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人哭了一会儿,陆倾梧拍了拍丝竹:好了,就快嫁人了,大喜的日子咱不哭。
丝竹红着眼点头,她满心欢喜的看着陆倾梧给她准备的这个院子,虽说陆倾梧说只给她准备了一部分的用品,可这些东西也足够了。
你的嫁妆我已经安排人收拾好了全都送到了国公府,等你成亲那日便从国公府里出嫁,爹爹说他亲自给你送嫁。
听闻此话,丝竹傻掉了:让老爷给奴婢送嫁?奴婢怎担当的起?
你怎就担当不起?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几次舍命救我于危难当中,这些便也是我们当做的。
陆倾梧说着,转头看丝竹:对了,这几日你和萧云便回萧府去收拾你们的喜房,不必时常在王府。
听着陆倾梧这话,丝竹摇了摇头:奴婢不回萧府。
嗯?这是为何?
这时,萧云从一旁走上来:我们几个私下里商量好了,等成婚那日,丝竹便直接回王府来。
陆倾梧没有想到他们会是这个决定:当真如此?
丝竹点头:当时不知小姐给我们准备了院子,奴婢还说就把萧楚现在住的那个屋子装扮成喜房的样子。
可是你们理应是要回到萧家才可以的。
萧楚说了,在成婚之前我们只在萧家祠堂拜别他的爹娘,至于成亲当日我们一定要在王府里举行的,因为这里有王爷和小姐,这里才是我们的归宿。
听了丝竹的话,萧云也点头:主子,这是我们一致的决定,如今那萧府里的人我们也不是很愿意待见,这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们要在这里举行婚礼,既然主子已经准备了院子,那这里就做大哥的和丝竹的喜房吧,主子您说可好?
陆倾梧有些感动,因为她这个人是最重亲情的,如今知道了萧楚和丝竹都把她当成亲人,她当然很高兴。
你们当真决定了要在王府里成亲?
丝竹点头:只要小姐不嫌弃,奴婢就一定要在王府成亲,要在小姐身边。
——
夜里,温煜楼身一身寒气地从外面走进来。
已经是深夜,陆倾梧却还在床边看书。
怎么还不睡?
温煜楼进门,陆倾梧笑着去迎他:晚间的时候陪着丝竹打点了一下嫁妆单子,这会儿不困了。
陆倾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帮温煜楼解他身上的披风。
屋子里面燃了足够的炭火,温煜楼不过瞬间的功夫就觉得身上暖了过来,他垂眸看陆倾梧:你啊,这才刚好,就什么事情都要管。
别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可丝竹的事情当然要管。
陆倾梧解了温煜楼的披风,褪去了他的外衫,转身刚要往衣架旁边去,却被温煜楼一把从身后抱住。
陆倾梧一愣:王爷
既然有心思去管这么多事情,那是不是证明梧儿已经恢复好了?
温煜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陆倾梧身上寝衣的绳结。
陆倾梧手里还拿着东西,赶紧制止:王爷别闹,我把衣裳放回去。
梧儿心里总是有比本王重要的东西。
温煜楼唇抵在陆倾梧的耳侧,一寸一寸地往脖颈吻去。
唰!
陆倾梧手里连带着身上的衣裳全都掉落在地,紧接着温煜楼一俯身,便直接抱着人就往浴房去。
王爷做什么?
沐浴。
我我已经沐浴过了。
陆倾梧话音刚落,浴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温煜楼踢开:那就再洗一次。
浴房里已经备好了热水,此刻水雾缭绕,根本看不清人。
啊~
陆倾梧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温煜楼扔进了浴桶里。
紧接着眼前光线一暗,温煜楼的身子就俯了下来。
王、王爷,我
陆倾梧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温煜楼堵了回去,紧接着偌大的浴桶里就溅起了阵阵水花。
半个时辰之后,温煜楼起身把陆倾梧抱回卧室,陆倾梧已经累极,可温煜楼却显然还精神满满。
陆倾梧身子一碰到床,整个人直接卷进被子里:不成了,我好困,我要睡觉。
然而温煜楼却并未打算要放过她,他身手敏捷地钻进陆倾梧的被子里,三下五除二地就又把陆倾梧的寝衣扯了。
陆倾梧看了一眼幔帐外的烛火:把把烛火熄了。
不,本王要看着你。
陆倾梧睁了眼,对上温煜楼贪婪的眼神,忽觉哪里不太对。
她脑子里猛地一惊,赶忙抬手抵住温煜楼的身子:王爷今日见过什么人?
温煜楼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俯身到她身上:什么人都不曾见过,就是想你了。
陆倾梧不放心,伸手探上温煜楼的手腕,一切正常。
她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这才由着温煜楼继续闹。
又过了许久,温煜楼终于放过她,一脸餍足地躺在她身侧。
陆倾梧抬手抚上温煜楼的脸:今日这是怎么了?
温煜楼把脸埋在陆倾梧的颈侧,声音突然有些沉闷:外祖父病危了。
什么?
陆倾梧震惊,毕竟她前不久才看到过安老太爷,虽说身子弱了些,可还没有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怎么突然间就
似是了解陆倾梧心里所想,温煜楼继续开口:舅父与外祖父大闹了一场,外祖父急火攻心。
是因为萧家的事情?
温煜楼没回应,却双臂紧紧地揽着陆倾梧。
感受到他的情绪,陆倾梧便也不再问了,伸手回报着温煜楼:明日我去给外祖父看看吧?
温煜楼摇头:外祖父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们过去,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昀儿。
那怎么行?他老人家此刻生病,我们做晚辈的自当是要守在床前的。
我今日见了舅父。
联想到温煜楼从回来时的反常,陆倾梧心里明白了几分:王爷与安国舅起了冲突?
如若外祖父不在了,本王便与他断绝一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