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黄表纸(一)
有着白久引路,这一路自然是省了不少的力气,杜喜宝原来是和白久一并排走着聊天的,现在却变成了尾在白久身后,听着不知何因将自己拉住的碧溪在窃窃私语。.
“……”
“你在说什么,声音好小,我听不清楚!”杜喜宝一面要照应白久时不时转过来的眼神,另一面要注意脚下还要听碧溪小声的说话,这三件事情融汇在一起,完美完成率好像达不到很高的样子。
碧溪无哀怨的看了一眼杜喜宝,唉,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若不是手托着礼盒,碧溪肯定是要抓抓自己的脑壳,不过算抓破自己的脑壳,有些事情自己还是想不明白,不唧唧歪歪了,直接问问明白。
“夫人,这位白公子是不是愿意到我们府当小爷!”碧溪一副已经洗干净脖子,接下来任杜喜宝磨刀霍霍。
“什么是小爷?”杜喜宝有点摸不着头脑。
碧溪透过礼物盒看着一头雾水的杜喜宝,看起来不像是在假装,好像;再看走在前面那白衣的翩翩公子哥,碧溪窃自以为白久的容貌不自家的谢爷,不过在这朝歌城里面也算得是可以紧追谢爷的人了;而夫人带着自己进了白府之后,引路人不是管家小厮,居然是等候许久的白公子,一路行来这白公子和夫人很是亲密,算现在自己硬拉了夫人稍后几步,白公子也是不时回过头来看夫人……
红果果的‘奸情’这样不拉遮羞布的在自己眼前演,碧溪淡定不下去了,心里不由得嘀咕开来:小爷是什么夫人居然表示‘不知道’,那是说夫人有养外室的心思了?不过夫人是嫁到谢府的,没听过娘家是怎样的人家,虽说在朝歌城里默许女子可以多夫,可养外室还是需要银两的吧?那么这养外室的银两从哪里来呢,自己跟了夫人几天都没见着夫人的嫁妆,银两是个问题吧……
杜喜宝等着碧溪回答自己的问题,半天不见这小丫头回话,只道是小丫头走神了,根本没想到碧溪这小丫头已经为自己‘着想’该如何偷偷养外室!
碧溪这边得不到答案,求知欲旺盛的杜喜宝前问白久,“小白,小爷在朝歌城代表什么意思?”
“喜宝要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是想知道一下。”杜喜宝这理由在自己非常能够站住脚,到了白久这边,白久却不满意了。
“这‘小爷’在不同的环境下,有不同的意思,不知道喜宝你问的是哪个方面的。”
“还是多义词?”一开始杜喜宝是想要直接套用天朝含义的,可是因为之前自己的套用出了几次笑话之后,杜喜宝开始在这方面变得谦虚好问起来。
“嗯,所以喜宝是要问哪方面的意思?”其实喜宝主仆两人的对话白久早一句不落的全部听到耳了,现在这样啰啰嗦嗦的问,也只想是逗逗杜喜宝。
杜喜宝虽然不明白这个词在朝歌代表的意义,但是看碧溪刚才八卦兮兮的小脸,应该是往某些粉红系那边走,心还是有所警觉的,再看现在自己身边这只小狐狸,杜喜宝摇摇头,打算明天问问西席先生好。
“哦,不过是我的识字先生昨天提起的一个词而已,我还是自己在琢磨琢磨好了,呵呵!”
想用一个‘呵呵’结束对话,杜喜宝的对手若是天朝乡亲,这是最好不过的暗示了,可是放到了朝歌……白久面又烧起来一些红晕,嗯,杜喜宝肯定是害羞了,一定是这样的!
“咦,小白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礼物盒子过重。”杜喜宝刚照看了一眼还在神离状态没有跟丢的碧溪,转回来看见小白脸不正常的红晕,“哎呦,是我的错,我的错!你这大病刚愈,身肯定还是虚着的,是我大意了,还是我来吧!”
