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清到底还是陪着温景云去了苘山。.

说起这苘山其实林幼清还是有几分熟悉的,大致是因为之前撰写《陵经注》的时候,林幼清来过几趟。说起来这《陵经注》将金山部分祛除之后,林幼清撰写起来倒是轻松多了,之前是有目的的一本山水书稿,现在写着写着倒是成了林幼清的山水游记一般。

“七七,要是累了我们歇一歇。”温景云小心翼翼的靠在林幼清的肩头,按理说现在只有两人在这山间穿行,温景云是该高兴的,但是因为温景云之间的说辞,所以一路都没有随从跟着。车娘子将车行到没有路的地方也离开了,剩下的路全部是由林幼清背着温景云往走的。

“你现在这个体重,还没有我进山背的行囊重。”林幼清说着心不由得感慨,现在的温景云真的是轻的剩下骨架了吧,之前自己也是能够给温景云来个公主抱的,但时限却是感人的,完全不像现在这样背着走了好久的路也没有差。

“七七经常进山吗?”温景云看着林幼清乌黑发丝下的白嫩脖颈,不由自主的是想要咬一口,可深知现在两人的关系,所以温景云只敢顺着自然的呼吸轻轻的呼着气,将细碎的发丝吹开一些,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这段白嫩脖颈。

“嗯,这些年我一直在继续的撰写《陵经注》,南慕是典型的海港小镇,很有值得记录的价值。”林幼清在心里和自己说,放下了不要再避讳,轻轻松松的说出口藏着掖着来的舒服的多。

“七七当时是怎么知道的?”温景云趁着林幼清坦然的态度,也随意一般的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两张用来对的纸张。”林幼清知道温景云在问什么,虽然有些含蓄,但是两人之间的问题其实并不多,说来说去那是那两三个而已,既然温景云开口了,那么林幼清也是配合着将事情说清楚,“我列出对的时候,只有我和你在书房里,后来我再找那两张纸张的时候发现不见了,不过隔了几个时辰之后却又是在显眼的地方看到了。我是有丢三落四的小毛病没错,经常也会发生找不到的物件,转个身又在找到的事情,但是那两张对的纸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面却沾了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温景云闻言双眼一暗,脑翻腾了几秒之后,答案立即脱口而出:“青松墨汁。”

林幼清点点头:“是的,我毛笔字写的不好,为了不浪费好的青松墨汁,一直以来都是用最便宜的墨汁,但是再看到的纸张却有青松墨汁独有的清香味道,而且仔细看了看那面的字迹也不是我的。”林幼清虽然在大学的时候过了三笔字,但毛笔始终不是现代人的书写习惯,所以自己的字还是较难以模仿的。

“既然在纸张已经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制止我呢?”从纸张到落胎,其也是有一段短短的时间缓冲的。

“如果我在当时干预了,你会转变你的决定吗?”林幼清还记得温景云之前说过后悔但是如果可以重来,依旧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不会。”温景云果然还是坦诚的,“但是如果提前知道这事,我肯定会做出另外的……呵呵,现在这样说多没意思,七七,你是真的原谅我了吗?”温景云说到一半倒是停住了,这问题要是继续的往下深究,没准会变成对对方的品质的探讨了,温景云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是刹住车,没有往下说了。

“嗯,人生苦短,用来恨人是很可悲的。”林幼清又何尝不懂那话往下说之后的后果,于是配合着不继续往下说。

“那么用来爱一个人是不是会好很多呢?”温景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想要将林幼清再次的往自己这边带。

“是的,与其恨一个人,不如去爱会让余生更美好也更值得期待。”林幼清活了两世,总算是活出一点点小惊讶。

“那么我们呢?”温景云顺势的问下去。

“温景云,你知道我在华国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林幼清背着体重轻飘飘的温景云,脑袋很是轻松的可以随意乱想,不等温景云开口回答,林幼清自顾自的往下说:“我在华国是一个独立自强又胆小怕疼的普通女子,我念大学的时候特别想要学驾照,可当时忙着社团和考证,驾照稍稍往后挪了一挪。这一挪让我遇了一件再也不不敢考驾照的事情,我家亲戚顺路接我回家的路,一只小狗突然闯出路央,被撞飞了……我当时很害怕,赔钱了事之后我一个劲的放空自己,小狗撞到保险杠的声响一直放大到我的耳,后来我将驾驶证从我的考证规划剔除了。”

“驾驶证,车?”这些名词温景云之前听林幼清提及过,但是现在不太明白林幼清提及的动机是什么。

“我怕疼、我怕死,所以辈子的我一直在规避这些事情,只要是我感觉不妙的,我都会规避掉。”林幼清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挺搞笑的,但是生命只有一次不容马虎的,“温景云,这一次我感觉到的疼,也许说出来你会认为是矫情之类的,但是我是疼,全身的细胞是在一个劲的抗拒,所以我们两不相欠是最好的结局。”

话是绕了些,但意思却是格外的明白,林幼清虽然是原谅了温景云,但是两人之间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关系了。听明白了其用意的温景云,脸色一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林幼清听着自己身后的人噤声了,自己也不说话了,从怀掏出地图看了看,然后寻着路标继续的往前走,按照地图的指引,隐医的住所应该是在前方不远处了。

在林静悄悄的穿行了大概半小时后,林幼清终于是看到了一座竹楼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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