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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没有的死亡数字,为什么会突然出人意料显现?邵章整个人都不好了,大脑一片空白,怀疑自己的白瞳出了问题。
浓郁的阴风毫无预兆出现在会议室,伴随着铁链的撞击摩擦声,听在众人耳中犹如恶鬼索命,寒从脚下起!
“阴差!”阴森的地府气息充斥着整间会议室,众人眼前出现了大批阴差。
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名笑容冰冷的阴差,连邵章都不例外。
“阴差怎么会到这么多?”队员汗毛直立冷汗沁出,恐惧感跃然脸上。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邵章身后的阴差打破诡异的沉默,“人都齐了刚好一锅端,省得再费力气东奔西走。”
欢快的语调听在众人耳中犹如晴天霹雳,难以置信纷纷望向邵章,怀疑对方今日大集合开会的用意。
阴差出场阵仗不小,回魂的邵章被所有人质疑的目光笼罩,刹那惊觉自身处境跌入冰点,不幸落入了阴差设好的圈套中。
阴差明显要将面试的所有人一网打尽,邵章对引渡人标记将死之人的说法产生动摇。
“邵章,欺人太甚!”前队员惊魂未定,不愿坐以待毙,站起来大声指责对方居心叵测,勾结阴差残害众人。
义愤填膺的前队员跳起来拍桌子,怒骂邵章无耻。
“卑鄙小人,能力不见得有多高,学会铲除异己了!”气得前队员破口大骂。
这么多阴差,没人会傻到认为邵章提前沟通地府,商量好今天帮着前队员花钱买命!
阴差的话光听口吻就知道来者不善,买命?想屁吃!
阴差一声招呼不打,大刺刺现身勾魂,坑惨了一无所知的邵章。
邵章还不能像指着自己诅咒的前队员一样,抨击阴差来得突然不给面子!
说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同样被蒙在鼓里,在场其他人相信才有鬼,邵章苦笑。
解释就是掩饰,越描越黑导致人心越来越散,邵章此时此刻饱尝,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沉重。
同样,辩解甚至是诋毁阴差所为,妥妥的得罪地府铁定落不了好,邵章自觉就是个猪八戒,里外不是人!
“果然是引渡人,跪舔阴差的走狗!”话骂得太难听,不光邵章脸色难看,阴差直接上手甩出勾魂链。
现队员在小刘的眼神传递下坐着没动,心中怀疑眼前这出戏的真假,要真像对面前队员反了,没有必胜的把握,拼不过一对一的阴差。
越成、张冬也在场,两人头一回见此阵仗,气氛变得越发冷凝,众人惊恐莫名的表情,带来更多的不安。
邵章被架在了火上烤,阴差和来面试的前队员不对付,已经展开了不死不休的行动。
两人眼神交汇,惊疑不定坐着没动,不给邵章添乱。
“我相信邵队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最好把误会说开。”越成眼见前队员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上演惊险无比的闹剧,心脏跳快半拍。
“你们死了对邵章一点好处都没有,还得背上故意杀人的罪名。”张冬同样站邵章。
“愚蠢的凡人,你们知道个屁!”上蹿下跳和阴差斗智斗勇,越拙越败的前队员恶语相向。
“凡人?”越成气笑了,“好像你们有多牛似的,不一样是血肉之躯,少不了死后入地府,有本事立地超脱一个让大家开开眼。”
妈的!敢鄙视自己是个凡人!凡你妈的B!
“强弩之末还敢张扬,不自行检讨一下犯了什么不赦之罪,阴差劳师动众出现。”张冬气不过言辞凌厉的怼回去。
“闭嘴!”气得青筋暴跳,终归敌不过阴差手中的大杀器勾魂链,被套了个正着气吐血!
邵章干脆什么话也不说,坐下来观事态,场面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主导权在阴差手上。
捏了捏眉心,邵章满身疲惫,有苦无处诉的滋味快要把人逼疯!
