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战战兢兢道:“小妹,这次招我前来,所谓何事?”

看看何进睡眼惺忪的模样,何莲有些发火:“大哥,本宫下午叫你进宫商议大事,你凌晨才来,还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说着何莲也是打起了哈欠,道:“说起来我竟也有些困了。”

讪讪一笑,何进道:“在朝天阁里面打麻将赚银子呢,哪里得空。”

“你竟还有心思去那劳什子朝天阁打麻将,你......你堕落了啊。”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听说你召见,那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我肯定要想办法去弄点钱以备不时之需啊,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啊。”

说起来何莲是有些惭愧的,只好安慰道:“大哥,别慌,这次咱不搞事情,就是单纯的商议。”

何进长舒口气:“哦,那就好,那就好,不知是何事情?”

何莲便娓娓道来:“这样,刘协,哦也就是那二狗子要去围猎,陛下已经允了。”

何进自然对何太后这不咸不淡的消息很是不感冒,于是道:“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正中下怀,有什么商议的。”

“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了,二狗子这小杂种,跟个人精似的,无利不起早,他在朝天阁一心赚钱,现在却嚷嚷着去围猎,虽然有我们故意引导的原因,但这其中必然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何进疑惑之中瞄了一眼何莲,问道:“什么目的?”

然后者却是双手一摊,道:“母鸡啊。”

何进闻言,大为光火,不悦道:“那我们在这里商量个什么?”

何莲有些捉急,道:“不是,大哥,这样,二狗子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就在于将来皇位的争夺,我的意思是现在他去了,我们不好监视他,不如让辩儿也去,到时候,他想搞事情,辩儿也能在他旁边盯着,我心里也有点底,到时候他若是去寻宝,我们再将辩儿撤回来,你看如何?”

一说起刘辩,何进不禁看向一旁早已酣睡的他,嘴角布满了哈喇子,有些皱眉,问道:“小妹,我怎么感觉辩儿最近变得不太正常了?”

何进冷不丁这么一问,也是把何莲问住了,的确,以前的刘辩不可一世,不说宫人,就说她这个当娘的也是被整的够呛,奈何被刘协一通好打之后却变得呆萌起来,仿佛智商都跟着下降了十几点。

何莲有些气愤,恨恨道:“都是那该死的二狗子!”

“莫不是被打傻了吧。”

被打傻了?何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胡说什么呢,辩儿好歹是龙子皇孙,是抗打的,再说了,除了辩儿性格变了,读书什么倒也并未影响。”

何进若有所思,暗叹一声,“额,小妹,如果刘协能够随着陛下出去围猎,我们就可以启动计划了,但我事先可告诉你,到时候可别让辩儿跟着他去送死。”

“那是当然”

……

187年4月3日,一股一千多人的黄巾军出现在了轵县、沁水一带的邵原镇,他们看起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些寒碜人,想来是因为山中缺粮,饿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趁着官军防备松弛,出山来打打秋风。

这股黄巾军人数虽然不多,但却是饿急了眼,他们也不攻打大的城池,而专挑邵原这种小镇,因此一路过处势如破竹,鸡犬不灵,虽不多造杀孽,但也算得上是令人愤恨,他们已经在这一带晃悠了将近半个月,只是因为劫掠的都是乡镇,因此也并未劫掠够他们所需的粮食,然而,好似天不佑他们,当他们刚刚席卷完邵原,危机随之而来。

“报,渠帅,西面垣县和东面轵县同时出现数千官军,离我军仅有二十里路~”

“嘶~”,随着斥候兵的一声禀报,黄巾大帐中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一千士气不振,装备寒碜的黄巾军对上一万余装备精良的官军,这怎么玩?

渠帅眉头紧皱,叹息一声:“唉,官军果然还是不愿放过我等,现在东西出现敌人,我军近乎被包围在了此处,回山已然无望,如之奈何?”

大帐之中众人大眼瞪小眼,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却是个个无计可施,北面是高不可攀的王屋山,想要进山,就必须向东走二十里才有小路进山,但此刻那里却蹲着数千官军,西面同样如此,唯独只有南面空缺,但南面乃是黄河,且不说过不过得了黄河,黄河南面可是洛阳地界,那里可是灵帝的老窝,重兵防守,一千黄巾军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面对此必死之局,众人皆是揪心不已,早知道就在山中再饿个几个月算了,反正都饿了几个月了,也没见饿死完,然而,黄巾军中也不乏血性之人,当即有一个小校愤愤道:“渠帅,不如就和官军拼了吧。”

这小校急了,这是狗急跳墙啊,但这话明显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众人皆是神情一凛,投降官军绝无活路,因此纷纷决然附和道:“对,和官军拼了。”

听到众人群情激愤,这渠帅眉头皱得更甚,现在情况已然十分明了,除了一拼,又能如何?但这人能做到渠帅,明显也要比一般人更有头脑一点,于是站起身来,同样决然道:“诸位,硬拼只是最坏的打算,我意趁着官军还未围拢,我们也向南面行进,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渡河,实在不行,就在黄河边上和官军背水一战!”

