定耽搁一阵,如何?”

赵忠等人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倒有点,暗思:前面张让这人搞死蹇硕是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不会又挖坑坑我们吧。于是其余几人眼神交流一番,才道:“不如我等带陛下走西北,你带燕王走东北如何?”

陛下嘛,肯定比燕王来的实在,事急还能推出来,那些世家大臣也会投鼠忌器!

张让假装不悦,暗道:又被燕王料中!再反身看看身后夜色中渐近的光点,便道:“既然如此,事急从权,那就分开进行吧!”

赵忠等人见张让无可奈何的样子,自以为得计,也不再犹豫,领着皇帝便往西北方向逃窜。

见赵忠等人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张让才转头对着刘协急忙道:“燕王,赵忠等人已经中计,我们快逃吧!”

刘协也是看了一眼身后渐近的火光,又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张让,微微一笑,道:“瞧你那猴急样,逃?人家骑宝马,你甩火腿,你跑得过马?越是关键时刻越要镇静,懂不懂?”

说完刘协便拿出一只鞋子和一溜布条,一看便是皇帝专用。

“过来,把这只鞋丢到他们逃跑的路上!”

张让瞬间明白,暗自感叹刘协阴险至极,跟他对着干,到时候被卖了还要为他数钱!于是照做!

做完一切,二人才慢悠悠的往东北方向走去。

行不到一里路,夜色中一彪人马约百人左右渐渐靠近刘协二人,张让暗自惊呼:“不好燕王,前面也有追兵,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协倒是一脸镇静,道:“什么不好燕王,你应该说太好了燕王!”

张让还是一脸慌张,搞不清楚刘协什么意思。

刘协更加鄙视张让,不屑道:“瞧你那个熊样,怎么以前也是手握重权的大太监,遇到点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张让也是吓傻了,躲在刘协背后,听他教育,紧张的心始终提着放不下了,哪里还能回答刘协。

那一百来人渐渐靠近,张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刘协却是面带微笑。

等人渐渐靠近,领头一人身长八尺五寸,不就是许久未见的王越吗,身后还有典韦!

王越急忙靠近,纳头便拜:“末将王越,拜见主公!”

刘协一挥手,示意王越等人起身,这才道:“老王,这个呢就是张让了,我答应他要救他一命,现在你就带着他先隐藏起来吧,事后再做安排。”

张让一看这人乃是王越,心中稍安,又见刘协没打算过河拆桥的意思,心中大定,感激的望了一眼刘协。

对于张让那如饥似渴的眼神,刘协不置可否,只是道:“好了,你们先走吧,算时间,他们那边也差不多该死完了,我和典韦要回去了。”

“主公(燕王)保重。”

……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