白久不理会杜喜宝伸手过来的动作,反而往后退了两步,将礼物盒子死死的守在自己怀里,“我可以的,再说了我是男人,怎么能够让喜宝拿这些重物呢!”白久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杜喜宝听了也点点头,可是后面已经回过神来的碧溪听到这话,好像又找到了什么证据一般,根本不把自己托着的礼物盒子当作有重量的实物一般,整个人再次被打回幻想‘奸情’的假定里。
“也好吧,那你拿着,我给你来点‘风’吧!”看着白久俊脸越来越红的样子,杜喜宝终于想起了自己擅长的‘小发明’,“这个应该可以吧!”杜喜宝分别下打量了一下白久和碧溪怀的礼物盒,都是木头套件式的盒子,不能收为己用,到是回廊外面的芭蕉叶青翠欲滴的样子。
“是不是凉快一些了!”杜喜宝想到做到,手脚并用从芭蕉树扯了一段尖稍的嫩叶回来,小心伺候在白久左右扇风,“我看你脸这样老这样红着,心里是没底,要是暑不好了……”
“我已经好很多了,的确是今天有点热!”
“是吧!我说今天天气炎热,不要插这些珠花,梳这样……哦,没有的,这样梳着也是很漂亮的,至少我平时漂亮多了!”正要抱怨这发髻梳得和炉子一样密不透气,那边的碧溪一副小哀怨的眼神瞅着自己。
“嗯,喜宝无论什么样子都是漂亮的。”
“好小白,果然有眼光……咦,焰婳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焰婳身依旧一袭红纱裙,称着自身白瓷般的雪肌,站在阳光里尽是让人移不开眼,杜喜宝不由得羡慕起这白狐家基因也太强大了,长在这样的家里都不好意思长丑了……碧溪在杜喜宝身后,看到这白家十小姐,也惊叹这白家男女尽是些绝色,其实,也许,大概,可以,若是将这十小姐送到谢家当姨娘也是应该可以的吧……(碧溪脑洞大开,大家不要理她好!)
第三十二章黄表纸(二)
“白久,让你出来接喜宝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戏弄喜宝妹妹呢?”焰婳面不悦,一双漂亮的凤眼微微吊,对着自己的小哥哥是一副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样子,“我说我才是姐姐,看看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算哪门子的哥哥,哎呀,我真生气!”
白焰婳这气话是对着白久说的,杜喜宝站在一边觉着有些小尴尬,于是前拉拉白焰婳的手,“焰婳姐姐,好些日子没见,姐姐可还好!”
“喜宝妹妹,你不必为了帮白久岔开话题,我今天还是要好好的说说他了!”白焰婳面和润了不少,可是针对白久的气势还是一点都不弱,“刚刚大姐让我出来接喜宝妹妹,你偏要插出来要自己一人来接喜宝妹妹,我怪了!但大姐本偏袒你,我也不多说什么,反正我们家院子前前后后也几步路的功夫。可我没想到你还起了这份子心思,带着喜宝在院子乱走了半个时辰……”
眼看着白焰婳说的越来越激动,没有半分要遮拦的样子,杜喜宝赶忙开口打断,冲着已经听到发呆的碧溪说道:“碧溪,你将手里的盒子给这边的姐姐,然后到……”杜喜宝吩咐着突然不知道这随行的小丫鬟要怎样安排,于是晃晃白焰婳的胳膊。
“冰月,你带着谢府随行到偏厅小客房休息去。”白焰婳面还是不悦,可也反应过来这大庭广众的不好说话,于是让身边的随侍去安排随行的一干人等,自己拉起杜喜宝的手,不理会面色如常的白久往庭走去。
“焰婳姐姐,不要生气了,女子生气过多是会长皱纹的。”杜喜宝不好挣开白焰婳的手,只好一面陪着白焰婳说话,一面悄悄的冲着白久招手,示意他跟,白久虽被白焰婳说了一通,可面依旧带笑,一点都不像是白焰婳说的吊儿郎当。
“喜宝妹妹不准你再说白久的好话,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白焰婳说着又好像觉着不解恨,也转头又用眼神杀了两刀白久,“我们白府本没有这样大,你们却在水榭边走了半个时辰,还不是白久贪玩,设了‘迷墙’将你们困在里面,同着他一起在原地走了办个时辰的路,真是个小孩儿,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我哥哥呢!明明是小孩,可是姐姐们却都宠着他……”白焰婳这控诉起白久来时不遗余力,滔滔不绝,好似被戏弄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杜喜宝不明白白久为什么要这样戏弄自己,可是这事放到台面不过是件说出来当个笑话的事而已,无伤大雅!并且白珑璜今天邀自己过府一聚,定是有事情要商谈,自己的注意力不好被这些事情给占据了。于是一面冲着身后的委屈无的白久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另一面还是想方法让焰婳不要再生气了,这白焰婳还表示自己白久要理智一些,可现在自己这些动作其实也是和白久没什么两样的,怪不得两人是孪生兄妹!