阴差拿下的仅仅是前队员,现队员安然无恙坐在椅子上。
邵章打量一圈,不难发现阴差勾的全是头顶有数字的队员,一个不少一个不剩。
以前为什么不带走这些人的魂,偏偏赶在今天召集众人开会的当口下手?
邵章脑子现在嗡嗡的,猜不透阴差制造阵仗,是为了给特殊部门或是通灵者一个下马威,还是单纯的只是凑巧将死之人都在一块,并被自己标记了?
按理阴差勾魂都是一对一,眼前的数量严丝合缝,邵章不解的是另一半人,为何也配上了阴差?难道是怕念及往日的情分,齐出手攻击阴差?
“邵章,你个狗东西,还是人吗!”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指向不干人事的始作俑者。
邵章长叹一声:“我身后不也有阴差。”大家都没跑,眼瞎看不出自己的震惊与无奈?
“少在这儿充大头装好人,要不是你我们能上当!”气炸了肺却动弹不得,不然早扑上去,生吞活撕了姓邵的。
“嘴吧放干净些!”越成不爱听,“诋毁别人前动动脑子,眼下局势我们都是阶下囚!”
不团结尽扯后腿,奶奶的,死了咎由自取!
邵章抹了把脸头痛万分,还好中间隔了桌子,对面人喷出来的唾沫星子,都能给自己洗脸了。
阴差勾住魂并不急着带回地府交差,戏谑的扫视全场,欣赏通灵者最后的垂死挣扎,比电视居演的更精彩,好久没这么兴师动众过。
阴差一点没有算计邵章的愧疚,“活着的该庆幸地府仁慈。”
“呸,少往脸上贴金,不按生死簿抓人,地府的法规能应!”趁着魂魄还在身体里,冲着阴差们志得意满沾沾自喜的当口,挖空心思想办法脱困。
“阴差一向奉公守法,不比你们这些通灵者嚣张跋扈,视法律于无物,视人命如草芥。”阴差反唇相讥像在看笑话。
“邵章你个败类,王主任和部分队员的死,是不是你联合阴差钓鱼执法搞得鬼?”不管是与非,认准了姓邵的筹谋已久。
“脑子是个好东西。”邵章冷静下来,“可惜你们只有可笑的脑洞,地府的事我要是真有资格说了算,还用坐在这里演苦情戏唱双簧,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阴差今天很闲?”居然留下来看戏,一点也不急着回去交差,邵章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别干坐着不当回事,别以为人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我们这些人是前车之鉴,总有一天轮到你们。”就说怕不怕,前队员试图巧舌如簧策反现队员,发起攻势制造混乱,成功逃脱的机会还能大点。
阴差不伤活人是铁律,一旦动手倒霉的可不只是他们这些被勾住魂的人。
是人哪见过这场面,经前同事一说,心里锣鼓喧天忐忑不安。
“为什么?”邵章懒得浪费唇舌,直接问阴差,死也让人死个明白。
“头顶上的数字为什么刚来时没有,之后立现?”一连串问题缠绕着邵章,勒得喘不过气。
“我的白瞳真能做到想标记谁就标记谁的程度?还是说一切存在定数,这双眼睛并不出奇,也不是真正引渡人该有的实力?”
一个接一个问题抛出,众人也想知道答案。
“为什么是我们?”前队员大吼,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没有为什么,生死簿上有诸位的死亡日期,阴差与通灵者之间本就是宿敌,脱离束缚圈子的通灵者不在容忍范围内。”阴差施施然给出让人瞠目结舌的答案。
“什么意思!”大部分人有听没有懂,脑子里全是浆糊。
“有问题到地府森罗殿上问判官。”阴差看够乐子,大手一挥闪身离去。
“等等,你们这样搞,让我很难做人!”邵章出手拦下阴差,这事必须有个合理交待,不让自己好活,谁也别想乐呵!
