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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说沮授等人不想再纠缠一下,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了解刘协了,那可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皇帝,真的是说打就要打,不然当年怎么敢凭借一万人就进入豺狼遍地的河套地区。还有就是刘辩,现在刘辩的行为太过诡异,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万一他和刘协穿一条裤子,那袁绍就难过了。
袁绍怒道:“妈个蛋的,只恨晚用了子远之计,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处处受制。”
众文武闻言也是唏嘘不已,当初个个说许攸这计太那啥了点,现在看来还是很具有前瞻性的。
奈何事情虽然已经没有了余地,但还是得解决,袁绍骂完一句,又叹了口气,道:“现在怎么办,两边都要一百万石粮草,可我们只有一百万石啊,尼玛!”
审配道:“主公,我想这事并不是两位陛下的本意,他们的确是缺粮,但应该也知道我们拿不出这么多粮草,那他们还要狮子大开口,我想应该是留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罢了,不然这事就变成强人所难了,所以主公还可以去和他们商量,若是能行就给了吧,若是不行,再说。”
逢纪、田丰、沮授、辛评辛毗兄弟、郭图、高干等人尽皆点头称是。袁绍只好再次去找郭嘉和华歆商量。
......
袁绍找到郭嘉和华歆过后,袁绍也不在忸怩,直接就道:“两位天使,经过绍和麾下仔细商讨一番过后,才幡然发现,这个粮草的确应该给陛下送去,以解燃眉之急。”
郭嘉和华歆闻言,暗暗不齿,心道这袁本初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你这逼不得已的事情被你说得好像是自己大义凛然一般也是没谁了。
接着袁绍又面露难色道:“不过,还是那么一回事,绍只能拿出一百万石粮草,而且还要留点余粮,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两位天使看这事如何处理?”
郭嘉抢道:“这还不好说吗,全部给我带回洛阳就是,哪用那么多废话。”
袁绍并未搭话,华歆则是不悦道:“郭奉孝,小心胃口太大被撑死。”
郭嘉笑道:“子鱼有所不知,这年头到处饥荒,撑死也好过饿死,呵呵。”
“你。”
眼看二人又要开始掐架了,袁绍急忙站出来,拉过郭嘉一旁耳语道:“郭大人,你是明白人,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说实话,你们两位陛下,我哪边都不能得罪,所以这粮草肯定不能全部交给你,所以,要不你说一人一半如何?”
郭嘉当然是明白人,全部给自己这不就表示硬要袁绍站在刘协这边嘛,袁绍肯定不会同意,所以袁绍这个提议,郭嘉也是动摇起来,不禁陷入沉思当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错,我觉得这个提议着实不错。”
袁绍、郭嘉闻言,尽皆心头一跳,转过头一看,才发现华歆那一张嬉皮笑脸的面皮近在眼前,而且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华歆那粗重的呼气拍打在自己脸上,不禁又让得二人菊花一紧,看这猥琐模样,显然刚刚二人的耳语全然又被他给听了去,让的二人又都是一头黑线。
郭嘉不悦道:“华子鱼,你他喵的怎么会有听人悄悄话的癖好?”
华歆笑道:“两位莫怪,我看你俩没事就咬耳朵,好像有点断背之嫌,是故想要深入了解一番,如果是的话,在下就要发动三寸不烂之舌,将你们这种不为世俗所接受的感情扼杀在摇篮之中,请原谅我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袁绍郭嘉闻言,面皮一阵狂跳,心道这华歆的想象力真他喵的丰富,青天白日的你给我讲断背?郭嘉不悦道:“少来,你个无耻小人。”
华歆一如既往的笑着道:“好了,正事要紧,我也不和你扯皮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粮草咱俩一人一半,你可千万别跟我耍心眼,不好使。”
“你。”
袁绍又道:“两位天使,是咱们三人一人三分之一。”
郭嘉不屑笑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分,我只要八十万石。”
袁绍急忙喊价道:“只能给你三十万石。”
郭嘉也是继续喊道:“七十九万石。”
“三十一万石。”
“七十七万石。”
“三十三万石。”
......