“焰婳姐姐也说了小……哦,白久不过是贪玩些罢了,有没有其它什么事情发生,所以焰婳姐姐不要生气了吧!”杜喜宝知道白焰婳喜欢人称自己为姐姐,于是投其所好,姐姐长姐姐短的一直叫着,这个样子白焰婳脸的不服气才落下来一些。
“明明是个小孩嘛!”给了台阶,白焰婳却还依旧傲娇着,杜喜宝不由得抚额,为什么自己刚刚还错觉这样的辈分之争很好玩,怪不得刚刚白久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原来白焰婳在这点的执着非一般常人所能明白。
“嗯嗯,我的焰婳姐姐可是大度之人,所以我们不和白久一块计较了,好不好!”
“唉,我要是有个亲生的喜宝妹妹好了!”听着白焰婳这样说,那是‘姐姐哥哥位置之争’的狗血八点档可以暂告一个段落,杜喜宝乘热打铁赶紧的插播自己的‘小广告’!
“对了,焰婳姐姐,今天珑璜姐姐找我过来,可是‘高人’之事有了眉目!”白焰婳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杜喜宝最喜欢同她说话,有什么问题直接说了好,不必拐弯抹角处处掩饰。
“其实具体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只是前天听到说有只小兔精前来拜访,说是有要事相求,若事情达成之后,能够提供些什么……咦,提供什么来的,我怎么记不清楚了,白久你记得吗?”
杜喜宝满怀希望的转过身,希望能从白久这里得到些线索,可是小白依旧小白,可爱兮兮的摇摇头,“那兔子精身的青草味我不喜欢,而且趴在墙角听大姐她们说话累死人了,所以听了两句,我去后厨……”
“呀,白久,你说说你自己,除了吃你还会什么?”
……杜喜宝绝望了,这对双胞胎在一起是片刻都不能‘休战’,自己这才平息了几分钟的样子,跳了一个是和自己相关的话题,结果白焰婳还是能将方向生掰硬扭到‘姐姐哥哥位置之争’,呃……
“我们还是早些去见珑璜姐姐吧,可别让珑璜姐姐等的着急了!”