“全凭渠帅做主!”

二十里路半日就到,时间紧迫,千余黄巾军当即动身,向南面而去,而就在他们动身的下一刻,万余官军如期而至,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黄巾队伍,官军中一人当即下令道:“全军追击!”

黄巾军虽然出山后劫掠一番,吃了两顿饱饭,但任然抵挡不过他们体质较差、士气全无、装备粗劣的的现状,因此不多时,就被万余官军追上。

“杀!”

“噗~”

“噗嗤~”

官军追上之后,当即与黄巾军后部发生了激烈的交锋,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官军那凌冽的攻势,黄巾军中一员大将横空降临,正是那渠帅,只见其手中朴刀如臂使指,挥砍得行云流水,一连击杀三个官军,才看到官军之中同样如入无人之境的将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己方人头。

渠帅大怒:“兀那厮,吃我一刀。”

说完这渠帅便直取那员官军将领,两人接触,渠帅一招拖刀当即抡起,经过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加速,势如破竹般直劈官军将领脑门儿,看到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官军将领也不含糊,当即双手持铁枪横在自己头顶上方。

“砰~”的一声巨响传出老远,兵器相交的一瞬间,火花四溅;一击不成,这渠帅也不恼怒,顿时收刀,刀杆围绕自己腰部旋转一圈,刀锋再次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直取官军将领的腰子,官军将领当即回枪,斜下一挡便卸掉了对方的力气,旋即又挺枪直刺渠帅胸膛…….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官军将领渐渐气力不支,当即一枪逼退这渠帅,便策马退去,其余官兵见主将撤退,也纷纷后撤,黄巾军这才暂时止住颓势。

暂时逼退官军,就在这渠帅也大口呼气的时候,一个小校急忙来报:“启禀渠帅,黄河边上发现渔船,虽然不多,但也勉强够我们渡河,我已命人组织渡河,快请渠帅也过去吧。”

这渠帅闻言,大喜,叹道:“天不亡我等,兄弟们,我来殿后,大家加紧时间渡河。”

……

4月初,这股黄巾经过官军的围追堵截,最终渡过黄河来到黛眉山一带,黛眉山乃是洛阳地界,黄巾军人少,因此只是躲在山中,不敢有所动作,大帐中一片愁云惨淡。

就在众黄巾军一片哀叹声中,一名小兵径直入内,拜道:“启禀渠帅,外面有一人求见,自称黛眉道人,说能解我军之危。”

听完小兵的汇报,帐中纷纷安静下来,这渠帅则是神情一动,道:“快请,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迎。”

……

不多时,众人去而复返,只是多了一人,这人年纪不算太大,但打扮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尖嘴猴腮,表面上看来,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表面功夫竟都做得这么不到位,显然,若说是装神弄鬼行骗,他差了张角太多,如不是他说能有办法帮助这群黄巾军,估计这些人都不会搭理他。

众人坐定,这渠帅拱手拜道:“先生,您真有办法帮我们渡过这一劫?”

这黛眉道人微微一笑道:“将军,你们现在已经进入死地,但我确有一法可助你们。”

听完,众黄巾军将领皆是一喜,渠帅率先激动道:“还请先生教我,我黄巾军上下感激不尽。”

只见这黛眉道人微微一叹,道:“唉,汉室不仁,诸位沦为黄巾,我亦知你们乃是逼不得已,因此才想助你们逃过此劫,但是我有言在先,此次你们安然渡过此劫之后,再不要为祸一方了。”

这黛眉道人说得大义凛然,众黄巾将士皆是点头称是,齐齐道:“谨听先生教诲。”

看众人这副样子,这黛眉道人微微一笑,道:“好了,接下来我就告诉你们吧,最近......如此这般,只要你们抓住了这人,一切危机也就随之解决了。”

随着黛眉道人话音落下,众黄巾军皆是一愣,旋即又都大喜,如果真能抓住这人,以此为要挟,那么他们再回山中也就指日可待了。

众黄巾将士喜不自禁,尽皆拜道:“吾等谢过先生大恩。”

看见众黄巾将士的感恩道谢,黛眉道人只是轻轻一笑,不过看起来有些猥琐,旋即起身往外走去,一边踱步,一边道:“诸位好自为之,老道去也~”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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