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离开邵家后,去了地府找贩卖消息的鬼算账,吞了自己不少钱,卖假消息活得不耐烦了!

“诶呦,诶呦,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鬼哭狼嚎被无情的揍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老鬼暴揍了一顿卖消息的鬼:“你的消息打哪来的?”

“这还用问?”鼻青脸肿的鬼理直气壮道,“肯定不是从正规渠道获取,要不然怎么只有你来砸我的场子。”

老鬼避重就轻问:“功德兑换插队钱,上限是多少?”

“这我可说不准。”胖鬼痛到呲牙咧嘴,“一切看当天经手的阴差,上上下下吃美了没有,有时候送再多的钱,也得看对方心情,没有一个固定的实价。”

和阴差说的不一样,老鬼还是那句话:“消息哪来的?”

“你说你追根究底有嘛用?”胖鬼捂着腮帮子说,“消息是早几年前的,地府你还不知道,条规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变动,卖给我消息的鬼已经不在了。”

“死了?”这么巧?老鬼疑心病暴发。

“可不,就是那个陆辞。”胖鬼清楚老鬼得不到答案,绝不肯善罢甘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说了也就说了。

“陆迟?”老鬼喃喃自语,一阵风似的离开。

胖鬼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怎料老鬼去而复返。

“祖宗,有话好好说!”胖鬼鼻梁被打凹进去,哭丧着脸表示,“我就是个做小本买卖的鬼,犯不着刻意为难你。”退钱是不可能退的,打死都不退。

“我问你,除了用钱买插队的资格,还有什么办法少些花费办大事?”老鬼不急着清算,正事要紧。

邵家不收留自己,供养的问题得不到解决,身上这点功德用用不剩什么了,老鬼要脸,绝不可能再吃回头草,思来想去问胖鬼可有别的捷径?

胖鬼怕了打人专往脸上招呼的老鬼,“有是有,难办,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

“说来听听?”老鬼生怕错失了机会。

“杀通灵者,极别越高越好,跟阴差打好招呼通力合作,事后阴差拿通灵者的魂魄、功德换取好处,你开的条件只要不苛刻,基本上能得偿所愿。”

“你敢诓我?”老鬼阴气森森逼视胖子。

“我哪敢啊!”冤死了!胖鬼辩解道,“普通通灵者二十个打底,阴差有的真瞧不上,像陆家出身的高级通灵者,也就是说能力越强的,死后获得颇丰,恰如游戏中打怪,越厉害掉的装备越多越精良,拿得出手才会有阴差愿意合作。”

杀通灵者?老鬼脑子里瞬间闪过七八张熟悉的面孔。

“引渡人算不算?”老鬼纯好奇,忽有一问。

“可别!”胖鬼吓到脸变形,“引渡人沾上别说投胎了,阴差倾巢而出不死不休,好赖也算半个地府同僚,杀了引渡人是对地府严重挑衅。”

老鬼懂了,又问:“阴差会帮忙?”而不是站在一旁看乐子?

“这话说得,看你给多少劳务费,阴差忙着呢,很少有闲功夫接私活,再有就是,我听人说阴差不允许主动对通灵者出手,这事要办还得你亲自来,阴差在旁做个见证,换份功劳的事可以有。”

说白了,给钱未必办事,操/蛋的阴差!

老鬼得到想要的答案,这次是真的走了。

胖子可算脱离苦海,长出一口气,回忆之前种种,忽然发现自己说的陆辞,可不是现在不招人待见的家伙。

不过,找错了人也无妨,都是陆家人城府心机一个赛一个阴险狡诈。

老鬼真要是找陆迟算账,说不定自己还能在阴差面前讨份赏。

胖鬼嘿嘿的偷着乐,巴不得幸运快点光临。

特殊部门,邵章一露面就被叫到了审讯室。

扣押的嫌疑人已经交待,负责审讯的盛廷脸黑如墨。

“消息是从陆迟口中传出来的,故意找了两个二傻子去试探。”盛廷气得不轻,重点在于,“猫的特殊情况,除了送进医院烧伤科,不幸死亡的小李有时间向外透露,其他人也都问过一遍,有绝对不在场证明。”

“医院?陆迟曾经是在医院出现过。”除了对方的确再找不出可供怀疑的对象,邵章相当无语。

“陆迟那家伙要真上心,就不会将消息卖给别人,让外人捷足先登。”盛廷了解对手,“更可气得是老鬼身在医院,居然没有上报此事!”

无论当时老鬼出于何种目的,眼下看来难辞其咎,盛廷不禁怀疑老鬼离开存在猫腻。

事情太巧了,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老鬼离开之后,被邵章无情拒绝,前后脚陆迟横插一杠子,不会是两只鬼联手图谋不轨?