“姐姐等急了也是白久造成的,对了!喜宝妹妹待会你要给我作证,是白久他设了‘迷墙’不让喜宝妹妹来见大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加加油,杜喜宝伸出手搂住白焰婳不断要往回望的动作,“焰婳姐姐,我还没有到过白府,想不到白府这般玲珑清秀,焰婳姐姐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也对,那我现现宝了……”终于是将注意力又拉回来了,杜喜宝搂着白焰婳不让她转身看白久,于是自己也随着白焰婳的指点左右张望,可是另一只空闲的手却没有停下来,偷偷放到身后,给白久摆了一个次两人交流过的‘ok’的手势。
第三十三章黄表纸(三)
白府的布局和谢府有很大的差异,谢府的布局较大气一些,风格像天朝的北方帝都一般的豪气;白府则更是多一些天朝水乡那些的温婉……其实这能非常清晰的看出来两个家庭的不同构成,自己虽然没有八卦过或者是不敢同谢兰知八卦谢家的家庭情况,可现在看起来谢府好像只有谢兰知这样一位男主子,布局大气却简单;白家主子按照之前焰婳姐姐来说的是有九女一男,所以与众不同的温婉。
“喜宝妹妹,这天气有热得人烦,大姐身子有重,所以今天约了你在自雨亭闲聊,你不要介意哟!”白焰婳一路给杜喜宝介绍了不少的白家情况,也忘记了要同白久争夺‘姐姐’一位。
“这样的安排最好不过了,我刚刚听焰婳姐姐介绍这自雨亭,心里非常期待去见见了,所以这大热天的定然是在自雨亭里会较好,姐姐这样安排非常贴心。”杜喜宝知道自己现在喜欢和白家相处最重要的一点,是随意!所有的安排很随意自然却又不失尊重,这样杜喜宝能够在‘反穿’路松一口气。
“呵呵,喜宝妹妹这样贴心的一个小人儿,怎么这样早结婚了?”白焰婳说着又开始想起身后一直跟着自己和杜喜宝的小哥哥,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又从叹息笑了出来,“喜宝妹妹,要不今晚住在我们府,待会我打发你小丫鬟回去回话,反正那谢府也不是你家,回不回去也不差的!”
杜喜宝闻言愣了一下,脑海第一个想法是要拒绝。之后不知道是白焰婳的邀请惊讶了自己还是自己的第一反应吓到了自己!其实杜喜宝是一个较家宝的人,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第一次住在谢府从不习惯到现在居然萌生了相对的熟悉感,杜喜宝察觉到了一下也慌了。
“焰婳姐姐,我晚要回去还有事情,我要……”
话还没有说完,被焰婳有点不不开心的打断,“我知道了,你来白府不过也是要找‘高人’,最终是要离开这里,我知道这里再好也留不住你……”
“焰婳姐姐,我不是……我只身到这里真的很想家,我离不开家,离不开我的家人,我才能够理解小白想要回来心情,我想现在我家人的感觉也只有焰婳姐姐你们知道了……”面对白焰婳的质问,杜喜宝不是生硬的解释,而是拿出大家的相同经历,以感同身受的说法来支持自己的想法。
一直走在两人身后的白久听到杜喜宝的话,赶来牵住杜喜宝的手:“喜宝,你放心一定可以回去的,你说过你懂我,同样的我也明白你!”
“嗯,我知道。”杜喜宝眨眨眼,认真的点点头。白焰婳看着白久前来,又看杜喜宝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一时间也察觉出自己的话太过于直接,好像伤到了她人也伤到了自己。
关于自雨亭这样的灵巧建筑,杜喜宝之前还真是在读书的时候较好,记得天朝有书《封氏闻见记》卷五·第宅篇里也有记载:“至天宝,御史大夫王鉷有罪赐死,县官簿录太平坊宅,数日不能遍。宅内有自雨亭,従檐飞流四注,当夏处之,凛若高秋。又有宝钿井栏,不知其价,他物称是。”
白久牵着杜喜宝转过一片红色芙蕖,一直的细声细语被滴滴答答的水声给掩了下去,一路走过来的燥热之气好像也慢慢的开始被消散开来,杜喜宝瞬间被眼前的景致给吸引住了。
从曲曲折折的走廊走了一路,再绕过大片红色芙蕖,眼前居然没有路了!这剩下大片大片刚刚绕着走过的芙蕖。前面毫无意外的是个莲池,身后是女墙隔断……而之前走在两人前面的白焰婳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杜喜宝侧脸看一眼白久,白久脸畔有一丝细柔的阳光打进来,晶莹剔透……果真是好基因的力量强大,女的漂亮也算了,现在连一个男的也有这样的好皮肤,真是让杜喜宝万分羡慕。
感觉到杜喜宝的目光注视,白久也学杜喜宝一样耸耸肩双手一摊,不做其他的说法。这倒是让杜喜宝觉着好玩了,于是松开两人一直牵着的手,拨开眼前大片的芙蕖,果然相连的道路之间有着一些石柱,石柱面连着花岗石刻成的质朴莲花,杜喜宝一脚踏去,很是稳当,侧过身来对着白久灿然一笑。
“小白,我们走吧!”
