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楚修惊骇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呼吸声传入他耳中，下意识的低眸望去，他这才注意到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南宫离，目光注意到了南宫离心口的位置。

刹那之间，楚修明白了一切。

活死人医白骨！凤凰蛊！

“楚，楚大哥…”

气息微弱的开口，南宫离感受到了楚修醒来，努力的睁开眼，想要看一看修的脸。

可是任凭她怎么用力，这双眼宛若有千斤重，怎么都是睁不开。

“我在。”

楚修没有动，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同时将南宫离紧紧搂住。

心，宛如刀绞。

楚修自然是明白，失去凤凰蛊，对南宫离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是，死亡。

无药可救，无法医治的那一种。

他能够感觉到南宫离身上的冰冷，那是生机骤失的表现，失去了凤凰蛊，南宫离已然是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你，你没事，真，真好……”

南宫离嘴角扬起笑容，她将凤凰蛊渡入楚修体内之后，凭借最后一口气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亲眼见到楚修醒来，亲眼确保楚修安然无恙。

若不然，她早已经是咽下最后一口气。

“楚，楚大哥，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南宫离的声音，虚弱的宛若残风中的烛火，随后都要熄灭，听的人心头猛颤，不由生怜。

“好。”

楚修的回答透着哽咽。

他知道，自己又欠了一个女人，而且是还不清，也没有办法还的那一种。

“什么是爱呀…”

南宫离仿若是自言自语：“我好像，好像爱上了楚大哥…”

“但是阿，阿离不知道什么是爱…”

“楚大哥，你，你能告诉阿离，阿离这，这是，爱吗……”

声音断断续续，一字不漏的落入楚修耳中。

楚修望着残洞遍布的木屋顶，沉默了。

月光透过这些木洞撒入屋内地面，茭白如雪。

他虽对南宫离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他不能否认，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乃至于生命，世间唯有纯质的真爱。

“是。”

楚修认真的回答了南宫离的问题，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在楚修怀中的南宫离，当得到楚修这个‘是’字答复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透着幸福，她的呼吸，在这一刻永久停止了……

南宫离没有去问楚修爱不爱她，或者爱没爱过她，哪怕是一瞬间。

因为这些对于南宫离而言，都不重要，能够死在心爱之人的怀中，她很是满足。

楚修恢复了巅峰实力，感知力无比强大，自然知道怀中的南宫离已经香消玉殒。

将南宫离抱在怀中，楚修缓缓站了起来，他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

楚修抱着南宫离走出了木屋，迎面吹来的是秀水湖的水风，额前散落的发肆意飘荡。

距离楚修之死，已经过了将近一月。

………………

帝京，东宫。

“听令！保护太子殿下！”

残存的那几百东宫禁军，虽然一个个身上都是带着伤，可脸上依旧皆是露出必死决心，皆是聚集在皇甫永焱的前方列阵防御。

《荣耀霸途楚修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