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家伙!你能走远一点吗?”
闻言,我愣了愣,粗鲁地擦了擦嘴角,扶着墙顺气,“这是生理反应,我也控制不了。”
依旧开着手电筒的手机躺在地,靠着墙喘气的adonis已经开始意识混乱了,苍白的唇色已经深刻过肤色了。
我正好转过身坐下,见他这副模样,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撑不住睡会儿,我来守夜。”
“凭你?”adonis轻飘飘地斜了我一眼,硬撑着保持理智的清醒。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嗤笑一声,语气里隐隐染不容抗拒的霸道。
我现在也不是很舒服,好脾气地劝告不奏效,我会采取强硬手段。
“你是自己闭眼睛,还是我帮你?”我低头捡起地的手机揣回口袋里,狭窄的洞里瞬间又回到一片黑暗。“对呀!”说着,我拿出口袋里的麻醉枪,咯吱咯吱地故意弄出动静来。
“你如果……”adonis开口说话已经有些费力了,“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一枪崩了你!”
“哇,我好怕。”
“……”adonis没有再浪费表情,尝试着闭眼休息。
“喂,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吧?”按照他刚刚那样的手法,血流得不少才对,这样下去,怕是熬不到天亮会变成干尸了。
“你还有完没完?”
“谁知道呢!”我轻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拿出些消毒用的东西。
“你要是没事做,给自己来一枪。”无奈地扶额,我最后还是决定变出一块止血海绵,尽量表现出心痛的样子,缓缓靠近他。
“你搞什么鬼?”adonis睁开眼,皱眉看着不知何时蹲在自己身边的小子。
“帮你止血啊!”我打开手电筒,凑近那狰狞的伤口,一股异样的腥臭又勾起了我的胃部痉挛。
我挺直了背脊,脑袋尽量往后仰,还是把手里的止血海绵塞到他手里,“算了,还是你自己来吧。”“你不会用吗?”见他只是盯着止血海绵发呆,我还以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呢,于是出声提醒。
谁知道,adonis压根儿没有搭理我,只是漠然地把止血海绵塞进伤口,我顺手递纱布,他也是看都不看一眼,接过来缠自己的胳膊,一只手忙活也尽显轻松。
“你怎么身带了这么多东西?”adonis包扎完伤口,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最后一点睡意都消失殆尽。
“呃,出门在外,总要带些东西来防身。”我撇撇嘴,随意地答了一句。
“军用的止血海绵也是?”
“怎样,你有意见?”知道他真的懂行,我莫名有些紧张。
“没有,只是……”adonis的尾音低了下来,后面的话再怎么都听不到了。
“你说什么?”“耶?”我有些迷茫了,刚刚不还是对我的麻醉枪恨得咬牙切齿吗,怎么这会儿又想了?
“喂,你聋了吗?”adonis没好气地一声大吼,自己都这样拉下面子了,他在那里装蒜?
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也是现在,我才觉得他正常了。
于是,我顺着他的话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麻醉枪。
“你想让我打哪里?还是老地方吗?”我说的老地方,指的是他受了伤的左肩。
“随便,我现在只想睡觉,明天应该会有人来找我们了。”有了一次的经验,我这会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直接对准他的左肩膀,扣动扳机……
很快,被枪射的adonis似是累极了,合脸眼皮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瞧,傻人是有傻福,说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睡觉,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了!
再想想眼前的状况,我难道真的要熬一晚来守着这家伙吗?
算起来,我午给丸子带走的手表应该已经到了枫泾手里的吧?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枫泾会在苏特农场,那完全是因为我能见到丸子。
谁不知道苏特农场的老板苏桐苏老板爱马如命,其最爱的是这匹叫丸子的阿拉伯马,不过大家不知道的是,苏桐还喜欢枫泾,也喜欢的要命。
这人和马起来,当然是人更加要紧啦!所以当丸子交到我手的时候,我知道,肯定是枫泾说了什么,不然,这苏老板的最爱又怎么会给轮到我嘞?
仲秋夜里凉,我身旁这位失血过多的adonis同志也情不自禁地缩成一团,无意间扯到了伤口,又是难受地皱了皱眉。
我叹了口气,脱下身的外套盖在他身。
怎么觉着自己越来越像是老妈子了呢?
渐渐地,我也抵不过困意来袭,靠在墙睡着了,手里还不忘紧紧握着麻醉枪和霰弹。
只是并没能睡多久,我感觉鼻子被人恶作剧地揪起,还有幸灾乐祸的偷笑声。
“嗯~别闹!”
不耐烦地驱走那只作怪的手,我皱着眉摸了摸发痒的鼻子,继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神吃力地聚焦。
“铃子?你怎么来了?枫泾呢?”我慢慢地坐起身来。
“不是你让我们来的吗?”铃子把那块手表交还给我,又瞥了眼洞里头睡得正香的adonis,“他也一起带走吗?”
“嗯,他了弹,要赶紧送医院。”我点点头,还往洞口看了看,“你还没告诉我,枫泾去哪里了。”
“枫泾去给你收拾残局了。”说到这里,铃子突然板起脸来,“给你项链不是让你胡来的!”
“我也是为了救命,人家可是有枪的!”我嘴硬地狡辩。
“人家有枪也不是冲你来的吧?”她敏锐地说到了重点,“当英雄很光荣吗?”
“呃……”我赶紧岔开话题,提议道:“我还是去帮帮枫泾吧,你带着adonis回去哈!”
说完,我从地爬起来往洞口外冲,只想赶紧离开铃子的课堂。
“你……小心点!”
铃子朝着洞外喊了一声,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被小羽看到了,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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