杜喜宝顺着一朵一朵的石莲花,罗裙飞扬步步生莲,“小白,这里真漂亮!”
“嗯,这园子是大姐夫按照大姐的喜好给布置的,所以大姐一直很喜欢这里!”白久走在杜喜宝的身后,两人穿梭在莲池,清风微荡送来荷叶的清香,“喜宝,焰婳虽然心直口快,但心地却是极好的,在她的世界里难得遇得一个知道了我们身世,却又不惊慌的人类妹妹,所以她是很在乎你的,只可是表达的方式太直接了,还是希望你不要介意。”
杜喜宝摇摇头,“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在天朝家是个独女,一直期待着有哥哥姐姐可以宠着我,现在在五陵朝歌虽是短暂停留,但能认识白家姐姐是我最开心的事情,焰婳姐姐圆一个姐姐梦,同时也是给我圆了一个妹妹梦,这样好的事情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还有,焰婳姐姐有你这样一个暖心的小哥哥真是幸福!”
水滴声越来越盛,白久说了声“到了!”,杜喜宝拨开眼前那一束红莲,果见前方出现了一座凉亭,细小的水汽随风飘洒在空气,落在光裸的手腕,一点点的清凉。
“这位是喜宝小姐了吧!”伴着这微微带有哭腔的声音,杜喜宝头顶出现了一把鲜红的桐油纸伞,隔断了顺着屋檐下来的水流。
第三十四章黄表纸(四)
杜喜宝抬眼见着撑伞的说话女子,女子身着一身白色滚边绒毛的纱裙,裙摆还有几个绒绒的小雪球似的装饰物,这身衣服很漂亮,可是杜喜宝关心的却是这雪绒似的滚边和装饰物……难道这女子不觉着天气热吗?目光顺着裙子往走,杜喜宝看清了女子的模样,一张圆润的小脸,唇瓣是淡淡的粉色,眉似青黛画,颜貌虽然不白家姐弟,可也算得是清秀佳人一位,只是这红肿的眼睛,悬在眼眶里的泪水是怎么回事?
人垂泪的样子的确是让人怜爱,怪不得历史都在说英雄不畏惧征南战北,唯拒没人垂泪,现在这圆脸美人眼悬泪的模样,杜喜宝身为一个女子也不得心现软下了三分。
“你是?”杜喜宝听着自己的声音也随着对这圆脸美女的出现,又温柔了几分。
“我是泽草之滨的王嫣芝,今日特地托白家主邀喜宝小姐过府一聚,还望喜宝小姐莫怪唐突!”
“可不要这般的见外……”杜喜宝正说着,手背被人掐紧了,不用回头都知道自己身后人只能是白久,于是配合似的往后倾倾身子,白久凑前压低了声音道了句:“吃草的小白兔!”
这句话还真是挺震撼人心的,这样说来这个看似可怜兮兮的女子是只可爱的白兔精了!经白久这样一提点,这王嫣芝看起来还真是非常的形似自己的元神:虽带哭腔可还是糯糯可爱的声线,雪白的皮肤,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五陵朝还真是有几分意思!‘吃草的小白兔’那不是刚刚白久提及了一句的青草味吗?杜喜宝有些好在空气嗅了嗅,没有什么让人不舒服的问道呀!到是让杜喜宝嗅到了次白珑璜在谢府给自己带过的绿豆糕的清香。
“珑璜姐姐,今天有绿豆糕呀!”杜喜宝借着王嫣芝的帮助踏了汉白玉砌出的精美凉亭,在谢过王嫣芝的帮助后,主动的和坐在摇椅的白珑璜打起了招呼。
王嫣芝撑着伞立在石径入口处,杜喜宝刚刚那几秒种的错愕,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身,可是短暂之后却如常一般,没有视自己为异类,而且杜喜宝和白家人亲昵的态度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可以帮得自己的忙的。
“喜宝妹妹,我们又见面了!”白珑璜说着要起身,杜喜宝赶忙的走到白珑璜身边,半蹲下来,“珑璜姐姐坐着说话吧!”