不行,老鬼知道太多东西,陆迟又是个不安分的,留下只能是个祸害。

盛廷撇下邵章去找王主任,前因后果以及猜测说明白:“老鬼必须处理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王主任静默良久问:“你打算怎么做?”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坑杀老鬼,越少人知道越好。”盛廷满脑子全是算计,“先设局诱敌深入,再关起门来一举铲除永绝后患。”

“确定老鬼与陆迟勾结?”王主任并不想亲手扼杀昔年的老搭档。

“宁可错杀绝不能放过。”盛廷之所以针对老鬼,意在断陆迟后手,不单单是老鬼,谁要敢站在姓陆的那一边,必将手起刀落,砍成光杆司令,从根上制止陆迟集结人手不断壮大。

“也许是场误会,也许老鬼中了陆迟的诡计,也许真的仅仅是巧合,我们要讲究证据。”王主任叹气,实在是……

盛廷绝对有私心,人老成精的王主任心如明镜,陆迟的变化已经影响到了对方,失了理智甚至不计后果。

“老鬼被邵章驳了两次面子,换谁能不心生怨怼,对上我们是迟早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先下手为强即时止损?难道非得闹出人命才行!”盛廷试图说服王主任。

王主任左思右想没同意:“我把老鬼叫回来旁敲侧击,真如你说的危害极大不得不除,我第一个出手义不容辞!”

“好吧。”盛廷做出让步,“在此之前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万一老鬼突然出手,毫无防备的我们会很惨,再就是鬼话连篇。”

王主任挥了挥手心乱如麻,做人做到这份上,已经不能算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盛廷回到审讯室,用符消除嫌疑人有关猫身怀异宝的记忆。

“这样就能放人了?”邵章看得直咋舌,“记忆空缺接不上后续,尤其是眼睛的伤。”除非是傻子不追究。

“另一个人不是还没找到?”盛廷煞有其事道,“甩锅给对方,让他们窝里斗去。”

“这样行吗?”盛廷的做法令邵章心里不舒服。

“可怜他们?”盛廷冷笑,“像这种败类,手上不光沾着鬼的血,做过的恶事只多不少,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我是不想放人,弄死了还得吃官司。”

邵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第一次深感无力。

通灵者明明是人,法律却惩治不了,只因找不到犯罪证据,哪怕怀疑,法院开庭一审,一个疑罪从无什么事都不会有。

“没人制约通灵者,我到是希望阴差多捞点杀人的外快,减少通灵者中的毒瘤。”盛廷感慨万千,“不光是通灵者,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不也视法律于无物,真正的公平说不定在地府。”

“生死簿!”人死后最先由生死簿判定一生做恶多少,然后打入地狱赎罪。

烦心事不提,盛廷问:“老鬼二次上门说了什么?”

邵章心里一突,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老鬼积攒的功德好像不够投胎之用,想留在我身边继续做事,毫无订立契约的意思。”

“鬼都这样,心眼堪比筛子。”盛廷诧异,“老鬼没说多少功德才能投胎?明明已经不少了。”

邵章听后一个激灵,盛廷从哪里知道老鬼有多少功德?还是说私下里问过别人?

“就只说了有个插队的费用。”邵章小心翼翼观察盛廷的反应。

“缺钱是肯定的,地府一切向钱看齐,花销上只多不少。”盛廷一语带过。

五分怀疑变成七成,邵章不敢相信,盛廷有除掉老鬼的念头!

多年的同事,老鬼再桀骜不驯也帮过不少忙,盛廷背后捅刀的行为,令邵章无一阵心寒。

一无所知的盛廷接着说:“老鬼一向狡猾多端,失去契约束缚更加肆无忌惮,你要小心。”

“知道了,明天我就去京里。”能躲则躲,邵章担心殃及池鱼。

“你回去吧,我派小张明天去接你。”盛廷打发走邵章。

邵章离开时心情十分复杂,打车来到小姑娘家巷子口,下了车。

放在门外的东西已经不见了,邵章站了一会便离开。

夕颜背着抱着猫来到宠物医院,打疫苗在其次,给小猫和老猫做一次全套体检。

医生挺负责,告夕颜:“老猫这个年纪不用打疫苗了,只要其他猫有抗体,又不带出门,一般没事。”

哪怕不打疫苗,抽血时针还是得挨,老猫听话,小猫第一次来医院,有点害怕,需要人按住。

圣圣今天打第二针疫苗,没有做内驱,两样都是微毒的东西,不可以一起弄,内驱药夕颜已经买好了。

站到体重称上称了一下,圣圣自觉不够胖。

医生按猫的体重,算好内驱的剂量,千叮咛万嘱咐,过个一周吃喝拉撒活泼健康再吃。

喂药时抓住后颈皮,从侧面嘴角处塞进去,动作要快狠准,喂进去后捂住嘴,用手轻轻的顺喉咙,看是不是有吞咽的动作。

小猫也是先打第一针疫苗,外驱夕颜在家做过了,内驱药算好计量拿回去吃,不影响。

打完针要等个三十分钟留观,夕颜坐在等候室椅子上,翻手机看近期新闻。

老猫、小猫在夕颜腿上趴着,圣圣没地方可站,只好上后背趴肩膀上,盯着手机屏幕瞧,心里想着啥时候订制平板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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