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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郎被叫走,碾房只剩下两人,但顾蓁蓁依然觉得逼仄得很,她忍不住仰头望向赵大牛几乎擦过横梁的发顶。

随后目光又下移到他腰腹上的狰狞伤口,红肿未消,她眉头蹙了蹙,她原不打算让他这两天干活。

只是朝食过后,看见她进碾房,赵大牛也跟进来,叫他离开也不应,也不动,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干活偿还昨日的骨头汤。

无奈叹口气,她放下请清扫的笤帚与他道“你先寻地坐一会,我去取胡麻。”

说完也没想着他会回应,转身出了碾房。

等她央着顾陈氏将家里剩余的胡麻都取来,折回时还未走到碾房门口,就听到里头隐约传出说话声,她脚步一顿。

“赵大哥,我三叔个头比你矮很多,你穿他的衣服护不住腰腹,会受凉的。”

“大丫昨夜帮你洗了衣服,原本还有些潮,我去灶屋帮你烤干了,你换上吧。”

“你是伤痛不好换吗大丫帮你”

顾蓁蓁听到这里,又听到衣物摩擦声,她立刻掉头朝外走,只是脚刚一动,里头传来嘭的一声响,似有什么倒地,隐约还传出某人的呼疼声。

这什么情况

不管什么情况,总归要避嫌,顾蓁蓁加快脚步,却不料一道身影更快地从里头奔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好在她及时往边上一躲,也因此与奔出来的人来了个照面。

是顾大丫,半身沾灰,似刚刚跌过一跤,头发都有些散了,红着眼眶,似极度委屈。

不过这份委屈在瞧见她后立马僵在脸上,但一瞬之后顾大丫眼眶里的泪水滑落,呜咽道“小姑,我,他呜呜”

顾蓁蓁朝碾房瞥了眼,见无人从中走出,她朝呜咽着语焉不详的顾大丫挑眉问道“你哭得这么委屈,可是里头的人欺负你了别怕,你娘还有我娘都在家,我去叫她们来。反正里头的人不会说话,你说有委屈也不会有人反驳。”

顾大丫的呜咽一下子哽住,而这时,听到动静的王氏赶了过来,瞧见女儿脸上的泪水就急了“大丫,谁欺负你了快跟娘说。”

顾蓁蓁嘴角微扬,目光朝碾房那边瞥去,顾大丫抓住王氏的手否认“娘,没人欺负我,我刚刚摔了一跤,现在没事了。”

“真没事”王氏瞅着她哭红的眼很是怀疑。

“真没事,只是刚刚跌得疼了,没忍住哭了两声。”顾大丫羞红着脸解释,又轻推了王氏一下,“娘,你去忙吧,我真没事,我想跟小姑单独说两句话。”

王氏还有些担心,但见女儿态度坚决只得走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顾蓁蓁等了一会也不见顾大丫开口,她举着装满胡麻的竹篓轻笑一声“我手重,等不及你慢慢酝酿情绪。”

说罢,抬脚就朝碾房走,身后却传来顾大丫急切的声音“小姑,我,我”

欲言又止,欲说还休,顾蓁蓁脚步都没停,抬手推开虚掩的碾房木门,后头终于传来一句完整的话“小姑,刚刚是误会,你别怪赵大哥。”

顾蓁蓁的脚步一顿,却不是为着顾大丫那句话,而是推门刹那,阳光泄入,恰好落在一片脊背上,上头疤痕交错,有深有浅,随着他穿衣的动作,与流畅的肌肉线条一道起伏。

不过只一瞬,便被衣衫遮住,连带腰腹上那道狰狞的伤口也被掩下,赵大牛转过身,瞧见她也无半点异样,迈开长腿走到门前,抬手从她手里接过竹篓,垂眼望着她,眼神平静又澄澈。

呃她有种面对稚童的错觉。

顾蓁蓁面色复杂地问他“刚刚我与我大侄女的话你没听到吗”

赵大牛面上露出疑惑,他摇了摇头。

顾蓁蓁有些惊讶,忽然想到什么,指着他的耳朵问道“你这是时灵时不灵吗”

赵大牛思索了一会,缓慢又艰涩地吐字“近听见;远不能。”

好吧,他就是半个聋子。

顾蓁蓁有心想问这里头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对上他澄澈的眼神又问不出。

不过打量地面的痕迹,回想顾大丫身上的尘土,顾蓁蓁也大略猜到顾大丫刚刚怕是没占着啥便宜。

回过头,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顾大丫的身影,顾蓁蓁也没放在心上,她抬手将碾房的门整个推开,光线泄入其间,无一暗处,也就不惧人嚼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胡话了。

之后,她指挥赵大牛将竹篓的胡麻倒入石臼,又抓起舂杆与他道“你学着我的动作舂击胡麻,动作不轻不重,时间长了就能舂碎胡麻。”

因着前日的劳作,她的手臂还是酸胀的,举着舂杆来回两下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至于不轻不重的说法很有挽尊的嫌疑。

好在,赵大牛看了一眼就点头表示会了,从她手里接过舂杆,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舂杆落下,嘭地一声震得她耳膜都有些发疼,更糟糕的是石臼晃动,胡麻飞溅。

她忙伸手去挡,但还是有部分落在地上,心疼得她想要数落罪魁祸首,但仰头瞅见那高大的男人抱着舂杆手足无措,那点怨气一下子就消失了。叹了口气道“是我的错,你的不轻不重与我的有本质区别。”

“抱歉。”赵大牛艰涩开口道歉,蹲下身拾捡地上的胡麻,只是他手大指长,却无指甲盖,好几下都不能捡起一粒胡麻。

顾蓁蓁本要劝他起来,但目光落在他手上后就顿住了,他的手并不比村人粗糙,反倒修长有力得多,但虎口、食指和中指上的老茧极为明显,她若有所思,开口问道“你回村子之前是做什么的”

听到她的问话,赵大牛手指一顿,面上露出思索之色,但很快额头上冒出青筋,眼底泛起红丝,他抬手砸自己的头,嘭嘭嘭

顾蓁蓁被惊得倒退,忙道“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得了她这话,赵大牛不再捶头,眼底红丝慢慢褪去,他摇头,声音嘶哑“不记得。”农门悍妻将军种地又浇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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