“也好,那你也依着我这边坐下吧!次看你喜欢这个绿豆糕,所以今天让厨子乘着新鲜给你准备了一下,你先尝尝鲜。”
“珑璜姐姐真是疼我。”杜喜宝依言坐到白珑璜的身边,刚坐定有小丫鬟过来,按照白珑璜的吩咐,拈了一块印了梅花样的绿豆糕放到了杜喜宝桌前的水晶碟,杜喜宝自是顺着喜好用银勺子挖了一块放到口。
“嗯嗯,这个绿豆糕是我在朝歌吃过最好吃的绿豆糕。”
“喜宝妹妹喜欢好,我已经着厨子准备了一份是给妹妹带回家的,待会让小丫鬟到前厅去取了一并带着去尝尝。”珑璜看起来气色不错,脸庞却次一别圆润了不少,浑身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妈妈的风韵已经渐渐显露出来。
“呵呵!”杜喜宝吃着这和朝歌有着相似口感的绿豆糕,现在除了傻笑都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做些什么了。
“王嫣芝是我们白家在泽草之滨别院的老邻居,次喜宝妹妹说过的事情,前些日子王嫣芝这边得到了一些信息,所以今天邀着喜宝妹妹你一块过来,说说事情。”
王嫣芝收了手还滴着水的红伞交给身后的小丫鬟之后,坐在石径入口处的下风口位置。在白珑璜提及自己名字的时候,冲着杜喜宝浅浅一笑,一双大眼睛里依旧隐隐含着泪水,让人生怜!
“嗯,那嫣芝是知道‘高人’的讯息吗?”杜喜宝听得白珑璜的介绍,在这事也不磨磨唧唧,直接开口问了。
“前些日子知道了喜宝小姐要问这‘高人’的讯息,我这边巧合听到些讯息,所以这朝歌来了!”
杜喜宝听了王嫣芝的话,眼睛里蹭蹭地冒起了希望的火光,眼巴巴的望着王嫣芝,只想王嫣芝赶紧些的讲话继续说下去。
“嫣芝,那你先和我说说这‘高人’的事情吧!”杜喜宝急起来眼前的绿豆糕也顾不了,起身坐到王嫣芝的身边,伸出手摇摇王嫣芝的胳膊,只盼赶紧些知晓‘反穿’的事情。
听得杜喜宝这样一说,王嫣芝到是先蔫了下来,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杜喜宝觉着王嫣芝这模样有些莫名其妙的,抬眼看看白珑璜,想问问白珑璜,看她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王嫣芝不是说前来告知信息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又什么都不说了?
“喜宝妹妹,今儿姐姐约着你过府一聚,是因为嫣芝说的这事儿只能和你一个人说,所以我这才安排了今天。”白珑璜拂自己的圆肚子,面是慈祥的笑。
白珑璜口这样说着,双手往两边虚虚地一搭,两边的小丫鬟灵巧的前扶住白珑璜,“我这现在身子越发的重,午想补觉想得慌,小九先送我回抱厦小睡一会儿,喜宝妹妹这边先和嫣芝说会儿话,过会儿我们在一块吃茶点。”
话说到这个份,大家都是心思活络的人,自是明白白珑璜这话之话,所以也不做其他的虚央。杜喜宝与王嫣芝站起来立在自雨亭边,看着莲叶间有小舟缓缓驶出来。
撑船的渔娘看起来很是精神,独个撑着船,撑着白珑璜和白久以及两个贴身小丫鬟,三下两下入了莲池,看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小丫鬟们也是给两人收拾了桌子,重新斟满茶汤之后均鱼贯离开,自雨亭内只剩下杜喜宝和王嫣芝两人,空旷的水滴声好像声响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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