“五十一万石。”
“五十万石。”
二人就这样一人做出一点让步的喊价,喊了将近半个小时,袁绍终于是喊出了一个五十万石,而华歆也是被冷在一旁,冷了半个小时,说实话,郭嘉也是喊得嗓子都冒青烟了,干脆也不喊了,直接便道:“成交了,袁大人这砍价的本事果然是登堂入室,小生佩服,不过既然袁大人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那我也不多做纠缠了,就此谢过,告辞!”
说完郭嘉便扬长而去,独自留下袁绍和华歆在那各种凌乱。这时候袁绍也是反应过来,暗骂一声:“尼玛,上当了。”
华歆则是笑嘻嘻的道:“既然郭奉孝拿走了五十万石,我想袁大人也不会厚此薄彼,那么这剩下的五十万石,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告辞,再见。”
说完华歆也是急忙撤出了大厅,独自留下袁绍一人欲哭无泪。
......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袁绍也是无力回天了,回去便指着郭图一阵臭骂:“郭公则,都是你,前面直接卖给洛阳天子什么事都没有了,你非得说不卖,还有你们,竟然都瞎了眼要附和郭图,现在好了,赔了粮草又折大钱,我算是佩服你们了。”
郭图那个郁闷啊,心道那个时候肯定不能给啊,谁知道两个天子竟然好像串通好了一般,直接让的袁绍毫无反击之力了,这个锅他郭图可不背,于是呢喃道:“主公,此一时彼一时嘛,谁知道呢。”
“你说什么,你还好意思辩驳,你那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了。”袁绍愤愤道。
郭图面红耳赤,口不能言,这时候辛毗则道:“主公息怒,好在子远已经远赴益州了,以后应该不会这么被动了。”
逢纪也道:“这样看来,两位天子应该是狼狈为奸了,不然不能这么默契吧。”
袁绍不悦道:“你懂个锤子,那郭嘉和华歆一见面就吵架,像是八辈子的宿敌一般,怎么可能是合伙的。”
像沮授等人则是感觉二人像是做戏,不过见袁绍正在气头上,倒也没有选择戳破,而是暗自沉思。
......
十数日后,郭嘉和华歆带着一百万石粮草进入洛阳,刘协大喜过望,刘辩也终于发挥了一次自己的价值,可以光荣的进驻洛阳,而这时候消息也是泄露出去,知道真相的袁绍眼泪掉下来,这是正中的被人打脸啊,而相比于袁绍的心痛,诸侯则是显得有些惶恐,毕竟现在两个天子已经合而为一了,大家在想要左右逢源,已经不可能了,这次袁绍被坑,下次又会是谁被坑,就说不好了。
......
话说袁绍已经同意许攸之计过后,许攸便踏上了远赴益州的路,路过南阳一带的时候,许攸也听到了刘辩逃出长安,已经回到洛阳的消息,搞的许攸心头一阵狂跳,心道袁绍这下傻眼了,再结合当初两位天使到来的诡异情景,粮草肯定保不住了,不得不说许攸还是很有才华的,一切都还被他给蒙对了。
不过许攸更加担心的不是粮草的问题,而是袁绍现在无法左右逢源了,以后行事都变得被动了,所以许攸更加加快了行程,经上庸往益州而去。
来到益州过后,许攸便见到了老态龙钟的刘焉,不得不说刘焉本该在194年就归天了的,然而这个时候,因为刘协的缘故,历史或多或少都发生了一些改变,而刘焉和刘协之间没有关系,但事实就是他活到了195年,不过看这幅样子,时日也无多了。
许攸看到刘焉这幅模样,心中暗喜,老年人越老越痴呆,正好忽悠,而刘焉本来也有野心,不然当年本打算去交州避祸的,最终却因为董扶一句“益州有天子气”而改变了初衷。
许攸拜道:“冀州从事许攸许子远,拜见刘州牧。”
刘焉道:“许子远,你不在冀州辅佐袁本初,大老远跑我益州来,所为何事啊?”其余众人亦都事不关己的看着许攸。
许攸心头一跳,但看众人和刘焉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道大家并不相熟,自己又来的唐突,若是敞开天窗说亮话,蜀中士人必定会因为自己的建议太过匪夷所思而多方刁难,看来首先要东拉西扯,循序渐进,将益州文武给逐步辩倒,再行其事,于是笑道:“确有大事,不过在这之前,在下想要先询问刘州牧对如今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刘焉微微摇头,道:“许子远,不要和老夫打哑谜,老夫一把年纪了,天下大势,我看不懂,也不关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