“姓邵的,我挺瞧不起你,墙头草随风倒的做派,啧。”阴差讽刺挖苦,“明明选择离开特殊部门,却又肯吃回头草,引渡人的试用期还想不想过了?”
邵章面不改色道:“阴差难道也分派系?”会议室中出现的阴差,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也难怪落入圈套不自知。
“勾心斗角追名逐利不分地域不分物种,谁让你们倒霉投生在通灵者的壳子里,早死晚死不都得落到阴差手中,何必暴跳如雷心绪不平?”其他阴差勾了魂入地府,唯一留下的是邵章身后的阴差。
“非正常手段勾魂,我可以举报你钻空子。”邵章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阴差不以为然毫不畏惧:“算计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早早晚晚你也要面对昔日的同事,引渡人的活不是你想撂挑子换人就能行的。”
“通灵者是抢了阴差的饭碗到处添乱不假,不至于这般赶尽杀绝吧?”令人匪夷所思不合常理,在坐队员憋不住话。
纵然从阴差口中证实邵章是被冤枉的,前队员在现队员心里种下的刺,没那么容易拔除,人性本就多疑。
“抢饭碗?”阴差阴侧侧笑得渗人。
“人世间同行多了去,谁不抢饭碗。”显然并不是阴差与通灵者真正交恶的原因。
邵章没空听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得把今天不该发生的怨气疑惑消除掉,手底下的队员不听自己指挥,以后哪能好好的展开工作!
“欺人太甚!”邵章当即召来熟悉的阴差。
阴差现身眉头微拧:“这是什么阵仗?”空气中残留的阴气已然昭示出太多信息,妥妥的搞事情!
邵章沉着脸道明原由,天地良心偏偏摊上这种要命的事,撞墙的心都有。
环视一周,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老好,阴差只问一句:“还有谁参与了今天的事?”
“都在这里。”邵章一下子听出门道,心弦绷紧。
其他人不是傻子,瞪视阴差:“地府什么时候做起杀人灭口的买卖?”
“灭口不至于。”消除记忆篡改一下把烂摊子收拾了,给邵章一个台阶下,要不然能怎么办?心累!
忍痛拿出一块糖,倒了一杯水化开,每个人强行灌进去一口,编个故事填补记忆缺失的空洞。
“好了。”阴差呼出一口浊气,视线移向罪魁祸首。
浑身发毛的前阴差梗着脖子拒不认错:“反正也没差几天,一起送入地府省心省力。”
“省你个粑粑!”阴差出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邵章不关心阴差之间的‘作秀’,“他们这是?”眼睛怎么都直了?不会变成傻子吧?
“记忆融合中,五感全封,两个小时后会醒,只要你不露陷,或者你也把记忆清理出去,这事就算圆满解决。”
“这叫圆满?”邵章指着对面一排尸体,处于火山暴发的零界点。
“这个好办。”阴差把尸体变成短期内活尸,自己主动走出去,分批分地方死亡,牵扯不到邵章。
前阴差挨了一巴掌敢怒不敢言,老实的站那儿。
“前面出了个老鬼算计通灵者,这又来一出,有本事算计那些个通灵世家,柿子也不能尽挑软的捏!”邵章气炸肺。
“那些都是将死之人,你不是眼睛看到并标记了?”阴差再次重申,“地府的规矩严苛,犯了事没有好结果。”
“呵!”邵章以前深信不移,自从出了老鬼一事后,对阴差的鬼话半信半疑,今天的事彻底重刷三观。
“哄三岁小孩呢?”邵章冷笑,“进门前什么都没有,进门后不到五分钟出现死亡数字,我的眼睛难道间歇性失灵?”
“他搞得鬼。”阴差指着做事不计后果的同僚,好一通狂喷。
邵章心气不顺,打骂并不能让前阴差记住教训,担心以后还来这一手,自己也不用吃公家这碗饭了。
“这事不算完。”邵章直接走阴路去地府,必须告状,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